顾泽喝了口水,拍了拍大腿上的藤椅面,不以为意道:“这点活儿算什么。”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顾景行,“你小子当年还跟我哭着闹着要弹壳手枪呢,忘了?”
顾景行耳根微红,伸手揉了揉满满柔软的头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满满听到这话,立刻仰着小脸追问:“爸爸也跟爷爷要玩具吗?那爸爸是不是也很小很小?”
顾泽笑了,“可不是。”
满满大声喊道,“原来粑粑也有那么幼稚的时候。”
秦依依笑意盈盈看向顾景行。
顾景行立马别过头,耳尖微微红了。
秦依依低声在他耳边说,“挺可爱的。”
顾景行看了她一眼,“别说了。”
“我就要说。”
顾景行声音低沉,“再说一句,今晚我让你下不了床。”
秦依依脸颊绯红,轻啐了一口,却也不再言语。
这时满满跑过来,拉着秦依依的手说:“妈妈,这个小坦克给你玩。”
秦依依好奇问:“那你呢?”
满满晃了晃手里的小车,圆脸蛋儿红扑扑的,仰着下巴笑得得意:“我玩这个呀!我觉得它比坦克还要威风呢!”
团团小跑着过来,“妹妹,才不是呢。”
“大哥,你别说话。”
“妹妹,你怎么能不让我说话呢。”团团板着脸,“妹妹,你这样也太霸道了。”
满满双手叉腰,“我才不霸道,大哥坏坏。”
团团拉着脸看向秦依依,“妈妈,你看妹妹。”
“好啦好啦,你们都别气。满满说小车威风,是因为喜欢它,团团觉得不是,也是因为更喜欢坦克。”
“好了,都去睡觉吧!”
同一时间,沈家。
叶姿回到家里,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军见了,“去睡觉!”
“我睡不着,秦依依那两个小崽子把我推倒,害我受伤,必须还我医药费。”
“你要干什么?”
“我得找他们,不然我这身伤不是白受了。”
沈军看着她,“我告诉你,别给我搞事。”
“我被人欺负了,你竟然跟我说搞事,你到底向着谁?”
“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心里没数?要不是你先干了什么,那两个孩子能推你?”
叶姿被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捂着胳膊上的擦伤,眼眶倏地红了,带着哭腔撒泼:“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住口!”沈军厉声喝断她的话。
“我就说!”叶姿梗着脖子,豁出去似的尖声嚷嚷,“沈军我看你就是看上秦依依那贱人!竟这么向着她!”
沈军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指着门口,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要是再敢去找顾家的麻烦,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叶姿被这话震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军。
好半晌,她突然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脑袋,呜呜地哭了起来,“沈军,我嫁给你也有五年了,你竟然要赶我走,你还是不是人。”
沈军见她这样,又气又无奈,转身走进了房间。
叶姿哭了一阵,见没人理她,哭声渐渐小了。她站起身,抹了抹眼泪,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
“秦依依,你别得意太早,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与此同时,正洗完澡,打算睡觉的秦依依猛地打喷嚏。
顾景行一脸紧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秦依依摇头,“没有,我估摸有人偷偷骂我。”
“那睡觉吧。”顾景行此话一出,秦依依一脸防备看着他。
顾景行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依依,我们温习一下功课吧!”
暧昧火热的气息充斥整个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
秦依依双眼迷离,“别,够了……”
“求你……”她带了点哭腔的哀求,非但没博得顾景行的怜悯,反而激起他下一轮。
秦依依都数不清要了她多少次。
直到天际泛白,一切才尘埃落定。
顾景行抱着她,将头埋在她脖颈,“乖,睡吧!”
看着累到不行的秦依依,顾景行有些后悔。
可怀里的她太美味,让不知不觉一次又次不知节制,如同上了瘾。
秦依依推了他一下,“别闹了,我要睡觉。”
顾景行看着她,温柔开口,“嗯,你睡吧!”
秦依依实在撑不住,眼皮子重得像坠了铅块,不到一秒,呼吸就渐渐变得绵长均匀。
顾景行低头看着她汗湿的鬓角,还有那泛着红潮的脸颊,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眼,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柔情。
第二天,秦依依是下午才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顾景行还抱着自己。
她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手表,拍了拍额头,“天啊,竟然睡到五点了,要是长辈看到……”
转头看到沉睡的顾景行,就算闭着眼,俊美的脸上也散发着一股不容亵渎的军人铁骨铮铮气息。
她小心翼翼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推开房间门,一转头就看到林雅在身后。
她脸微微一红,自家婆婆应该没看出什么来吧。
可下一秒,就听到林雅温柔的声音:“依依,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妈也是过来人,懂你们年轻人,不过最好还是要节制一点。”
秦依依脸颊泛起一阵红晕,“妈!”
“好了,不说了,知道你们年轻人脸皮薄。”
“妈,我有饭吗?”
“有有有,刚刚你爸炒了一个红烧肉、一个糖醋排骨、一个京酱肉丝还有一个开水白菜。”
秦依依,“想不到爸也会炒菜。”
林雅语气里满是笑意:“你爸年轻时候在部队炊事班待过两个月,手艺那是顶顶好的,就是这些年懒得露一手,这不昨天和孙子孙女承诺了。”
秦依依来到客厅饭桌,一股浓郁的肉香瞬间扑面而来。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红烧肉色泽红亮,糖醋排骨裹着琥珀色的酱汁,京酱肉丝码得整整齐齐,旁边还配着翠绿的葱丝和薄如蝉翼的豆皮,开水白菜则清清爽爽地盛在青瓷碗里,汤头清亮。
顾泽严肃的脸上多了一抹柔和,“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
秦依依笑着说:“爸,辛苦了。”
“不辛苦,我也是难得做一次。”顾泽看了看,“景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