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要点头微笑。这套商业模式,是他结合现代经济战理念设计的。在古代,统治者往往重农抑商,轻视经济手段。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将商业作为隐形武器。
“具体说说控制手段。”高要要求。
诸葛亮如数家珍:“第一是必需品垄断。盐、铁、药材等战略物资,我们通过技术优势控制源头。比如食盐,我们推广了晒盐法,成本低、质量好,魏豹的煮盐法根本无法竞争。”
“第二是金融渗透。我们在魏豹领地开设钱庄,提供低息借贷,吸引商贾存贷。如今大梁城中,七成商户与我们有钱庄往来。必要时,我们可以通过挤兑引发金融恐慌。”
“第三是物流控制。我们建立了覆盖魏豹领地的运输网络,拥有车马行三十余处,船只两百余艘。重要物资的运输,基本依赖我们的网络。”
“第四是信息优势。商队往来,也是情报往来。魏豹各郡兵力部署、粮仓位置、官员动态,我们了如指掌。”
张良接过话头:“除了经济手段,我们还实施了人才吸引策略。魏豹领地内的工匠、医师、学者,若愿来我国,我们给予高薪厚禄、房屋田地。三年来,已有超过两千各类人才南下,其中包括三位着名铸剑师、五位知名医师、十几位有名望的士大夫来到了我华夏”
“魏豹没有阻止?”
“他想阻止,但阻止不了。”霍光冷笑,“我们开的条件太优厚:工匠月俸是魏豹给的三倍,还承诺传授新技术;学者来了直接进国子监,参与修史编书;医师来了可进医学院,研究陛下提供的医书。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性。”
高要沉吟片刻:“若我们现在对魏豹实施全面经济封锁,会如何?”
萧何早有准备:“三个月内,魏豹领地粮价将暴涨五倍,盐铁断供,钱庄挤兑,市场崩溃。军队欠饷,民变四起。若此时我军进攻,抵抗将减弱七成。”
“但我们不能主动背盟。”张良提醒,“陛下已称王,需顾及天下观瞻。必须让魏豹先动手,或找到正当理由。”
“理由会有的。”高要意味深长地说,“魏豹性格多疑刚愎,身边又有我们的人......适当时候,送他一个‘不得不反’的理由。”
会议持续了两个时辰,制定了完整的对魏豹战略:继续保持经济渗透,同时军事上施加压力,外交上孤立,内部分化......多管齐下,等待时机。
辽东的混乱,是越国东进的另一大机遇。
数日后,高要在书房单独召见张良和诸葛亮,听取辽东情报。
陈平展开辽东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势力符号:“神秘易小川死后,辽东三郡、巨鹿郡等地陷入权力真空。目前主要有六大势力:”
“其一,原神秘易小川部将陈武,控制辽西郡大部,兵力约两万五千。此人勇猛有余,智谋不足,内部矛盾重重。”
“其二,辽东公孙氏,百年豪族,控制辽东郡北部,兵力约两万。族长公孙度老谋深算,但年事已高,子侄争权。”
“其三,东胡部落联盟,游牧民族,乘乱占据了辽河以西大片草场,骑兵约三万,来去如风,但组织松散。”
“其四,高句丽势力,在边境蠢蠢欲动,已占据数座城池,兵力不明,估计在一万五千左右。”
“其五,巨鹿郡本地豪强联合,号称巨鹿盟,有兵万余,但内部二十多个家族各怀鬼胎。”
“其六,各地流民武装,大大小小数十股,多则数千,少则数百,占山为王,劫掠为生。”
张良补充道:“这些势力互相攻伐,百姓苦不堪言。去岁至今,辽东涌出流民超过三十万,其中八万流入我国北地三郡,其余或死或逃。当地人口已减少三成以上。”
“匈奴没有介入?”高要问。
“匈奴曾试图南下,但被东胡阻挡。”诸葛亮解释,“东胡与匈奴是世仇,双方在辽西草原多次交战,互有胜负。这也是我们的机会——可以暗中支持东胡,牵制匈奴。”
高要手指轻敲桌面。辽东的混乱程度超乎预期,但也意味着机会更大。一盘散沙的敌人,比铁板一块的敌人好对付得多。
“岳飞的东征军准备如何?”
“第三集团军十四万主力已集结完毕,另配属三万骑兵、两万工兵,总兵力十九万。”张良回答,“粮草辎重已运抵边境,可供半年之用。吕布跟冉闵两位将军日夜操练,士气高昂。”
“但辽东路远地偏,后勤压力巨大。”诸葛亮提醒,“从我国边境到辽东腹地,最近路线也有八百里,且多山地、河流。大军远征,粮道漫长,易被袭扰。”
高要沉吟片刻:“所以不能单纯靠军事征服。辽东问题,需要军事、政治、经济手段并用。”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我的计划是分三步:第一步,派小股精锐骑兵先行,以‘剿匪护民’名义,占据几处战略要地,建立前进基地。第二步,以商队为掩护,大量输送物资,低价售卖粮食布匹,收买人心。第三步,大军压境,但不大肆杀戮,重点打击负隅顽抗者,对投降者宽大处理。”
“还需要一个正当理由。”张良说。
“理由现成的。”高要冷笑,“辽东混乱,民不聊生,异族肆虐。我作为帝王,有责任‘拯民于水火,恢复华夏衣冠’。这个理由,天下人都会认同。”
“诺。”
“张良,你负责舆论准备。撰写檄文,列举辽东乱象,阐明我军东征乃‘吊民伐罪’。同时收买文人,在各国传播朕仁德,当统一天下’的言论。”
“诺。”
辽东战略就此定下。高要知道,这将是统一战争的第一战,必须打得漂亮,打出威名,震慑中原。
北方的匈奴,始终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登基大典后第十日,高要北上巡视边境,第一站便是云中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