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

帅哥张

首页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护心 武神主宰 霸天武魂 谍网 古代美食生存手札 修罗武神 铁血残明之南洋崛起 锦衣状元 东晋北府一丘八 皇朝夜行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 帅哥张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全文阅读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txt下载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3章 巫言惑众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残玉带来的短暂震动,很快被更紧迫的生存需求碾碎。

周鸣和老仓头被驱赶到流民队伍最边缘的角落——一个散发着浓重牲畜粪便和霉烂草料气味的破败窝棚旁。窝棚的主人是个沉默寡言、右腿严重萎缩变形、只能依靠一根粗木棍蹒跚行走的老者,大家都叫他“瘸腿老仓头”。他的工作就是看管队伍里仅有的两头瘦牛和几头半死不活的羊,以及一堆充当饲料的干草。窝棚低矮、阴暗、潮湿,地上铺着发霉的干草,空气里弥漫着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令人作呕的酸腐气息。

“老仓头,这两个废物归你了!这个腿断了,那个老得掉渣,能干点啥就干点啥,死了就拖出去扔沟里!” 押送他们的疤脸看守不耐烦地交代一句,便像甩掉垃圾一样转身离去。

瘸腿老仓头浑浊的眼睛扫过周鸣那条被树枝和破布胡乱固定、依旧肿胀流脓的左腿,又看了看枯槁憔悴的老仓头(周鸣在心里默默称他为“老陶”,因那个救命的陶罐),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咕哝,算是接收了。他用木棍指了指窝棚角落里一小堆相对干燥点的草堆,示意他们滚过去。

生存空间被压缩到极致。周鸣和老陶蜷缩在散发着霉味的草堆上,分享着老陶那点可怜的口粮——几块硬得能硌掉牙、掺着大量麸皮和沙砾的粗粝饼子。饥饿如同永不停歇的蛀虫,啃噬着周鸣的胃和意志。左腿伤口的疼痛在简陋的清创后并未好转,持续的钝痛和间歇性的灼热感提醒他感染仍在蔓延。高烧的断臂男人在那一晚后便没了声息,天亮时被看守像拖垃圾一样拽走,扔进了远处的荒沟。死亡,从未如此贴近。

老陶似乎对周鸣残玉代表的“士”身份保持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敬畏,常偷偷将自己那份本就少得可怜的食物分给周鸣一点,并承担了大部分需要轻微活动的杂务——比如去河边打水(依旧用那根草绳换来的烧水权),采集周鸣指认的一些可疑的“草药”(车前草、大蓟)。周鸣则依靠强大的意志力,强迫自己每天用尽可能干净的布蘸着煮开过的水擦拭伤口,更换捣烂的草药敷料,并调整固定树枝的位置,防止压迫坏死。他在与死神赛跑,用最原始的统计学对抗着微生物的繁殖曲线——每一次体温的升高、伤口颜色的变化、脓液的性状,都成为他评估生存概率的冰冷数据点。生存率在30%-50%之间剧烈波动。

语言的学习在痛苦和麻木中进行。周鸣像一台高效的信息处理机器,抓住每一个碎片化的机会。他观察老陶的动作和简单词汇:“水”(shui)、“吃”(chi)、“火”(huo)、“草”(cao)、“痛”(tong)。他观察看守的命令:“走”(zou)、“停”(ting)、“干活”(gan huo)、“闭嘴”(bi zui)。他艰难地模仿发音,从喉咙里挤出扭曲的音节。老陶是他的主要信息源,而老陶本身所知也极其有限,词汇量贫瘠得可怜,且带着浓重的、周鸣难以辨别的乡音。

身份的概念逐渐清晰。通过观察和零星词汇的拼凑,周鸣理解了最基础的等级划分:

“大人”\/“老爷”: 指代看守、小头目,乃至更高层的统治者。拥有绝对权力和暴力。

“庶人”\/“氓”: 像老陶、老仓头这样的普通底层平民或流民。命如草芥,被驱使劳役。

“奴”: 地位更低,如同牲畜,可被随意买卖杀戮。队伍里就有几个被草绳拴着脖子的。

“士”: 老陶看到他残玉时吐出的那个词。结合老陶敬畏的眼神和这具身体残留的特征(细腻皮肤、衣物形制),周鸣推断这是一个曾经拥有身份、但已彻底败落的阶层,可能介于“庶人”和真正的“贵人”之间,仅存一点象征性的、随时可能失效的“体面”残影。他的残玉,是这残影的唯一证明。

日子在痛苦的煎熬中缓慢爬行。队伍在一个靠近山麓、有溪流经过的小型聚落外围停了下来,似乎打算休整几日。聚落由几十间低矮的茅草土屋组成,外围用削尖的木桩做了简易的篱笆。聚落里的人同样面黄肌瘦,衣衫破旧,警惕而麻木地看着这支突然到来的流民队伍。恐惧在空气中弥漫。

休整的第三天,危机降临。

干旱。

本应湿润的春季,天空却像一块被烘烤过的、布满裂纹的灰陶片,吝啬地不肯洒下半滴雨水。聚落赖以生存的那条溪流,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变得浑浊而细小。田地里的禾苗蔫头耷脑,叶片卷曲发黄。圈里仅有的几头猪羊也显得躁动不安,食欲不振。一股焦灼不安的气氛笼罩了整个聚落和流民队伍。

“河伯发怒了!” “肯定是惹恼了山神!” 类似的低语在庶人和流民中蔓延,恐惧如同瘟疫般滋生。聚落里几个年长的老人更是忧心忡忡,凑在一起低声商议着。

终于,在溪流几乎断流的那个黄昏,聚落里最有威望的白胡子长老,在一个同样穿着破旧、但神情倨傲的中年汉子(似乎是聚落里管事的)陪同下,来到了流民队伍头领“老鹰”的面前。

“老鹰头领,” 白胡子长老的声音带着忧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天久不雨,溪水将涸,田苗欲枯,牲畜不安。此乃神灵降罚之兆啊!我等商议,明日请‘巫祝’大人降神,卜问吉凶,求问消灾之法。不知贵部…可愿一同供奉,以求神佑?” 长老的目光扫过流民队伍里同样面黄肌瘦、眼神惶恐的人们。

“老鹰”鹰隼般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对这些“神神鬼鬼”之事向来不置可否,但聚落的紧张气氛和潜在的混乱风险,以及手下流民们眼中同样升起的恐惧,让他不得不考虑。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可。该出的供奉,我们出。” 他所谓的“供奉”,无非是从流民们本就少得可怜的口粮里再刮出一层油水。

消息像风一样传开。惶恐不安的人群中,反而滋生出一丝病态的期待——仿佛只要“巫祝”大人降下神谕,一切苦难就有了明确的答案和解决的希望。

第二天,日头依旧毒辣。聚落中央清理出一片空地,架起了一个简陋的土台。聚落的人和流民队伍被驱赶着围拢在土台周围,黑压压一片,气氛肃穆而压抑。

周鸣因为腿伤,被老陶搀扶着,挤在人群最外围。他靠着一截枯树桩,忍受着左腿的胀痛和人群散发的闷热汗臭,冷眼旁观。

土台上,一个穿着怪异的人出现了。

那便是“巫祝”。他身形干瘦,穿着一件用五颜六色、破烂不堪的羽毛和兽皮缝缀而成的“法衣”,脸上涂抹着用赤铁矿粉和某种植物汁液混合成的、诡异扭曲的油彩图案,头发披散,上面插着几根不知名鸟类的长翎。他赤着脚,脚踝上系着一串用野兽指骨和石子串成的骨铃,随着走动发出沉闷而令人心烦的“咔哒”声。他手里握着一根顶端绑着几缕毛发和彩色布条的木杖,另一只手则捧着一个磨得光滑的龟甲和几根用于灼烧的细长铜钎。

周鸣的眉头紧紧锁起。强烈的荒谬感和一种被愚弄的愤怒在他心底升腾。这就是决定他们命运的方式?一套装神弄鬼的仪式?在21世纪,气象卫星能精确预测全球天气,超级计算机能模拟复杂气候系统,而在这里,一群人的生死存亡,竟要寄托于一个跳大神的在龟壳上烧出的裂纹?

仪式开始了。

巫祝先是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发出意义不明的、忽高忽低的音节,如同梦呓。他身体开始剧烈地抖动,法衣上的羽毛和骨铃哗哗作响,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控制。台下的民众屏息凝神,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不少人已经不由自主地跪伏下去。

接着是舞蹈。巫祝迈着怪异的、仿佛被抽筋拔骨般的步伐,在土台上跳跃、旋转、扑跌,口中发出时而尖锐时而低沉的嘶吼。骨铃的“咔哒”声、法衣的“哗啦”声、他喉间的“嗬嗬”声,混合成一种原始而癫狂的节奏。

然后是最关键的环节——灼龟问卜。

一个聚落的汉子牵来一头瘦小的山羊。巫祝停止舞蹈,用一种高亢、非人的语调吟唱着。山羊被粗暴地按倒在地。另一个汉子举起石刀,狠狠刺入山羊的脖颈!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流入土台下准备好的一个陶盆里。山羊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四肢抽搐着。

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台下的民众发出低低的惊呼和敬畏的叹息。

巫祝用木杖蘸着陶盆里冒着热气的羊血,在龟甲上涂抹着诡异的符号。然后,他将龟甲置于土台中央,拿起烧红的铜钎,口中念念有词,猛地将铜钎尖端狠狠戳向龟甲的特定位置!

“嗤——!”

一股皮肉烧焦的刺鼻青烟升腾而起!龟甲在高温下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块被灼烧的龟甲,仿佛那上面承载着整个世界的命运。

巫祝放下铜钎,待龟甲冷却片刻,便将其郑重地捧起,凑到眼前,眯起眼睛,如同鉴赏稀世珍宝般,仔细端详着龟甲背面因高温灼烧而产生的、如同蛛网般蔓延的裂纹。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巫祝粗重的呼吸声和台下民众压抑的喘息。

良久,巫祝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油彩在汗水浸润下显得更加狰狞诡异。他高举龟甲,用一种混合着恐惧和某种病态兴奋的、尖锐到破音的腔调,对着鸦雀无声的人群宣布:

“神灵降谕!天火焚心,地泉枯竭,皆因秽气冲霄,触怒‘厉’神!” 他干枯的手指猛地指向流民队伍的方向,声音如同夜枭啼哭,“灾厄之源,在于外来的‘不祥之人’!他们带来了污秽、怨气和血光之祸,堵塞了天地灵脉!欲求甘霖,平息神怒,非行‘大禳’不可!”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珠扫过台下瞬间变得惨白的无数张脸,一字一句地吐出如同冰锥般的话语:

“需以‘人牲’献祭!取其心血,涤荡污秽!需以‘重宝’供奉!填其欲壑,平息神怒!明日正午,焚其不祥,献其心肝,埋其重宝于厉神栖所之渊!此乃唯一生路!违者,举族皆灭,尸骨无存!”

“轰!”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人牲?!” “重宝?!” 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浇遍了每个人的头顶!聚落的人惊恐地看着流民队伍,眼神里充满了排斥和猜忌。流民们则人人自危,脸色惨白如纸,身体筛糠般抖动着,绝望地看向台上的巫祝和旁边脸色同样难看的老鹰。重宝?他们这些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流民,哪有什么重宝?那么“人牲”的目标,几乎必然落在他们这些“外来的不祥之人”头上!谁会成为那个被挖心掏肝、烧成灰烬的祭品?

“肃静!” 聚落管事的中年汉子厉声呵斥,勉强压下了骚动,但他自己的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看向老鹰,眼神复杂。

老鹰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自己手下那些同样惊恐不安的流民,又看向土台上那个装神弄鬼的巫祝,握着腰间青铜短剑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献祭活人?这触及了他的底线,也必然引发队伍内部的巨大恐慌甚至暴乱。但巫祝的“神谕”和聚落民众的恐惧已经形成一股巨大的压力。

周鸣靠坐在枯树桩上,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左腿的伤口仿佛也在灼烧。

荒谬!愚蠢!赤裸裸的谋杀!

什么秽气冲霄?什么不祥之人?干旱是环流异常、副热带高压持续控制的结果!溪流枯竭是降水不足、蒸发加剧的必然!用活人献祭除了制造恐怖和满足这巫祝的私欲(所谓的“重宝”),对解决问题有任何帮助吗?概率为零!不,是负数!只会加速整个聚落的崩溃!

他猛地抬头望向天空。铅灰色的云层依旧厚重,但在西北方向的云层边缘,他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那里的云层似乎比之前更高、更薄了一些?而且,风向…不再是持续的、闷热的东南风,不知何时,一丝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带着一丝凉意的气流,正从偏北的方向悄然渗透进来?

气象模型推演(基于有限观测):

云层变化(西北): 高云(卷云?)出现,可能预示锋面系统在高空活动。

风向转变(东南→微弱北风): 冷空气前锋渗透迹象。

湿度感知: 空气依旧干燥,但皮肤对那微弱北风的凉意感知,提示干冷空气团正在逼近。

综合概率评估: 未来24-48小时内,发生降水(小雨或中雨)的概率,从之前的<5%,提升至35%-45%!虽然并非确定,但绝对远高于零!而献祭活人,对降雨概率的贡献,严格等于零!

愤怒和一种被荒谬现实逼到绝境的理性良知,在周鸣胸中激烈冲撞。明哲保身?看着一个无辜者(很可能就是老陶或者他自己这样无依无靠的“废物”)被活活烧死挖心?还是…赌上那微弱的生存概率,发出理性的声音?

他看到聚落长老和管事脸上深深的忧虑和犹豫。他看到老鹰眼中的挣扎。他看到巫祝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对即将掌控他人生死的权力快感和对“重宝”的贪婪。他看到台下无数双被恐惧彻底蒙蔽、失去思考能力的眼睛。

“不…对…” 一个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极其突兀地在死寂的恐惧氛围中响起。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粘稠的泥潭。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声音的来源——靠在枯树桩上,脸色苍白、腿上绑着树枝、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周鸣身上。

老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拉扯周鸣的破衣角,嘴里发出惊恐的“呜呜”声,示意他闭嘴。

土台上的巫祝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而阴毒,如同发现了亵渎神明的异端。他手中的骨杖猛地指向周鸣,声音尖利:“大胆!你这污秽的瘸子,竟敢质疑神谕?!亵渎神明,罪加一等!定要拿你第一个祭…”

“住口!” 周鸣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他刚学会的、发音极其不准的两个字,打断了巫祝的咆哮。他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理性火焰,无视了巫祝的威胁和老陶的惊恐。

他知道语言不通是最大的障碍。他必须用最直观的方式!

他用还能活动的右臂,艰难地、却无比坚定地指向西北方向的天空!那里,高而薄的云层边缘正被即将落山的夕阳染上一丝微弱的金边。

“云!” 他嘶哑地喊出这个刚学会的词。

接着,他张开嘴,用力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微弱北风带来的凉意,然后做出一个“吹气”的手势,指向北方。

“风!”

最后,他目光扫过地面,急切地寻找着什么。就在他脚边不远处的泥土缝隙里,一队小小的黑色蚂蚁,正排着长队,忙碌地搬运着比它们身体大得多的草籽碎屑,行进的方向…正是朝着地势更高的坡地而去!这是动物对即将到来的湿度变化或雨水最本能的反应!

周鸣如同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右臂猛地指向那群忙碌的蚂蚁,又用力地、反复地指向西北的天空,喉咙里发出嘶哑却穿透力极强的吼声:

“雨!西北!…快!…不祭!…错!…大错!”

他的动作激烈而充满指向性,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聚落长老和老鹰,试图将自己的观测和基于此的概率判断,用这最原始的方式传递出去!

“云?风?蚂蚁?” “他说…西北有雨?” “不祭祀是错的?” 人群瞬间陷入了巨大的困惑和骚动!巫祝的神谕是献祭活人,而这个瘸腿的流民,却指着天、指着风、指着蚂蚁,说雨快来了,还说祭祀是错的?

荒谬!这是对神灵最直接的亵渎!

“妖言惑众!把他拿下!烧死他!” 巫祝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油彩都扭曲了,声嘶力竭地尖叫着,手中的骨杖疯狂地指向周鸣。

几个聚落的青壮年在巫祝的煽动下,脸上露出被冒犯的愤怒,撸起袖子就要冲过来。

“且慢!” 一声低沉的喝止响起。

出声的是老鹰。他鹰隼般的目光在状若疯狂的巫祝、混乱骚动的人群、以及那个虽然虚弱不堪、眼神却异常清明锐利、手指坚定指向西北的年轻瘸子身上来回扫视。他并非相信周鸣,但巫祝那赤裸裸指向流民的“神谕”和索要“重宝”的贪婪嘴脸,以及这个瘸子在绝境中爆发出的、指向明确的反抗,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他需要时间权衡。

聚落长老也皱紧了眉头,白胡子微微颤抖。他下意识地顺着周鸣手指的方向,望向西北的天空。那里…云层似乎真的和之前有些不同?一丝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凉风,拂过他布满皱纹的脸颊。而地上那群忙碌的蚂蚁…他活了大半辈子,似乎也隐约记得,蚂蚁大规模搬家,有时确实…

“长老!鹰头领!莫听这疯癫瘸子胡言!亵渎神明,必遭天谴啊!” 巫祝看到老鹰和长老的迟疑,更加气急败坏,声音尖利地催促,“速速决断!迟则生变!神灵降怒,悔之晚矣!”

人群在巫祝的煽动、老鹰的沉默、长老的犹豫和周鸣那指向明确的、充满未知的警告中,彻底分裂了。质疑的低语、愤怒的斥骂、恐惧的哭泣、茫然的议论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巨大的、混乱的声浪。原本肃穆压抑的祭祀现场,变得如同沸腾的油锅。

周鸣靠在枯树桩上,剧烈地喘息着,冷汗浸透了后背。他赌上了自己的一切。他知道,那35%-45%的降水概率,在数学上依旧意味着巨大的不确定性。但相比于巫祝那零概率的杀人方案,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带着理性微光的稻草。

西北天际,那抹被夕阳染上的微弱金边,在铅灰色的云层背景下,显得如此脆弱,又如此倔强。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蛊真人 从斗罗开始猎杀主角 国色生枭 金山蝴蝶 玄界之门 一品邪凰三小姐 你擦肩而过 史上最牛轮回 八方美人 千金嫁到之爱上俏总裁 大唐一品 末日蟑螂 天官志 重生之饥饿年代 纨绔影帝彪悍妻 未来之军娘在上 重启2009 沧笙踏歌骨遗香 满级大佬拿了祸水剧本 和男神齐穿兽世!兽夫们争宠忙 
经典收藏北宋穿越指南 1989红色攻略 隆万盛世 秦时小说家 抗战之英雄血 都被包围了,皇兄们才记起来我 犁汉 地表最强佣兵 李治你别怂 禁地猎人 左明天下 承包大明 王牌佣兵 北朝帝业 明末:边军不退 阿兹特克的永生者 九鼎问道 大明:我这就一步登天了? 血碎 大唐第一状元 
最近更新水浒新梦 三国:玄行天下 大唐修仙:李二求我当太子 大周皇商 神州明夷录 古汉语常用字字典故事 重生杨家六郎,看我如何逆天改命 回到饥荒年代,我的随身商城 大宋闲医 反贼 文明火种重生:穿越明末日本 锦衣异世录之铁血锦衣卫 汉末许褚:开局坐断东南 三国:棺中修炼三百年 三国:我截胡刘备成大哥 大秦万年之赳赳老秦 铁血西域:开局结果了噶尔丹 被误认仙人,老朱求我改国运 全家天生神力,我靠脑子科举 八百铁骑,镇万界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 帅哥张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txt下载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最新章节 - 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