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天的手臂如铁箍般紧紧圈住她纤细的腰肢。
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无处可逃。
唇齿交缠间,是浓烈的男性气息和不容置疑的占有。
夏冰起初还拼命推拒,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如同蚍蜉撼树。
渐渐地,缺氧和那陌生而强烈的侵略感让她意识模糊,力气如同被抽走。
随后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只能被动地承受这狂风暴雨般的亲吻。
一吻方休,谭啸天却没有给她任何喘息之机。
接下来的数小时,对于夏冰而言,如同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沉浮,又像是在炼狱与极乐的边界反复徘徊。
谭啸天仿佛要将她之前所有的“不听话”、所有的“想离开”的念头,都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彻底抹去。
他全程掌控着一切,节奏、力度、方式……
不容她有丝毫置喙的余地。
夏冰从最初的抗拒,到无力挣扎,再到最后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被动起伏,意识涣散。
只是口中溢出断断续续、连自己都听不清是痛呼还是呜咽的声音。
汗水浸湿了两人交缠的身体,空气中弥漫着情欲与征服的气息。
直到窗外天际隐约透出一丝灰白,这场漫长而激烈的“惩罚”才堪堪止歇。
谭啸天撑起身,看着身下如同被暴雨摧折过的花朵般瘫软无力的夏冰。
她长发散乱,肌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而胸口还在急促起伏,连指尖都微微颤抖,显然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他俯身,在她汗湿的耳畔,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威胁:“记住今晚。再敢动离开我的念头,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夏冰毫无反应,依旧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全身上下,从酸软的腰肢到无力的双腿,从被反复亲吻啃啮的颈项到被紧握出指痕的手腕。
无一处不在诉说着方才数小时的疯狂。稍微一动,便是席卷而来的酸痛。
听到耳边那带着余威的警告,她身体微微地瑟缩了一下,那是身体本能的恐惧反应。
然而,她现在连挪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更遑论逃离。
魔鬼……
一个词清晰地浮现在她混沌的脑海中。
这个平日里时而玩世不恭、时而温柔体贴的男人。
今夜展现出的,是截然不同的、如同恶魔般霸道、强势、不容违逆的一面。
谭啸天依旧维持着压迫的姿势,目光灼灼地锁着她,等待一个明确的答复。
夏冰的睫毛剧烈颤抖了几下,良久,才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从几乎麻木的唇间,挤出微弱如游丝般的声音:
“不……不会了……”
短短几个字,气若游丝,却清晰地传递出了屈服与畏惧。
那双原本倔强明亮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
在看向谭啸天时,下意识地闪躲,那是从身体到心灵都被彻底压制后产生的本能惧意。
看到她这副模样,谭啸天眼底深处,那被霸道和征服欲掩盖的不忍,终于闪烁了一下。
怒火和激情褪去,理智稍稍回笼。
他终究不是真的魔鬼。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动作不再粗暴,而是略显生硬地将瘫软的夏冰扶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然后,掌心缓缓贴在她光裸的背脊和后腰几处最为酸痛、甚至有些淤青的地方。
一股温润平和的灵力,自他掌心缓缓渡入夏冰体内。
那灵力如同最上等的疗伤药,所过之处,火辣辣的疼痛和肌肉的酸软僵直感迅速得到缓解。
而皮肤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红痕,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虽然被过度消耗的体力不是一时半刻能恢复的,但至少身体表面的创伤和不适被抚平了大半。
夏冰闭着眼,感受着那温暖气流在体内流转,驱散疼痛,带来舒适。
她紧绷的身体,终于一点点松弛下来。
谭啸天将她小心地放平在凌乱不堪的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她布满痕迹的身体。
他的动作算不上多么温柔细致,却带着一种做完这一切后的复杂情绪。
“好好睡一觉。”他站在床边,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却比平日多了几分不容置疑,“酒吧的事,明天我会让手下先管着,你休息好了再说。”
说完,他弯下腰,在夏冰光洁却残留泪痕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极其轻柔的吻。
这个吻,与之前数小时的狂风骤雨截然不同,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抚意味。
然后,他直起身,没有再停留,转身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直到房门合拢的声音传来,夏冰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神复杂难明。
身体依旧疲惫欲死,某些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霸道彻底的“征服”。
害怕和屈辱感尚未完全散去。
可是……
额头上那轻柔一吻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
还有那渡入体内、抚平创伤的温暖灵力……
这份暴风雨后略显生硬的“细心”,像一颗投入冰湖的小石子,在她混乱的心湖中,漾开了一圈圈复杂的涟漪。
房间里重归寂静,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声,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旖旎气息。
夏冰重新闭上眼,身体极度疲惫,大脑却异常清醒。
方才数小时里发生的一切,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回放。
那不容抗拒的强势,那几乎将她拆解吞没的力道,那让她灵魂都在颤栗的极致掌控……
疼痛是真的,恐惧是真的,无力是真的。
可是……
她惊骇地发现,在那些负面感受的深处,在她不愿承认的灵魂角落,竟然还混杂着一丝……
难以言喻的刺激和战栗?
那种彻底失去控制,将一切都交给对方主宰的感觉,那种被强大力量彻底碾过、征服的感觉……
难道……自己喜欢他这样对待自己?
一个荒谬而令人心悸的念头悄然滋生:难道我骨子里,就潜藏着这种……
渴望被如此霸道对待,甚至带着一丝“被虐”倾向的因子?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羞耻,却又无法彻底否定身体残留的记忆所带来的、那种隐秘而强烈的冲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