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个月，整个四合院都忙疯了。
许大茂每天蹬着三轮车，三个工地来回跑。
前门店请了装修队，他得盯着进度。
鼓楼店的厨具得采购，他得去挑；西单店的营业执照得跑，他得去办。
何雨柱更忙。白天在总店炒菜，晚上还得教徒弟。
新招的三个厨子都是返城知青，有点底子，但离独当一面还差得远。
“手腕！手腕用劲！”何雨柱站在灶台边，盯着徒弟炒菜。
“你那是扒拉，不是翻炒！锅气都跑了！”
徒弟紧张得满头汗，手里的锅铲都不听使唤。
“算了算了。”
何雨柱接过锅铲，亲自示范。
“看好了，油热七成，下料要快，翻炒要匀。
这是宫保鸡丁，得炒出糊辣荔枝味，甜酸辣咸鲜，五味都得有！”
秦淮茹那边也不轻松。
新招了十二个服务员，都是十八九岁的姑娘，得从头教。
“站直了！挺胸！”秦淮茹手里拿着根竹尺，轻轻敲一个姑娘的后背。
“在咱们悦来饭庄干活，得有精神头！不能耷拉着肩膀！”
“秦姐，我紧张……”姑娘小声说。
“紧张什么？”秦淮茹语气缓和了些，
“客人来了你笑，点菜你记，上菜你稳当，结账你清楚。按我教的来，错不了。”
李晓慧最累。三家新店的账目要建，收银系统要统一，还得培训新的收银员。她每天埋在一堆账本里，打算盘打到手指头疼。
李秀芝心疼她，晚上给她煮红糖水：“晓慧，别太拼了。”
“我不累。”李晓慧揉揉眼睛，“哥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我不能出错。”
腊月十八，三家店同时装修完毕。
李向阳带着所有人，一家一家验收。
前门店最大，两层楼，楼下大厅十张桌子，楼上六个包厢。装修风格跟总店一样，简洁明亮。
鼓楼店临着钟鼓楼，位置绝佳。店面稍小，但有个小院，李向阳特意让留出来，夏天可以摆露天座。
西单店最热闹，挨着百货大楼，人流量最大。
店面方正，摆了八张桌子，紧凑但不拥挤。
“都还不错。”李向阳看完三家，点点头，“柱子哥，后厨设备都齐了吗？”
“齐了！”何雨柱说，“灶台我亲自试的火，旺得很。刀具、砧板、锅碗瓢盆，都按总店的标准配的。”
“秦姐，服务员呢？”
“培训好了。”秦淮茹指了指身后三排姑娘。
“每个店四个服务员，一个领班。礼仪、话术、流程，都过关了。”
“晓慧，账目系统？”
“弄好了。”李晓慧拿出三个账本，“每个店独立记账，每晚对账。收银员我都培训过，错不了。”
李向阳看向三位大爷：“三位巡查员，工服都领了吧？”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今天特意穿了新做的深蓝色中山装，胸前别着“巡查员”的工作证，精神抖擞。
“领了！”刘海中挺直腰板，“向阳，你放心，我们一定把店看好！”
“那好。”
李向阳环视所有人。
“腊月二十三，三家店同时开业。从今天起，分店负责人确定——”
他顿了顿：“前门店，许大茂负责。鼓楼店，何雨柱负责。
西单店，李晓慧负责。总店，我盯着。”
许大茂眼睛一亮。何雨柱搓着手，既兴奋又紧张。李晓慧咬着嘴唇，重重点头。
“柱子哥，”李向阳看向何雨柱。
“你带一个徒弟去鼓楼店，总店这边让另一个徒弟顶一阵。每周回总店两天，检查菜品质量。”
“好！”
“大茂，前门店交给你。采购还是你总管，三家店的原料你来协调。”
“明白！”
“晓慧，”李向阳看向妹妹，“西单店客人杂，事多。你年轻，但心细。有事多问秦姐，问三大爷。”
“哥，我能行。”
“三位大爷，”李向阳最后说，“您三位不用固定在哪家店，每天轮流转。发现什么问题，直接找店长，解决不了找我。”
“成！”易中海点头。
腊月二十三，小年。
四家悦来饭庄同时开门营业。
总店门前，李向阳亲自放了鞭炮。前门店，许大茂请了舞狮队。
鼓楼店，何雨柱在门口支了个灶台，现场表演炒菜。
西单店，李晓慧带着服务员姑娘们站成一排，齐声喊：“欢迎光临悦来饭庄！”
整条街都轰动了。
“哟，悦来开分店了！”
“听说厨师都是何师傅的徒弟，手艺一样！”
“走走走，尝尝去！”
生意比预想的还火。
总店老客多，熟门熟路。前门店靠着许大茂的人脉，来了不少单位客户。
鼓楼店游客多，何雨柱的现场炒菜吸引了一大波人。西单店最忙，逛街的、购物的、办事的，顺脚就进来吃饭。
三位大爷正式上岗。
易中海背着手，第一天先去了总店。
他在大厅里转了一圈，看看桌椅干净不干净，听听客人聊天。又转到后厨，看厨子们操作规不规范。
“易大爷，您来啦？”后厨的徒弟看见他，笑着打招呼。
“嗯，看看。”易中海点点头。
“小张，你这土豆丝切得不够匀，有的粗有的细。柱子说了，土豆丝得火柴棍那么粗，长短一致。”
“哎，我注意！”
刘海中去了前门店。他不懂服务，但懂设备。
这个工作刚好让他能体验一把当官的瘾。
进了后厨，他先看灶台火旺不旺，再看排烟畅不畅，最后摸了摸洗碗池的下水。
“许经理，”
他找到许大茂，“你们这排烟道得加个弯头，要不油烟倒灌。”
许大茂一拍脑门：“哎哟，二大爷您提醒得对！我这就叫人改！”
阎埠贵最精。
他去了西单店，不急着进店，先在门口站了半小时，数进出的客人。然后进店，不看菜，先看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