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狮们见状纷纷逃窜,放弃围攻。
罗岩利落割下雄狮鬃毛,取出晶核。
如此反复猎杀数头,终于集齐所需鬃毛,自己也精疲力竭。
擒王战术虽妙,但雌狮同样凶险。
每次袭杀雄狮时都要防备雌狮偷袭,整个过程险象环生。
真气消耗殆尽后,罗岩退出镇妖塔返回居所。
开始配制解药。
当罗岩专注制药之际,京都袁家正厅。
袁志晨端坐主位却止不住发抖。
只因左侧坐着那位名震京都的新贵——
臧杰鲲!
昔日宴会上,袁志晨见过这个总被嘲笑的跟班。
那时他只会围着陈映如转悠,拎包递纸赔笑脸。
如今却判若两人。
臧杰鲲举手投足间尽显魅力,眉宇透着摄人霸气。
最令人窒息的是,他已是半步武王大圆满的强者。
明明坐在客位,气势却压得主位上的袁志晨喘不过气。
臧...臧家主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袁志晨强作镇定发问。
臧杰鲲笑而不答,向后招手。
阿福呈上一张亿元支票。
这是?
袁志晨满脸困惑。
小小见面礼,聊表心意。”臧杰鲲笑容温润,不知袁家主喜好,索性送些俗物。”
见...见面礼?
袁志晨更糊涂了。
这位煞星向来只抢不送,今日竟破天荒送礼?
他慌忙推拒:如此厚礼实在...
话未说完,阿福冷眼打断:家主赐,不可辞。”
同为武王中期,阿福阴冷的气息仍让袁志晨脊背发寒。
那...那就却之不恭了。”
袁志晨战战兢兢收下支票。
袁家主无需紧张。”臧杰鲲优雅抿茶,我臧某最讲道理。”
崔家自取 ,其他世家与我皆相处甚欢,不是吗?
臧家主...说得极是!
袁志晨表面附和,心中暗骂:弑岳母、伤岳父、逐发妻的禽兽,也配谈情义?
况且,你不过是暂时按兵不动罢了。
等彻底消化完崔家,必然会对其他家族下手。
像你这样狠辣专横的人,我见得多了!
袁家主,听闻令郎与令千金皆是青年才俊。
我这人最爱结交同龄俊杰,不如请他们出来一见?
臧杰鹏终于道出真实意图。
袁志晨推托道:犬子愚钝,小女粗鄙,实在不敢高攀臧家主。”
臧杰鲲笑而不语,朝阿福使了个眼色。
阿福当即冷声道:家主诚心相见,袁家主这般推三阻四,莫非看不起我们臧家?
阿福!臧杰鲲假意呵斥,或许袁家兄妹确有要事。”
话锋陡转:袁家主,今日携重礼登门,原是一片诚意。
若连这点小小请求都不能满足......
袁志晨额头沁汗,急忙改口:他们正好闲着,这就唤来相见。”
不多时,袁得胜醉醺醺地闯进客厅,瞪着臧杰鲲骂道:哪来的杂碎,也配让本少爷......
话音未落,阿福鬼魅般闪至跟前,一记耳光将袁得胜抽飞数米。
檀木椅应声碎裂,袁得胜满嘴鲜血。
放肆!袁志晨暴怒出手,却被阿福一掌震退。
刺骨寒意瞬间蔓延全身,令他动弹不得。
还不退下!臧杰鲲佯装震怒,转身假惺惺扶起袁得胜:贤侄无恙否?
袁得胜酒醒大半,蜷缩在桌下胡乱踢蹬:别、别打我......
臧杰鲲眼中闪过轻蔑,转向袁紫时已换上温润笑容:袁 别来无恙?
有事?袁紫冷若冰霜。
对这个被宠坏的兄长,她早就不屑一顾。
方才那巴掌,反倒让她觉得痛快。
上月酒会曾与 畅谈,至今难忘。”
我参加酒会只为吃饭。”袁紫转身欲走,没别的事就先告辞了。”
少女眉目如画却英气逼人。
自江海归来后,袁志晨为保全家族地位,已将联姻之事提上日程。
袁志晨见儿子不成器,难入豪门法眼,便将全部希望倾注在袁紫身上,频繁带她出席上流酒会。
袁紫本不愿参与,却架不住父母整日唠叨,只得勉强应允。
横竖只是去吃点东西,吃完就走,她才懒得应付那些纨绔子弟。
谁不知道她最厌恶豪门那套虚与委蛇的做派。
眼见女儿当面顶撞臧杰鲲,袁志晨吓得肝胆俱裂。
他心知肚明——自己连阿福都敌不过,更遑论接下臧杰鲲一招半式。
他尚且如此,毫无武道根基的袁紫岂非以卵击石?
臧杰鲲弹指间就能要了她的命。
臧家主息怒!袁志晨慌忙上前谄媚道,小女不懂规矩,其实那日酒会后,她常私下夸赞您......
余光瞥见臧杰鲲神情恍惚,眼中竟泛起泪光,唇间反复呢喃着二字。
袁志晨心头狂跳:莫非......
他对阿紫有意?!
这个念头如惊雷劈中天灵盖,袁志晨顿时热血沸腾。
若能将女儿许配给臧家家主,何愁袁家不能东山再起?
当即舌绽莲花:阿紫说您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早已对您芳心暗许!
胡扯!我连他长相都记不清!袁紫厉声戳破谎言。
袁志晨急扯女儿衣袖低吼:蠢货!臧家主乃京都翘楚,嫁过去便是锦衣玉食......
我的婚事轮不到你做主。”袁紫冷笑,何况我绝不会喜欢这种人。”
她厌恶父亲卖女求荣的嘴脸,连带着对臧杰鲲也生出抵触。
臧杰鲲从恍惚中回神,见状朗声笑道:袁 现在讨厌我,只因尚未见识我的好。”
太像了——眼前女子与前世道侣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坚信这是命运轮回,注定再续前缘。
省省吧,我看见你就烦。”袁紫擦肩而过,衣袂飘起淡淡幽香。
连香气都......臧杰鲲陶醉地深吸一口气,冲着背影喊道:今晚六点半,我派车接你去京都中心饭店......
话音未落,那道倩影早已消失在走廊尽头。
臧杰鲲毫不在意,反而对袁志晨说道:袁家主,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今晚这顿饭我非吃不可。”
袁志晨犹豫道:臧家主,我当然乐见你们交往。
只是阿紫这孩子......性子倔得很,尤其厌恶习武之人。
即便我能劝动她赴约,只怕也不会给你好脸色。”
无妨,我相信缘分。
我对阿紫一见倾心,就算她发脾气骂人,我也甘之如饴。
只要她肯露面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袁志晨连连点头。
达成目的后,臧杰鲲起身告辞。
什么东西,也配打我妹妹的主意?
袁得胜从桌底爬出来,揉着红肿的脸颊,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这 ,等老子练成武功,非得报这一掌之仇!
袁志晨斜睨儿子,冷笑道:练武功?下辈子吧。”
袁得胜不服气道:爸,你这是要卖妹妹啊!姓臧的不是好东西,我不同意。”
轮得到你不同意?滚一边去!袁志晨怒喝。
袁得胜眼珠一转,忽然正色道:话不能这么说。
我要是存心捣乱,你这好事可就黄了。”他自以为拿住父亲软肋,又嬉皮笑脸道:不过我有个优点,只要......搓着手指道,给够好处,我保证闭嘴。”
混账!连亲爹都 ?
这话说的,明明是等价交换。
上次你在城东包养小情人的事,我不也没告诉妈吗?袁得胜得意道,要不是我用钱封口,你能逍遥快活到现在?
袁志晨被戳中痛处,吼道:要多少?痛快放屁!
事关重大,一千万不过分吧?
一千万?袁志晨声音陡然拔高,上次才给你三百万!最多两百万,爱要不要!
两百万太少,四百万成交?
正当父子俩讨价还价时,阿福突然闯入。
你、你想干嘛?袁得胜吓得又钻回桌底。
阿福冷冷扫他一眼,从怀中取出支票弯腰递来:家主让我转交,方才动手打你是我的不是,这是赔偿。”
袁得胜颤抖着手接过——三千万!险些晕厥。
待阿福转身要走,他立刻窜出桌底,手舞足蹈喊道:告诉你家家主,这妹夫我认定了!天王老子也改不了!
整个下午,袁家父子轮番上阵劝说袁紫赴约。
不堪其扰的袁紫最终闭门不出。
束手无策的袁志晨只得求助母亲——袁家老太君陈氏,袁紫最敬重的祖母。
听完儿子来意,陈氏抄起龙头杖就砸:孽障!自己没出息,竟要卖孙女给那狼心狗肺的东西?除非我死了!
袁志晨狼狈逃窜。
最终无计可施,冲进袁紫房间威胁道,若她不答应,就把外头的女人全带回家,气死陈氏和袁紫母亲。
这两人是袁紫的软肋,她只能屈服。
勉强同意当晚赴约。
臧杰鲲精明过人,深谙如何利用袁志晨和袁得胜的弱点,以此胁迫袁紫。
他坚信,只要袁紫愿意见面,凭他们的缘分和自己的魅力,定能让她回心转意。
“总算完成了!”
罗岩将一包金褐色药粉递给严忠。
严忠接过,刺鼻恶臭扑面而来。
他拧眉质疑:“这……真是解药?怎么像粪坑味儿,你该不会耍我吧?”
“配方里有味臭草,确实难闻。”
罗岩捂着鼻子解释,“但不影响药效。”
严忠哭丧着脸看向陈映如:“真要吞?”
陈映如颔首:“必须吞。”
严忠猛吸一口气,仰头咽下药粉。
腥臭味冲得他干呕连连。
“别吐!剂量分毫不差,少了可解不了毒。”
罗岩急忙提醒。
严忠强忍恶心咽净药粉。
半小时后,胃部如烈火灼烧,剧痛难忍。
突然“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