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懒得听他们拌嘴。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陆杨最在意的是怎么解决秦淮茹的避孕问题。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确实把他吓得不轻。
秦淮茹现在是陆杨唯一能盖章的对象。
而且她还算安全可靠。
至少在卫生方面,每次都会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也不会逼着陆杨结婚,毕竟她本身就有丈夫。
眼下唯一的问题就是避孕!
这年头想弄到 ** 可不容易。
得夫妻俩拿着结婚证去卫生站领。
再加上计生用品紧缺,卫生站有时还会附赠一小瓶滑石粉,教人怎么给套消毒。
那时候的 ** 又厚又结实,用完洗干净,抹上滑石粉消毒,晾在阴凉处保存,能反复用好几次。
唯一的缺点是,用多了容易变形。
城里好歹有滑石粉,乡下可没这条件。
陆杨听说,有些乡下男人会找羊尿泡,洗干净后用绳子扎紧,能用十几次才泡烂。
他以前在乡下住时,经常看见一群妇女去河边捞蝌蚪。
竹篮往水里一抄就是几十只,抓起来直接往嘴里塞。
她们边捞边吃,有说有笑,显得十分淡定。
陆杨当时就恶心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后来一问才知道,有个大姐说吃蝌蚪能避孕,据说这法子还登过报。
但他觉得这根本没科学依据。
就算真有用,总不能天天让秦姐去捞蝌蚪吃吧?
陆杨琢磨了半天,发现这些办法都不靠谱。
他压根没考虑过用羊尿泡来解决问题。
眼下最合适的法子,就是劝秦姐去上个环。
可这事儿,多少有点缺德。
撺掇别人的媳妇上环,实在……
不过电视剧里,秦淮茹嫁给傻柱后,确实一直戴着环。
好好跟她商量,她应该能答应。
……
贾东旭总算把院子收拾利索了。
秦淮茹蒸了一锅窝头,煮了锅菜叶粥。
俩人吃得还挺香。
尤其是贾东旭,狼吞虎咽的,完全不像刚被灌过粪的样子。
秦淮茹招呼陆杨一块儿吃。
陆杨摆摆手,他再也不想碰这些剌嗓子的粗粮了。
他溜达到隔壁傻柱家,屋里只有何雨水一个人。
小丫头正躺在何大清留下的摇椅上晃悠呢。
“你哥呢?”
陆杨点了根烟,嘬了两口。
“还没回,估计在厂里给领导做饭吧。”
何雨水见着陆杨,赶紧从椅子上爬起来。
“走,带你下馆子!”
陆杨在傻柱家蹭过几顿饭,这回请何雨水吃一顿,也算还人情。
“下馆子?那……那我得换身衣服。”
何雨水扭扭捏捏地说。
……
何雨水回屋换衣裳去了。
陆杨往摇椅上一坐,闭眼琢磨怎么劝秦姐上环。
要知道,贾东旭还在喝中药呢。
五年如一日地治病,也挺不容易。
要是发现媳妇上了环,指不定多难过。
可没办法,秦姐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东旭,表舅应了你。
等你病好了,我就安排人把淮茹的环摘了,绝不耽误你的事。
“走吧!”
何雨水换上连衣裙,扎了两条长辫垂在胸前。
好看是好看,就是显得太孩子气。
走路时辫子晃来晃去,一点不碍事。
真奇怪。
按理说,你家伙食也不差啊。
……
陆杨想请何雨水去两条街外的羊肉馆吃烤串。
近水楼台先得月。
整个红星四合院的女人,除了秦淮茹,就数何雨水还算顺眼。
她一个人住单间,进出方便。
要是能和她发展发展……
条件可比秦淮茹强多了。
秦姐那边,等贾张氏回来,还不知会怎样。
有那老虔婆盯着,啥事都干不成。
陆杨得早做打算。
多找几个能盖章的伙伴。
……
傍晚。
两人走到羊肉馆门口,戴圆顶小帽的老板正在外面烤肉。
大串羊肉被炭火烤得滋滋冒油。
这年头羊肉比猪肉便宜。
这么大一串才六分钱。
路过的人忍不住停下脚步,多闻几口肉香。
闻多了就想吃。
钱不够怎么办?
有办法!
几个人凑钱买一串!
一人分一口,也算解馋。
“老板,来十串羊肉,俩羊腰子。”
“再加两碗羊肉面。”
陆杨阔气地说道。
“你疯啦?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浪费可不行!”
何雨水扯了扯陆杨的袖子,让他少拿几串羊肉。
陆杨却满不在乎。
难得出来吃顿饭,何必斤斤计较?
……
陆杨心里早盘算清楚了。
如今兜里有钱,追姑娘更不能小气。
瞧瞧人家许大茂,追姑娘多舍得下本钱——送礼物、请吃饭,钞票砸得人晕头转向,再连哄带骗往屋里一带,事儿就成了。
再看傻柱,磨蹭半天,要不是聋老太太使计让他留个后,怕是要绝户。
“雨水,现在还嫌我点得多不?”
不一会儿,十根羊肉串加俩大腰子就被两人消灭干净。
再来碗羊肉面,才勉强填饱肚子。
陆杨抹抹嘴——这烤串香得直窜天灵盖。
“你衣服蹭脏了,回去脱下来我帮你洗。”何雨水摸着微鼓的肚子,耳根发烫。
……
陆杨哪知道,这年头姑娘肯跟你下馆子,八成就是中意你。
毕竟谁家都不宽裕,一顿饭至少一块钱。
要是没那意思,绝不会答应。
他低头瞅见海魂衫上的油渍,暗想:这小丫头倒挺会疼人。
饭后,陆杨和何雨水并肩朝四合院走去。
一辆自行车从身旁经过时,陆向 ** 然伸手将何雨水揽入怀中。
其实那辆车离他们还有两米远。
何雨柱纯粹是为了摆个经典姿势。
“当心!”
陆杨握住何雨水的手臂轻轻一转,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顺势将她往下一带。
何雨水后仰着倒入他怀中,差点以为自己真要撞上车了。
睁开眼,正对上陆杨的目光,她眼里顿时泛起星星。
“没事吧?”过了片刻,陆杨才扶着穿连衣裙的何雨水站直。
“多亏有你,陆杨哥。”何雨水脸颊发烫,这一幕已深深刻在她脑海里。
“客气什么,你不是还要帮我洗衣服吗?就当两清了。”陆杨插着兜,和她缓步前行。
“以后你的脏衣服都交给我吧,顺手的事。”何雨水委婉暗示着心意。
可陆杨似乎没领会,急得她直跺脚——该怎么让他明白呢?
……
夜幕降临,两人回到四合院。
陆杨脱下海魂衫递给何雨水,露出结实的腹肌。
少女抿了抿唇,在这个盛夏的悸动年纪。
她心中隐约感到一丝不安。
陆杨望着何雨水炽热的目光。
暗想这姑娘此刻怕是情难自禁。
但陆杨明白必须克制。
一来傻柱随时可能回家。
二来以何雨水的性子,若真放纵起来,怕是能惊动全院八百多人。
最好选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那时任你喊破嗓子也无人理会。
......
陆杨从空间取出旧马甲披上。
进屋只见秦淮茹独自呆坐。
看来贾东旭已去上工。
好家伙,下午吐成那样还能值夜班。
贾东旭当真拼命。
贾东旭去厂里了?
陆杨倒了杯凉水一饮而尽。
秦淮茹环抱双臂应声,别过脸去。
抬手拭了拭眼角。
怎么了?
陆杨这才发现她在偷偷抹泪。
没什么,就是心里难受。
秦淮茹说着抽泣起来。
有事就说。
陆杨看她泪眼婆娑,难辨真假。
你凭什么怀疑我?
还问我怀的是谁的孩子!
我把整颗心都给了你,你为何不信!
我从没对谁像对你这样好过!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这辈子我就爱过你一个!
你知不知道?
秦淮茹眼中泛起泪光,声音微微发颤。
陆杨嘴角掠过一抹讥诮的弧度。
四天就能情深似海?
这般拙劣的演技,当真以为我看不透?
那哽咽的啜泣,不过是女人惯用的手段罢了。
她们总将虚妄的爱意挂在嘴边,实则暗藏算计。
这种所谓的深情,与勒索何异?
开车接送便是情真意切?
沿途风光难道不曾入你眼帘?
陆杨忽然想探探这份的深浅。
淮茹,既然情比金坚...
不如我们远走高飞?
他吐着烟圈,神色肃穆。
私奔?表舅莫要说笑!
这世道,能逃往何处?
秦淮茹的泪痕瞬间凝固。
若不愿私奔...
明日便与贾东旭离婚。
随我回南台公社成亲。
老宅尚可遮风避雨。
缺粮便找你姥爷家周济。
婚后共同劳作,生儿育女...
他晃着脚尖,烟雾缭绕间真假难辨。
秦淮茹怔在原地,脑海空白。
荒唐!
放着舒坦日子不过,陪你下乡受苦?
“在村里挣工分有多苦,你晓得吗?”
“累死累活干半年,抵不上工人一个月的钱。”
“再说,咱俩差着辈分呢,哪能结婚?”
“我懂,我懂你的心思。”
“可我……我真没法离婚跟你回乡下。”
秦淮茹当陆杨句句真心,结结巴巴地解释。
她费尽心思嫁进城,怎肯回去面朝黄土?
……
陆杨笑了——真情假意,一试便知。
“那些虚头巴脑的情啊爱啊,咱就别提了。”
“窗户纸不捅破,对谁都好。”
“清清白白做朋友,不好么?”
“你不离,难道要我打一辈子光棍?”
他说着起身,“咔嗒”锁了门。
“谁让你打光棍了!”
“等你再大些,姐给你说媒。”
见门锁落栓,秦淮茹顿时了然。
“这话可是你说的——在那之前,你得帮我。”
陆杨嬉皮笑脸凑近。
“哪回没帮你呀?”
……
“淮茹,和你商量个事。”
陆杨发觉她一点就透。
稍加指点,竟已驾轻就熟。
“嗯?”
她抽空应了声。
“明儿去上个环吧。”
话音未落,秦淮茹猛然停住。
“医院里……倒是有熟人。”
“可总得捎点礼……”
秦淮茹心里也琢磨过上环这件事。
毕竟怀孕的风险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