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应宗手上的动作顿了下,他昨晚被方歆的话给气到了,做得确实有些过了。他目光落在方歆雪白肌肤上痕迹,眸光里尽是对自己操作的满意。
“没有很多次。”解应宗实话说。
方歆狐疑看着他,解应宗不会向她说谎话,那也就是真没几次,那为何她这么累?
“下次不要这样了,我都不能出去玩了。”方歆抬手看了看上面的吻痕,她用手指搓了搓,发现没什么用。
解应宗眼里闪过丝意外,他以为醒来后的方歆会责怪他昨晚的冲动,没想到迎来的却是这句话。
“为什么不骂我?”
任谁看全身都是吻痕,都会觉得对方是不是有毛病,而不是让下次别这么做。
“为什么要说你?”方歆自我认识还是很明确的,解应宗不会这么对她,他那么喜欢她。
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她醉酒了做了什么骚操作,将解应宗撩到忍不住了才会这样子。
方歆闭着眼享受解应宗的按摩,感觉全身的酸痛都在减弱,很舒服。
解应宗心中一叹,方歆怎么会有这种认识他是温柔的绵羊先生呢?他手中的动作停下,俯身下去,将方歆半压在床上,将方歆的左手抓住,在那小臂里侧稍微淡下去的肌肤再次吻住轻咬。
身体的重压让方歆睁开眼,她眉毛微蹙,扭头想问解应宗要干嘛,就看到解应宗抓住她的手咬下去的那一幕,她的眼瞬间瞪大。
解应宗对上方歆震惊的眼神,他眉眼间尽是笑意,却不是方歆平日所见的那种温情的笑,而是充满危险和强势。
手上肌肤的轻痛在诉说这不是幻像,方歆被惊到仍保持那样的姿势看着解应宗。
解应宗嘴角平下来,整个人又恢复平日的模样,方歆却觉得解应宗给她的感觉很不同。
“我很不高兴,很生气你昨晚说的话。”解应宗将方歆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从衣服的下摆钻进去圈在她的腰侧,掌心贴紧方歆的小腹。
若是手指再往下点,就会直接碰到方歆的那里,毕竟她现在是真空状态。
“我...昨晚说了什么?”方歆还是没适应解应宗此刻的样子,她小心翼翼询问。
“你说你的初恋是你的挚爱。”解应宗的语调很平,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方歆却能敏锐感觉到这句话后的危机,她立即反驳,“没有这回事,完全没有。”
“我最喜欢的是你啊。”
万万没想到方歆会在这个时候对解应宗告白,她说这话时难得羞涩下,明明已经决定好不去回应解应宗的喜欢,她就不会再沉溺下去,谁知解应宗的一句质疑,她就反水了。
解应宗眼睫微垂,映入眼眸的是方歆那张漂亮的脸蛋,不止是脸蛋漂亮,就连那张嘴也很会说漂亮的话,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方歆对他说的喜欢。
可他那只觉得这是方歆非常顺口的话,就像她对许瑾年家的娃说的喜欢没啥两样。
她会对他买的东西说很喜欢,对年纪小的人说喜欢,对那几个朋友说喜欢,而对他说的喜欢与那些没什么不同。
方歆看到解应宗的沉默,她急忙直起身子搂住他的脖子,将人拉下来在他唇上亲了下,她稍稍拉开点距离,看着他的眼睛诚恳说道,“我喜欢你,解应宗。”
解应宗就这么由着方歆的动作,定定看着她,直把方歆看得不大自在时,他才说话。
“最喜欢的是我,最爱的是顾孟平是吗?”
方歆这段时间最不想听到看到顾孟平的名字,她逃避关于他的一切,若不是林雅为了拉着她作伴一起去镇上,在那里偶然得到顾孟平的信,她怕是要等到过年时剧情线来临才不得以面对。
谁知这三字居然会在解应宗的口里说出来,她神情愣住,眼里的慌张闪现,强装镇定,扬起笑脸,“你说的是谁?我不熟啊。”
“不熟?”解应宗轻笑,眼里一点笑都没有,“怎么会不熟呢?那不是你的第一个对象?”
方歆的笑止住,她知道解应宗不会不知情况就这么笃定问她,那只有一个可能,“你去调查了我?”
解应宗颔首,他今早没去训练,就是着手调查方歆从前的事,方家在平洲的一个小县城里,他有个退役的战友在那隔壁县里警局工作,他电话联系让他帮忙调查。
“查出了什么?”方歆沉默会儿,双手从解应宗脖子上松开,整个人情绪一下子淡下去了,完完全全褪去了对解应宗那种热情,好似现在才是真正的方歆。
解应宗心中那种绞痛感又来了,像是从中午那份加急电话中一字一句看出方歆对那个人的深情时,他心里就开始疼起来。
“难道查出...我不想嫁你而去与顾孟平私奔吗?”
方歆没等解应宗的回答,她自己倒是一股脑说出来,当说出来那一刻,她心中顿时舒坦,相对比每天战战兢兢等待剧情的降临,倒不如此时此刻直接说出来。
方歆腰间一痛,垂眼看向腰间的手,被衣服挡住她看不到解应宗的手,却能看到没被挡住的手臂青筋鼓起,她眼皮一抬,看着解应宗不平静的脸。
“怎么?这点信息没有查到吗?”方歆越是到这种对峙的环节,她就越发的冷静沉着。
解应宗心中的怒火直冒,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嫉妒多点,咬牙切齿问出那句让他不想相信的话,“你就这么爱他?”
方歆却没直接回答他的话,她问出了一个让解应宗很费解的话,“解应宗,你喜欢我什么?”
“是我的脸?还是我的身材?”
“我们新婚之夜之前,在饭堂第一次见面,你当时对我并不热情,而到了晚上却如狼似虎想和我上床......”
“怎么?洗干净的我很符合你的胃口?”
解应宗没有否认方歆的话,他很直白说,“你的容颜是其中一点,但更多的是我们结婚了,既然是夫妻就必须好好生活。”
解应宗本来就是个很骄傲的一人,他为什么能单身到二十几年还没去找对象,就是因为他的眼光很高,他对别的女人从来没有对方歆那种感觉。
方歆所说的不热情,是因为他那次从基地紧急请假回首都看望爷爷,就听到他爷爷自作主张替他安排婚事,用孝道来压他,他很生气,当晚就离开。
所以到他们办婚事时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不愿意自然是不会热情,解应宗全程都没低头去看方歆的脸,直接晚上他打开房门。
看到方歆穿着红裙,脸上什么妆容都没有,在夜色下,解应宗却联想到以前书本所说的妖精,吸人精血的妖精,她无需什么动作,他就被她给吸引住。
心中只有一种念头,我想要她,我想和她上床。
方歆却感到很好笑,“倘若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方歆站在你面前,是不是也会喜欢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