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目光微微收紧,饶有意味的盯着吴所畏看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你是第一个敢跟我提要求的人。”
吴所畏丝毫不掩饰情绪,得意的扬起头,骨节分明的手捏了捏池骋的脸颊,“怎么,你不乐意?”
看似问句,实际翻译过来就是,“你敢不乐意一个试试?”
连一向对这方面反应迟钝的李刚都听出来了,他是真佩服吴所畏的勇气,连这种话都敢说,池骋别说在别人面前表现,就是在父母面前都没说过好听的。
李刚万分确定,这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现在早就被废了,而李刚转头看池骋,哪有一点生气的意思,虽然没笑,但眼里的柔情都快溢出来了。
李刚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会儿就是吴所畏要骑在池骋头上,池骋都不会拒绝。
他是真没见过池骋对别人这样过,这足以证明吴所畏在池骋心里有多特别,李刚忍不住从内视镜多看了两眼。
完全就是个阳光帅气的大学生模样,才这么小,就已经这么厉害了,连池骋这样的人都能勾住。
池骋对着脸颊的手毫不客气亲了一口,毕竟便宜送上门,没有不占的道理。
“不要脸。”吴所畏快速抽回手,骂人的话说出来更像是调情。
池骋是一点亏都不吃,亲不到没关系,他用力在吴所畏的屁股上捏了两下,看人又要躲,把之前吴所畏说的话给接上,转移注意力,“成,我不敢。”
说着,他眉眼一弯,多少带着点玩味,“要表现,那肯定要从最重要的开始。”
吴所畏警惕的盯着池骋,知道池骋思想肯定又歪了,不对,是压根没正过。
果不其然,下一秒,池骋往吴所畏下面瞥了一眼,“先从床上开始,活好最重要。”
说着,池骋往前扑,吴所畏早有准备,手快一步抵住池骋的胸膛,硬是没让人靠近,“池骋!”
吴所畏故意板着脸,自认为凶巴巴的喊了池骋的名字。
但在池骋眼里,就像是一只几个月的小狮子,连咬人都不会,张牙舞爪的除了可爱还是可爱。
吴所畏瞪着池骋,“你要是个男人,就让我心甘情愿,别整强迫这一套。”
毕竟真论武力值,他在池骋面前毫无胜算。
“真急了,激将法都用上了。”池骋一眼看穿。
他摸上吴所畏抵在自己胸膛的手,笑意不减,“别上火,我听你的。”
池骋第一次对一个人生出一次又一次的耐心来,“我一定让你心甘情愿上我的床。”
这么霸道的话,但凡换个人说出口,吴所畏都会忍不住想揍人,但从池骋嘴里说出来,他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默默感叹20岁的池骋同样帅的要命,而且更加年少轻狂。
吴所畏无比庆幸,他能见到这么耀眼的池骋。
“我等着,现在先送我回学校,还有个课业没做呢。”
“刚子。”池骋只是喊了句,李刚立马会意,“行,前面就掉头。”
池骋将人搂在怀里又稀罕了好一会儿,他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得到吴所畏,不仅是身体。
送吴所畏回学校后,池骋直接回了公寓。
学校宿舍有门禁,他和郭城宇晚上经常夜不归宿,干脆就在学校外面的公寓租了两套,一梯两户,两室一厅的布局,两人做邻居。
说是邻居,实际上很多时候,不是郭城宇睡他那儿,就是他睡郭城宇那。
池骋没回自己家,直接去找郭城宇,两人密码双方都知道,他穿过客厅直奔主卧,打开门,拉上窗帘的房间黑漆漆的,走廊的光透进去,趴着睡正香的郭城宇不满的皱起眉头,转过身继续睡。
“都睡几个小时了还睡?”池骋开灯,走过去把人拽起来。
郭城宇强撑着的睁开眼睛,看了眼手机,“这才六个小时,不行,我太困了,我要再睡会儿。”
池骋拉着人不放,“别睡,问你点事。”
郭城宇眉头蹙起,声音沙哑,“有什么不能等我睡醒再说,你昨晚没去是睡饱了,我可是玩了通宵。”
见郭城宇眼睛确实有些肿,池骋松开手,然后毫不费力的把窗边的沙发椅拉到床头,往沙发一坐,妥协道,“成,你先睡,我等你睡醒再问。”
郭城宇倒回床上,趴着背过身,想继续睡,但躺了好一会儿,一点睡意都没,总觉得后背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这种感觉不是害怕,而是有些不自在,因为池骋的眼神穿透力太强。
郭城宇坐起身,对上池骋:“不是,我说,池大少,你能去外面等吗,你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睡得着吗。”
池骋点了根烟,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这tm能一样吗?”郭城宇有些无奈,他了解池骋的脾性,事不解决,他是不会走的,“行,你赢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等池骋开口,郭城宇先打了个预防针,“不会又跟那个吴所畏有关吧!”
提起吴所畏,池骋带了几分笑意,“除了他,还能有别人?”
郭城宇挠了挠后脑勺,他早说过吴所畏不简单,池骋还非要往上跳,不过,现在有吴所畏钓着也挺好,毕竟不管怎么看,吴所畏比汪硕心眼大。
“说来听听吧!”郭城宇也给自己点了根烟提神。
池骋:“怎么让吴所畏相信我是认真的,不是玩玩而已!”
郭城宇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神色有些茫然,“你睡了不就得了,瞎耽误这功夫干嘛?”
相不相信能怎么着,在郭城宇看来,两个人在一起最后就是为了那点事,要非说别的,就是体验一下被人时时缠着的滋味。
这种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自己无聊,想要满足自己而已,找点乐趣,在他的世界里,只要他想,他可以让所有人对他都是称赞。
但池骋和他不一样,池骋压根没想过别人怎么看他,他也来的在意这些,只在乎自己高不高兴。
他不明白池骋怎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不过还是故意打趣了下,“难不成这么做,做的时候更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