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虽说是玩笑话,但却是郭城宇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没等池骋开口,郭城宇喃喃道,“不过,这样确实比没感情来的顺畅,起码配合度高。”
池骋语气平稳道,“我认真的。”
郭城宇微微一愣,随即下床走到池骋面前,左看一圈,右看一圈。
“你干嘛呢?”池骋盯着他。
“你是发烧了,还是喝醉了?”郭城宇伸出手往池骋头上探去,被池骋拍开。
“老子好着呢?”池骋眉头微挑。
郭城宇叼着烟在他身旁坐下,“那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他顿了顿继续道,“像咱们这种人,好好享受生活就得了,想那种费心费力的事干嘛,没必要。”
池骋转过头,哼笑一声,“我们哪种人?”
郭城宇伸出手指细数,“有钱,有闲,有颜值,有身材,最重要的是有脑子,在圈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优秀。”
说着,他拍了拍池骋的胸脯,“你说我们要什么有什么,从来都是别人讨好我们的份,我们干嘛要去想怎么讨好别人。”
池骋上下扫了他一眼,很明显不认同,“我只是想让他相信我喜欢他,跟讨好没关系。”
郭城宇侧过身子,盯着面前的人:“怎么没关系,一旦你去想办法做让别人高兴的事的时候,你就已经处于低位,变着法的让别人高兴,这不是讨好是什么?”
池骋:“我不觉得。”
“你是让吴所畏下药了吧。”郭城宇语气透着一丝嘲弄,“他在床上把你伺候美了?都想玩真心了。”
提到这个,池骋有些烦躁,“要真伺候就好了?”
郭城宇愣了下,随即笑出声,“不是,你还没吃上,这都多长时间了。我怎么记得之前某人一直说自己没有超过两天拿不下的人。”
“这吴所畏到底是多有魅力啊,居然能有办法让你忍住。”郭城宇对池骋的武力值还是很认可的。
只要池骋想睡,吴所畏除了乖乖躺着没别的可能,没睡到只能说明是池骋不愿意睡。
池骋本来就馋的不行,被郭城宇提起来心情更加不好,“你说不说,不说我问别人。”
见池骋真的不高兴,郭城宇克制住想笑的冲动,“我说这个之前,你不得先问问自己,你懂什么叫真心吗?你现在就是一时荷尔蒙上头,我劝你还是别想这些了,多送点东西,把人拐上床完事。”
不是郭城宇看不起池骋,而是他自己也没有,之前谈的那些,每一个都问郭城宇爱不爱自己,郭城宇每次回答内心都毫无波澜,池骋也一样,他们从没谈论过这个话题。
池骋沉默好一会儿,将手里的烟捻灭,语气十分平静,“我不知道,但我想见他,疯狂想上他,但他只要说一句疼,不愿意,我就不舍得再动他一下。看他红了眼,我会想弄死让他难过的人,他要是不理我,我会立刻受不了,看到好看的好玩的,我都想给他弄来,让他也看一看。”
“郭子,你说这是为什么,我不懂,二十年来我从没有这样的体验,短短一个多星期,我觉得我都不像自己了。”他转头看郭城宇,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听着池骋的话,郭城宇脸上的笑慢慢收起,他没体会过池骋说的这些事,但从理论上来说,他大概明白这是为什么。
但他也敏锐的察觉到危险,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和别人绑定在一起,太过在意某个人,就等于把刀递到别人手里,也许某一天,这刀就会刺向自己。
在郭城宇看来,这就是件蠢事,而从小到大,能带动他这种情绪的人,池骋算一个,但他只是关心池骋会不会受伤害,压根不会牵扯那么多出来。
郭城宇猛吸一口烟,“池骋,你就直截了当告诉我,让你现在离吴所畏远远的,你能做到吗?”
他上次就觉得不安,半开玩笑让池骋出国,结果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池骋定定的看着郭城宇的眼睛,“不能,我打从心里不愿意。”
郭城宇把烟头狠狠捻灭在水晶烟灰缸中,“你丫算是栽吴所畏手里了。”
“既然做不到,那就把人死死攥在手心里,别给人任何伤害你的机会。”
真有那一天,他第一个不答应,不过,还是要做点准备。
“他不会。”池骋语气自信且肯定。
郭城宇讪笑一声,“记住你今天的话,小心以后打脸。”
“别tm说这些,直接告诉我怎么做,我等着睡人呢?”池骋语气急了几分。
“成,你就听我的,这样……”郭城宇凑到池骋耳边,开始教学。
……
吴所畏回到寝室,刘宇晨第一个冲出来,“吴所畏,你没事吧,听说你被人劫走了?”
这个听说,不用说,都知道是张皓,这个大喇叭,吴所畏径直回到座位,“我没事,那是我朋友,只是闹了点别扭而已。”
刘宇晨跟着他,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但是我听说……,你嘴巴怎么了?”
刘宇晨话没说完,注意力就被吴所畏红肿的嘴唇吸引,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怎么回事。
“嘴巴,嘴巴咋了?”吴所畏从抽屉里翻出上次学校门口来人发的免费小镜子,不看还好,看到他立刻想打电话骂池骋一顿。
怪不得他走的时候,池骋不怀好意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嘴巴都快亲成香肠了,幸好不用上课,不然他一晚上都要戴口罩。
这时候张皓从洗手间出来,“不是,吴所畏,那男人打你了,扇你大嘴巴了?”
是,用嘴扇的,吴所畏有些无语,他真服了张皓,每天除了研究地理,能不能放点心思在别的事上。
这事他也不好解释,毕竟要是说是池骋亲的,他们肯定会惊掉下巴,对于喜欢男人这事,他虽然不是弯的,只是单单喜欢池骋而已,但这话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信。
吴所畏只能随便扯个借口,“不是,是回来上楼的时候不小心撞台阶上了。”
张皓一副了然的模样,“我早说阿姨拖地放的清理液太多会地滑,她不听我的,还说我不懂,看吧,这不就有人受伤了,不行,我要去再跟阿姨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