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整,商场大门开启的瞬间,江晚抬脚迈了进去。她穿了一身米白色高领针织套装,剪裁利落,裤线笔直,脚上是低调哑光的尖头高跟鞋。没有戴墨镜,也没有低头看手机,她径直走向珠宝区。
昨天写下的目标还在脑子里——单笔消费突破五十万。她不是来逛街的,是来完成任务的。
珠宝专柜的服务员刚打开陈列柜,抬头就看见她走过来,脚步没停,直接站定在中央展台前。那是一款限量款钻石手链,主石五克拉,周围镶嵌碎钻,设计极简,价格牌写着:580,000元。
“这个。”她说。
服务员愣了一下,“小姐您要试戴吗?”
“不用。”她拿出黑卡,“刷卡。”
机器读取时发出清脆的“滴”声。屏幕跳转,交易成功。几乎同一秒,一股温热从手腕内侧蔓延上来,顺着血管往心脏方向走。她的呼吸顿了半拍,手指微微蜷了一下。
系统提示在脑中响起:“检测到高额消费,触发转化加成协议。源力值注入中。”
她没动,站在原地等那股热流散开。心跳比刚才快了一点,但很稳。视线扫过玻璃柜台,发现自己瞳孔里的反光更亮了,连钻石边缘的刻面都看得更清楚。
第一笔成了。
她收好卡,转身往电梯走。二楼是腕表区,但她还没走到扶梯口,一道声音从侧面传来。
“江小姐,今天又是冲着纪录来的?”
她停下,看向说话的人。
是陈导购。他今天穿了深灰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个平板,脸上带着笑,不夸张,也不过分热情。
她点头:“带我走一遍顶级线,我要从头到脚换一遍。”
陈导购眼睛亮了一下,立刻切换状态:“明白。这边请,我们走VIp通道。”
他带她绕过主厅,从侧边一扇不起眼的门进入专属区域。走廊安静,地毯厚实,墙上挂着品牌历史图册。尽头是一间独立试衣间,空间宽敞,三面镜子,灯光可调。
“先看礼服?”他问。
“嗯。”
他打开衣柜,取出一件黑色露背长裙。布料垂感极强,腰线收得极窄,后背是镂空设计,缀满手工缝制的水晶。“这是本季高定系列唯一一件现货,全球只出七件,售价二十三万八千元。”
江晚伸手摸了下材质,顺滑冰凉。
“还有别的吗?”
他又拿出两件。一件酒红色丝绒拖地裙,V领深至锁骨;另一件是银灰色不对称剪裁短裙,搭配金属质感披肩。价格都在二十万以上。
“这三件都要了。”她说。
陈导购没表现出惊讶,只是快速在平板上操作:“好的,我安排打包。接下来是外套和鞋履,您需要看看羊绒大衣吗?意大利进口,每件手工缝制四十小时以上。”
“看。”
他带她去隔壁展示区。一件藏青色双排扣大衣挂在模特身上,肩线挺括,长度及膝。标签显示:426,000元。
“这件是私人订制款,目前全国只有三件库存。”
她站到旁边比了下身高比例,直接说:“要。”
接着是一双限量版高跟鞋,鳄鱼皮材质,鞋跟嵌有钛金支架,标价187,000元。她试穿后走了两步,脚型贴合,步伐稳定。
“也要。”
四笔订单全部刷黑卡支付。每一笔成交,体内都有不同程度的暖流涌动。尤其是买下大衣时,那股热流从脊椎往上冲,太阳穴轻微跳动,大脑像被重新校准过一样清晰。
她回到试衣间,换上那件酒红色丝绒裙。拉链拉上的瞬间,镜子里的人让她停住了。
脸型比昨天更立体,下颌线条收紧,鼻梁看起来更高。眼睛的颜色没变,但眼神不一样了,不再是随意打量,而是带着审视和掌控。她抬起手,指尖划过脸颊,皮肤触感细腻紧致,像是做过一次深层护理。
这不是化妆的效果。
是真实的改变。
她走出试衣间,陈导购正在整理票据。“江小姐,所有商品已登记完毕,稍后会送至您指定地址。”
“还有配饰。”她说,“耳环、包、手套,只要是最高档的,拿一套过来。”
他很快拿来一组搭配方案。一对梨形切割白钻耳坠,定价315,000元;一只鳄鱼纹手拿包,镶钻搭扣,标价298,000元;一副羊绒混真丝手套,看似普通,价格却达六万三千元。
她全要了。
最后一笔付款完成时,手机震动了一下。银行通知弹出来:“您的全球限量黑卡本月累计消费已达2,174,000元,剩余可用额度无限。”
她把手机放回包里,深吸一口气。
身体的变化越来越明显。耳朵能捕捉到远处电梯运行的声音,甚至能分辨出不同楼层的开门提示音。记忆力也在增强,刚才看过的所有价格、型号、材质说明,现在闭上眼都能复述出来。
她开始理解什么叫“花钱变强”。
这不是虚的。每一笔消费都在重塑她。
陈导购递来一杯温水,“您喝点水休息一下,后续如果有新品到货,我可以第一时间联系您。”
她接过杯子,点头:“可以。”
放下水杯时,她忽然察觉到一点异样。
空气中有种细微的波动,像是有人在背后盯着她。她猛地回头,镜子映出身后空荡的房间,什么都没有。
但那种感觉没消失。
她抬手摸了摸后颈,皮肤底下似乎有微弱电流窜过,不是痛,也不是痒,而是一种警觉性的反应。就像动物本能地感知到危险临近。
她没说话,只是把包拎起来,走向出口。
陈导购送她到大厅门口,“江小姐慢走,下次需要什么提前告诉我。”
她点头,推开玻璃门,外面阳光刺眼。
她站在台阶上没立刻下楼,而是拿出手机,打开系统界面。
屏幕上,一行新提示正在闪烁:
“检测到连续高额消费达成阈值,新技能槽位解锁准备中,请选择激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