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上时,江晚站在里面,没有动。林悦的手还搭在她胳膊上,呼吸有点快。她没说话,只是看着那扇紧闭的金属门,像是在确认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走出写字楼,阳光照在脸上。她抬手挡了一下,指尖碰到耳坠,凉的。车子已经在路边等她,司机下车开门。她坐进后座,靠在椅背上,闭了会儿眼。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屏幕亮起,没有任何未接来电或新消息。但她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叮!检测到用户完成首次社会影响力任务(震慑职场霸凌者),任务评级:A。奖励源力值x5000,是否立即注入?”
江晚睁开眼,嘴角轻轻扬了一下。
“注入。”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热流从脊椎底部冲上来,像热水顺着骨头缝往上浇。她身体微微绷住,手指抓紧了座椅边缘。那股热不烫,也不痛,却让她全身毛孔都张开了,皮肤底下像有细小的电流在爬。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指节更分明了,指甲泛着健康的粉白色光泽。脸侧的碎发被风吹起,扫过脸颊,触感比平时清晰许多。她抬起手摸了下耳朵,耳垂上的钻石耳坠晃了晃,光打在上面,折射出的色彩格外锐利。
车停在小区门口。她推门下车,脚步比来时稳。高跟鞋踩在地上,不再是机械地往前走,而是带着一种掌控感。她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不一样了。
回到家,玄关镜子里映出她的身影。黑色西装裙贴合身形,项链还在胸前,钻石冷光一闪。她脱下外套挂好,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
她走到穿衣镜前站定。
镜子里的人五官没变,但整体感觉变了。眼睛更亮,鼻梁线条更挺,嘴唇颜色自然红润。不是化妆的效果,是皮肤底子透出来的状态。她伸手碰了碰脸颊,触感细腻,像是刚做完一次深层护理。
“原来这样就是变强。”她低声说。
脑海里系统提示再次响起:“当前源力值累计点。可分配属性:颜值、体能、智商、气运。亦可解锁特殊技能。建议持续高额消费以提升转化效率。”
她没急着操作面板。而是转身走向衣柜,拉开最里面的抽屉。黑卡静静躺在丝绒盒里,金属边框在灯光下泛着暗光。
她把卡片拿起来,握在手里。冰凉,沉重,真实。
这不是普通的信用卡。这是她变强的钥匙。
她想起李同事扑向电梯时那张脸——慌乱、恐惧、不敢相信。那一刻她靠的是钱压人,靠的是气势碾压。但如果下次遇到更强的对手呢?如果有人不怕钱呢?
她需要真正的实力。不只是外表好看,不只是穿得贵。她要反应更快,体力更好,运气更强,甚至能预判危险。
她坐到床边,打开系统界面。源力值正在缓慢增长,来自之前买项链、耳坠和高定服装的消费累积。但速度很慢。
“五千点奖励已经注入,目前阶段升级上限已到。”系统提示,“若想继续突破,需进行更高额度消费。”
她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几秒。
十万?二十万?还是直接刷一百万?
她不是没钱。黑卡无限额度,月底清零,花不完就作废。但她开始思考每一笔支出带来的回报。以前花钱是为了爽,为了撑场面。现在花钱是投资,是升级自己。
她点开手机相册,翻到一张照片。是前几天林悦发给她的聊天记录截图,对方用词难听,语气恶劣。那时候林悦躲在出租屋里哭,声音发抖。
江晚眼神沉了下去。
她护短。谁动她朋友,她就让谁付出代价。但这一次她不想只靠砸钱解决问题。她想让自己强大到,只要站在那里,就没人敢起坏心思。
她关掉相册,把黑卡放进钱包。拉好拉链,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她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宽松卫衣换上。布料柔软,套头的时候头发被带了一下,她顺了顺。动作自然,却比以前多了几分优雅。
她又走回镜子前。
卫衣宽大,遮住了身材线条。但她站姿变了。肩膀打开,背挺直,下巴微抬。哪怕穿着最普通的衣服,也藏不住那种从内而外的气场。
她对着镜子说:“明天去商场。”
不是冲动决定,是计划开始。
她需要一套新的战袍。不止一件,是一整套。从头到脚,每一件都要最贵的。她要让所有人看到她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这女的有钱”,而是“这女的不能惹”。
她坐到窗边,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本地最高端购物中心的品牌列表。一页页往下翻,记下目标店铺。
突然,她停下动作。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意图明确,提前激活明日消费转化加成协议——预计单笔消费满五十万,额外奖励源力值x2000。”
她笑了。
果然是越花越值。
她合上电脑,躺倒在床上。闭眼,感受身体里的变化。血液流动的声音似乎都能听见,心跳平稳有力。大脑异常清醒,连昨天看过的新闻标题都能一字不差复述出来。
这不是错觉。
她是真的变强了。
她睁开眼,看向窗外。城市灯火一片,远处高楼霓虹闪烁。她不知道这个系统从哪来,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代价。但现在,她活得比过去二十年都痛快。
“管它有没有坑。”她自言自语,“反正我现在砸得起。”
她翻身坐起,拿起钱包检查黑卡是否还在。确认无误后,塞回抽屉最深处。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今晚她只想安静待一会儿。
可安静不到十分钟,手机响了。一条银行通知。
“您的全球限量黑卡已完成绑定,本月可用额度:∞。温馨提示:所有消费将于每月最后一日清零,请及时使用。”
她盯着那条短信看了两秒。
然后站起来,走到穿衣镜前,最后一次打量自己。
明天,她要去刷第一笔五十万。
为林悦,也为自己。
她转身走向浴室准备洗澡。水声响起时,她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眼卧室方向。
钱包在抽屉里。
黑卡在钱包里。
而她,已经不是昨天那个江晚了。
她拧大水量,冲走一身疲惫。
明天十点,商场开门。
她要让整个楼层都知道,谁才是现在最不能惹的女人。
她擦干头发,穿上睡衣。坐在床沿,打开手机备忘录,写下几个字:
“目标:单笔消费突破五十万,解锁新技能槽位。”
写完,她点了保存。
抬头看向镜子。
镜中人回望着她,眼神坚定,毫无犹豫。
她知道,这条路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