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揣着刚从易中海那儿“借”来的五十块钱,蹬着自行车就去了前门大街的便宜坊。
炉子里刚出炉的烧鸡,枣红色油亮亮的皮子还在滋滋冒油,香气霸道得能飘出二里地。他特意挑了只最肥的,用荷叶包好,又打了二两散装白酒。
回到四合院,正是晚饭时分。
家家户户烟囱里冒着炊烟,空气里飘着寡淡的白菜帮子味和窝头的粮食气。
何雨柱推着车,不紧不慢地走到中院,在易中海家窗户底下的石墩子上坐下了。
他把荷叶包打开,烧鸡的浓香瞬间炸开,像颗无形的炸弹,把院里原本沉闷的空气搅得天翻地覆。
“滋啦——”他撕下一条鸡腿,金黄的鸡皮裂开,露出里面雪白嫩滑的鸡肉,汁水顺着手指往下淌。
他故意咂咂嘴,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赞叹:“嗯!香!真他娘的香!”
然后拿起酒壶,美滋滋地呷了一口。
这画面,这香味,对于肚子里没啥油水的四合院住户来说,简直是酷刑!
对门贾家。
贾张氏正把窝头掰碎了往棒梗嘴里塞,闻到这味儿,手里的窝头差点掉地上。
“天杀的傻柱!他哪来的钱买烧鸡?!”她三角眼瞪得溜圆,口水却不争气地分泌出来。
棒梗更是被馋得直接扔了窝头,在地上打滚哭嚎:“我要吃烧鸡!奶奶我要吃烧鸡!”
小当和槐花也眼巴巴地望着窗外,吮着手指头。
秦淮茹看着哭闹的儿子和馋嘴的女儿,心里像被针扎一样。她想起以前,傻柱偶尔带点荤腥回来,总会分她家一碗肉汤……可现在……她死死攥着衣角,低下头,不敢去看窗外那个吃得满嘴流油的身影。
隔壁易中海家。
易中海和老伴正在喝棒子面粥,就着咸菜疙瘩。
那烧鸡的香味无孔不入地钻进来,易中海手里的筷子都在抖。那五十块钱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疼!
这钱……这钱是老子的血汗钱啊!
这傻柱,居然拿着老子的钱买烧鸡,还在老子门口吃?!
他气得眼前发黑,粥也喝不下去了,把碗重重一撴!
一大妈看着老伴铁青的脸色,叹了口气,小声劝道:“别气了,就当破财消灾……”
“消个屁的灾!”易中海压低声音怒吼,“这畜生!他是故意的!”
前院阎埠贵家。
阎家今晚吃的是白菜炖粉条,难得地滴了几滴油星。
阎埠贵正算计着这个月怎么省点钱给解成攒彩礼,烧鸡的香味飘进来,他鼻子猛地吸了两下。
“这傻柱,真不过了?又是肉又是酒的……”他嘀咕着,心里那股酸水又冒了上来。凭什么这傻子日子越过越红火?
阎解成扒拉着碗里的白菜,嘟囔道:“爸,咱家啥时候也能吃上烧鸡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阎埠贵没好气地训斥,“咱家什么条件?能跟人家比吗?人家是副主任!”
话是这么说,可他自己的喉咙也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许大茂家门窗紧闭。
他自从被通报批评后就很少出门,可烧鸡的香味还是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他躺在床上,闻着这香味,想起自己扣发的奖金,想起傻柱得意的嘴脸,气得用被子蒙住头。
吃!吃死你! 他在心里恶毒地咒骂。
中院,何雨柱吃得那叫一个惬意。
他不仅自己吃,还故意把鸡骨头扔得近了些,让那香味更浓郁。
“啧,这鸡肉,嫩!”
“嗯!这酒,醇!”
“哎,就是缺瓣蒜!”
他一边吃,一边大声点评,每一句话都像小鞭子,抽在众禽的心尖上。
有几个小孩被香味引来,围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烧鸡,口水直流。
何雨柱撕下几小块鸡肉,分给那几个孩子:“来,叔叔请客!”
孩子们欢呼着接过,吃得满嘴是油。
这下,院里其他人家的小孩不干了,纷纷闹着要吃肉,哭闹声此起彼伏。
大人们一边呵斥孩子,一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何雨柱——有羡慕,有嫉妒,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
何雨柱全然不理,慢条斯理地把最后一块鸡肉吃完,又把骨头嗦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他拎着空荷叶和酒壶,走到易中海家窗前,故意提高音量:
“谢谢一大爷赞助的烧鸡啊!味道真不赖!下回发了工资,我再找您‘借’点,改善改善伙食!”
屋里传来易中海压抑不住的剧烈咳嗽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呛到了,咳得撕心裂肺。
何雨柱哈哈一笑,拎着空荷叶,哼着《智取威虎山》,晃晃悠悠地回了自己屋。
【叮!收获来自易中海的暴怒+80!憋屈+60!】
【叮!收获来自贾张氏的嫉妒+50!愤怒+40!】
【叮!收获来自秦淮茹的酸楚+30!】
【叮!收获来自阎埠贵的眼红+25!】
【叮!收获来自许大茂的怨恨+35!】
【叮!收获来自众邻居的复杂情绪+50!】
系统提示音如同最美妙的交响乐,在何雨柱脑海里奏响。
他关上门,隔绝了外面世界的鸡飞狗跳。
爽!
这五十块钱,花得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