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晌午,何雨柱正在院里晒被褥,就听见前院传来阎埠贵拔高的嗓音。
“于莉姑娘来啦?快里边请!解成!解成!快出来!”
何雨柱嘴角一扯,这老抠门,还没死心呢。
他故意把被褥拍得啪啪响,棉絮在阳光里飞舞。
于莉的声音清亮亮地传来:“三大爷,我找何雨柱同志有点事。”
阎埠贵的热情瞬间卡壳:“找……找柱子?”
何雨柱放下藤拍,拍拍身上的灰,迎了出去:“于莉同志,你找我?”
于莉今天穿了件碎花衬衫,两条麻花辫梳得整整齐齐,手里还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个苹果。
“何师傅,”她大大方方地把网兜递过来,“上回吃了您的葱油饼,一直惦记着。今天休息,特意来谢谢您。”
何雨柱还没说话,阎埠贵先急了:“于莉啊,这……这不合适吧?你一个姑娘家……”
“三大爷,”于莉转头看他,笑容礼貌又疏离,“我就是来谢谢何师傅,顺便问问食堂招工的事。”
阎埠贵被噎得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
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一本正经:“于莉同志太客气了。正好我中午炖了锅红烧肉,要不……留下来尝尝?”
“这怎么好意思……”于莉嘴上推辞,眼睛却亮了起来。
“没事儿!添双筷子的事儿!”何雨柱侧身让开,“屋里坐。”
于莉跟着何雨柱往中院走,经过阎家门口时,看见阎解成扒着门框往外看,她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阎埠贵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叮!收获来自阎埠贵的嫉妒+40!】
何雨柱把于莉让进屋,给她倒了杯空间泉水泡的茶。
“于莉同志先坐会儿,肉马上就好。”
他掀开砂锅盖子,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深红色的肉块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油脂亮晶晶的。
于莉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真香!”
何雨柱利落地炒了个醋溜白菜,又拌了个黄瓜丝。白菜脆嫩,黄瓜清爽,正好解腻。
“粗茶淡饭,别嫌弃。”他把饭菜摆上桌。
于莉看着桌上的菜:红烧肉油润诱人,醋溜白菜色泽鲜亮,凉拌黄瓜青翠欲滴。这哪是粗茶淡饭?比她们厂领导招待客人的标准都高!
她夹了块红烧肉送进嘴里,眼睛顿时瞪大了。
肉质软烂入味,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咸甜适口,比她吃过的所有红烧肉都好吃!
“何师傅,您这手艺……”她由衷赞叹,“比丰泽园的大厨都不差!”
何雨柱笑笑:“瞎做。主要是肉好。”
两人边吃边聊。于莉说起纺织厂三班倒的辛苦,说起家里弟妹多负担重。何雨柱就给她讲食堂里的趣事,偶尔插几句俏皮话,逗得她咯咯直笑。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屋里暖洋洋的。饭菜香气弥漫,姑娘笑声清脆。
这一幕,恰好被出来倒水的秦淮茹看在眼里。
她看着屋里相对而坐的两人,看着于莉脸上明媚的笑容,看着何雨柱难得的温和表情,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从来没对我这么笑过……
一股说不清的酸涩涌上心头。她慌忙低下头,快步走回自家屋,“砰”地关上门。
【叮!收获来自秦淮茹的酸楚+30!】
何雨柱听见提示音,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于莉完全没察觉外面的动静,她正说到兴头上:“何师傅,您上次说食堂要招人,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何雨柱给她夹了块肉,“不过得等机会。你要是真想换工作,我先帮你留意着。”
“那太谢谢您了!”于莉高兴地说,“在纺织厂一天站下来,腿都是肿的。要是能去食堂,起码能坐着干活。”
两人越聊越投机。于莉发现这个何师傅不仅厨艺好,说话也有趣,跟院里其他人说的“傻柱”完全不一样。
吃完饭,于莉抢着要洗碗,何雨柱也没拦着。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于莉利落地收拾碗筷,阳光在她身上镀了层金边。
这姑娘,不错。
于莉洗好碗,擦干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何师傅,今天真是打扰您了。”
“客气啥。”何雨柱送她到院门口,“以后常来。”
于莉脸一红,点点头走了。
何雨柱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情舒畅。
转身回院,就看见阎埠贵黑着脸站在自家门口。
“柱子,你什么意思?”阎埠贵质问道,“于莉是介绍给我们家解成的!”
何雨柱一脸无辜:“三大爷,您这话说的。于莉同志来找我打听工作,我还能把人往外撵?”
“你少装糊涂!”阎埠贵气得胡子直抖,“你又是请吃饭又是许诺工作的,安的什么心?”
何雨柱笑了:“三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于莉同志是来找我帮忙,我热心助人还有错了?难道要像某些人一样,光想着占便宜?”
他故意提高音量:“咱们院里,可不能有这种歪风邪气!”
几个邻居探头出来看热闹。
阎埠贵脸上挂不住,指着何雨柱“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最后气呼呼地摔门进屋了。
【叮!收获来自阎埠贵的暴怒+50!】
何雨柱哼着小调回了屋。
屋里还残留着饭菜香和淡淡的雪花膏味。
他深吸一口气。
这日子,越来越有奔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