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何雨柱端着碗刚炖好的冰糖肘子往后院走。
肘子炖得烂糊,深红色的酱汁在碗里晃动,肉香混着冰糖的甜香,勾得路过的邻居直咽口水。
“老太太,我来看您了!”何雨柱推开聋老太虚掩的屋门。
屋里点着煤油灯,聋老太正坐在炕上纳鞋底。看见何雨柱,她眯起眼睛笑了:“是柱子啊,又给奶奶送好吃的来了?”
何雨柱把碗放在小桌上:“刚炖的肘子,您尝尝。”
聋老太放下针线,凑近闻了闻:“香!真香!比丰泽园的还香!”
她拿起筷子,却不急着吃,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何雨柱:
“柱子,最近院里挺热闹啊。”
何雨柱在她对面的小板凳上坐下:“老太太您都听见了?”
“我耳朵背,”聋老太慢悠悠地说,“可眼睛亮着呢。”
她夹了块肘子肉,细细品味着,半晌才说:
“贾家婆媳,许大茂,阎老西,易中海……你小子,把这院里的人都得罪遍了吧?”
何雨柱笑了笑:“他们自找的。”
聋老太放下筷子,浑浊的眼睛盯着他:“柱子,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何雨柱心里一凛。
这老太太,平时装聋作哑,心里却比谁都明白。
“人总是要长大的。”他含糊地说。
聋老太摇摇头:“不是长大。是开窍了。”
她凑近些,压低声音:“奶奶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你这变化,不像是一朝一夕的事。”
何雨柱沉默不语。
聋老太也不追问,重新拿起筷子:“变了也好。以前的你,太实诚,容易吃亏。”
她吃了口饭,慢条斯理地说:
“不过柱子,奶奶得提醒你一句。”
“您说。”
“打蛇要打七寸。”聋老太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精光,“你现在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解气是解气,可治标不治本。”
何雨柱坐直了身子:“请奶奶指点。”
聋老太放下碗,掰着手指头说:
“贾家靠什么?靠秦淮茹那点工资,靠吸你的血。”
“许大茂靠什么?靠他那张嘴,靠放电影那点权力。”
“阎老西靠什么?靠算计,靠他那点小聪明。”
“易中海靠什么?靠道德,靠他那一大爷的身份。”
她看着何雨柱:“你要想彻底治住他们,就得从根子上动手。”
何雨柱若有所思。
聋老太继续说:“你现在是食堂副主任,这是个好位置。但还不够。”
“您的意思是?”
“要往上走。”聋老太斩钉截铁地说,“等你站得足够高,这些人,不过是你脚下的蚂蚁。”
何雨柱心头一震。
这话,和他重生后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明白了,奶奶。”
聋老太满意地点点头,又夹了块肘子:“这肉炖得真好。柱子,你的手艺,就是你的登天梯。”
她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
“记住奶奶的话。与其跟他们纠缠,不如好好经营自己。”
“等你有权有势那天,都不用你动手,他们自己就怂了。”
何雨柱重重地点头。
这番话,像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路。
是啊,跟这些禽兽纠缠,太浪费时间了。
要玩,就玩大的!
聋老太吃完最后一口饭,擦擦嘴:
“于莉那姑娘,我看着不错。”
何雨柱一愣:“奶奶,您怎么又扯到这上了?”
聋老太笑了:“报仇要报,日子也要过。那姑娘眼神清亮,是个明白人。”
她摆摆手:“行了,奶奶累了,你回去吧。”
何雨柱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聋老太又叫住他:
“柱子。”
“哎,奶奶。”
“下次来,带点你做的豌豆黄。”
“好嘞!”
从聋老太屋里出来,何雨柱觉得浑身轻松。
夜空繁星点点,晚风带着凉意。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新的计划。
食堂副主任只是开始。
他要往上爬,要站得更高!
走到中院,正好看见秦淮茹在公用水管前洗衣服。
月光下,她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
何雨柱脚步不停,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柱子……”秦淮茹轻声叫他。
何雨柱像没听见一样,推开自家屋门。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秦淮茹站在原地,手里的衣服掉进盆里,溅起一片水花。
【叮!收获来自秦淮茹的失落+20!】
何雨柱点上煤油灯,拿出纸笔。
他要好好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窗外,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
但何雨柱知道,这平静只是表象。
暗流,正在涌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