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正蹲在屋里跟新买的“宝贝疙瘩”较劲——那辆用系统情绪值兑换的永久牌二八大杠,亮得能照见人影,连车辐条都锃光瓦亮,他用抹布蘸着肥皂水,擦得比自己脸还上心。这自行车可是院里的稀罕物,他故意把车停在门口显眼处,就等着有人来“瞻仰”,心里美得跟揣了块蜜糖似的。
刚擦到车把,院门外就传来一阵穿透力极强的喊声,那调门儿又尖又脆,还带着股子八卦的热乎气,一听就知道是二大妈驾到:“柱子!柱子在家吗?有好事找你咯!”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立马门儿清——这二大妈是四合院出了名的“闲不住”,兼职院里“首席媒婆”,谁家姑娘小伙到了年纪,她比亲妈还着急,今天这阵仗,指定没跑,是冲昨天于莉来的事。
他赶紧把抹布一扔,脸上堆起憨厚得能挤出水的笑容,颠颠儿地迎出去:“哎哟,二大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进屋坐,屋里凉快!”
二大妈扭着腰胯进了屋,眼睛跟安了雷达似的,先在那辆永久自行车上扫了三圈,嘴里“啧啧”赞叹:“好家伙!柱子你这是发大财了?这永久二八大杠,可是凭票都难买的硬通货!”说着又瞟了瞟桌上的茶叶罐,见是正经的茉莉花茶,不是以前的碎末子,脸上的笑容更堆得高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双手往膝盖上一拍,那媒婆特有的精明劲儿立马就上来了。
“柱子啊,二大妈今天来,可是给你带了个天大的好事!”二大妈往前探了探身子,声音压低了些,却依旧挡不住那股子兴奋。
何雨柱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脸上一副“洗耳恭听”的老实模样:“二大妈您快说,什么好事能让您这么高兴?是不是院里要发福利了?”
“福利哪有这好事金贵!”二大妈“啪”地一拍大腿,唾沫星子差点溅到茶杯里,“给你说媒啊!昨天于莉那姑娘,你看着怎么样?是不是越看越顺眼?”
何雨柱心里憋笑憋得快内伤,脸上却故意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眼睛瞪得溜圆,手还差点打翻茶杯:“于莉同志?哎哟,那可是好姑娘啊!模样周正,说话也敞亮,怎么了二大妈?您这是……”
“怎么了?”二大妈见他这反应,心里更有底了,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跟说国家机密似的,“那姑娘对你印象好得不得了!昨天从你这儿回去,就跟我念叨,说何师傅这人实在,不油嘴滑舌,手艺还好,说话办事都让人舒坦!”
她一边说一边盯着何雨柱的脸,见他没反对,立马加码,唾沫星子乱飞地推销起来:“于莉可是咱们这片的好姑娘!纺织厂正式工,一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比你以前挣得都多!模样就不用说了,柳叶眉杏核眼,一笑俩酒窝,性子还爽利,不矫情!家里虽然弟妹多,但都是本分人,她妈也是个明事理的,将来你俩成了,保准不跟你闹矛盾!”
何雨柱端着茶杯,慢悠悠地抿着,等二大妈说得口干舌燥,唾沫星子都快说干了,才慢悠悠地放下茶杯,一脸“认真”地说:“二大妈,您说的是实话,于莉同志确实是个好姑娘,我打心眼儿里认可。”
二大妈眼睛“唰”地亮了,跟通电的灯泡似的:“那你这是……同意了?”
“但是!”何雨柱话锋一转,脸上立马换上一副为难的表情,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二大妈,不是我不想啊,实在是我现在刚当上食堂副主任,手里一堆活儿,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连吃饭都得扒拉两口就走,实在没心思想搞对象这些事啊!”
二大妈急了,往前凑了凑,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柱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成家和立业不冲突啊!你想啊,有个知冷知热的姑娘照顾你,给你洗衣做饭,你下班回来能喝口热汤,不比你自己瞎对付强?再说了,有于莉这么个好媳妇,对你工作也是助力啊!”
何雨柱挠了挠后脑勺,脸上露出一副“您说得有道理,但我很为难”的纠结模样,叹了口气:“二大妈,您的好意我真心领了,我也知道您是为我好。不过……”
他故意顿了顿,左右看了看,然后凑到二大妈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跟说悄悄话似的,还带着点“委屈”:“您也知道,我现在刚升职,院里盯着我的人多着呢!昨天于莉同志就来我这儿坐了会儿,喝了杯茶,今天一早三大爷就堵着我问东问西,那眼神跟审贼似的,问我安的什么心。这要是真跟于莉同志处对象,还不得让人说我利用职权搞特殊?到时候闲话满天飞,我这副主任的位置还坐得稳吗?”
二大妈一愣,眼睛瞪得溜圆:“阎老西?他管得着吗?于莉愿意,你愿意,关他屁事!”
“话不能这么说啊二大妈。”何雨柱一脸无奈地摇摇头,“三大爷毕竟是院里的长辈,按辈分我还得叫他一声叔。再说了,我听说三大爷早就想让于莉当他儿媳妇了,他家阎解成追了于莉挺久的。我这横插一杠子,不是明着跟三大爷过不去吗?都是一个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僵了多不好看啊!”
“他阎老西想得美!”二大妈立马就炸了,拍着桌子站起来,声音都拔高了八度,“于莉能看上他家解成?一个临时工,一个月才挣十几块钱,长得还贼眉鼠眼的,跟你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话是这么说,可架不住三大爷上心啊。”何雨柱又叹了口气,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然后再次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二大妈,我还听说个事儿,不知道真假,您可别往外传啊。我听说三大爷正在托关系,想把阎解成弄进宣传科,顶许大茂的缺呢!这节骨眼上,我要是跟于莉同志走得近了,三大爷还不得以为我故意跟他作对,到时候在背后给我使绊子,我这工作可就麻烦了!”
二大妈的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一拍大腿:“有这事?这个阎老西!真是会钻空子!许大茂刚出事,他就想着抢位置!”
“我也是道听途说,不一定准。”何雨柱坐直身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脸“为大局着想”的样子,“所以啊二大妈,这事儿真得缓缓。等我工作稳定下来,也等于莉同志那边没那么多闲话了,咱们再提这事儿,您看行吗?”
二大妈坐在那儿,脸色变了好几变,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她原本是真心想给何雨柱说媒,觉得这俩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现在一听阎埠贵居然想截胡许大茂的位置,还想跟何雨柱抢媳妇,心思立马就乱了——她跟阎埠贵本来就不对付,现在更是把他当成了头号敌人。
“这个阎老西!净干这种缺德事!”二大妈愤愤地站起来,撸了撸袖子,一副要去干架的样子,“柱子你放心,这事儿二大妈心里有数了!我倒要看看,他阎老西能不能一手遮天!”
说完,二大妈就风风火火地往外走,脚步快得跟踩了风火轮似的,看样子是要去找阎埠贵理论。
何雨柱笑着把她送到门口,还不忘喊一句:“二大妈您慢走!别跟三大爷吵起来,都是邻里街坊的!”心里却乐开了花——鱼儿上钩了!
刚关上门,系统提示音就欢快地响了起来:【叮!收获来自二大妈的义愤情绪值+30!附赠阎埠贵潜在怒气值+25!】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果不其然,没过三分钟,前院就传来了二大妈和阎埠贵的“世纪大吵”,声音大得能掀翻屋顶。
“阎老西!你还要不要脸了?于莉是我先看中介绍给柱子的,你居然想让你家解成截胡!”二大妈的声音尖利刺耳,穿透力极强。
“你胡说八道什么!”阎埠贵的声音也不甘示弱,带着点气急败坏,“于莉明明是来看我们家解成的,跟傻柱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
“呸!就你们家解成那熊样,配得上于莉吗?一个临时工,还想娶正式工,做梦呢!”
“我们家解成怎么了?高中毕业,有文化!傻柱一个厨子,除了会做菜还会啥?”
“厨子怎么了?厨子挣得多!柱子现在是副主任,比你阎老西都有出息!”
何雨柱靠在门上,听着前院鸡飞狗跳的争吵声,差点笑出声来。他慢悠悠地走到桌边,拿起一颗瓜子嗑了起来,心里美滋滋的:这就叫狗咬狗,一嘴毛,省得我亲自出手,多省心。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湛蓝的天,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于莉这姑娘确实不错,模样周正,性子也爽利,不像院里某些人一肚子坏水。但他现在真没心思谈情说爱,报仇才是头等大事。易中海、许大茂、贾家……这些人一个个都欠着他的债,不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他睡觉都不踏实。
谈情说爱?等把这些禽兽都收拾明白了,有的是时间。
不过……他想起昨天于莉笑起来时那两个浅浅的酒窝,心里忍不住有点荡漾。偶尔逗逗闷子,让院里这些人狗咬狗,倒也挺有意思的。
他又嗑了一颗瓜子,听着前院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阎埠贵啊阎埠贵,别怪我拉你下水,谁让你总想算计我呢?这出戏,还得麻烦你多配合配合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