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什刹海简直美出了新高度,夕阳跟泼了桶金红油漆似的,把湖面染得油光锃亮,远看跟铺了一整片刚烙好的糖油饼似的,又甜又晃眼。
何雨柱和于莉并肩沿着湖边溜达,俩人手里都攥着串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壳,阳光一照,闪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于莉咬下一颗,糖壳“咔嚓”一声脆响,甜得她眼睛眯成了月牙,嘴角还沾了圈糖霜,活像只偷舔了蜂蜜的小松鼠。
“柱子哥,太谢谢你帮我调工作啦!”于莉嚼着山楂,含糊不清地说,腮帮子鼓鼓的,“食堂的活儿我可喜欢了,比在纺织厂踩缝纫机强一百倍!”
何雨柱嚼着糖葫芦,故作淡定地摆摆手:“谢我干啥?主要是你自己争气,脑子灵手脚快,正好食堂缺个你这样的好苗子,我就是顺水推舟,举手之劳嘛。”话虽这么说,他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毕竟这名额可是他跟李副厂长软磨硬泡,还许诺了三顿红烧肉才换来的。
于莉现在可是食堂的正式工,天天跟着何雨柱学厨艺,姑娘机灵得很,教啥会啥,切菜颠勺有模有样,连食堂里最挑剔的大师傅都夸:“傻柱,你这徒弟比你靠谱多了,至少不偷吃!”
“可是……”于莉突然停下脚步,抬手抹了把嘴角的糖霜,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何雨柱,那认真劲儿,跟考试答题似的,“我都打听了,食堂压根不缺人,是你专门跟李副厂长说的情,还给他带了你做的酱肘子,对不对?”
何雨柱一口糖葫芦卡在喉咙里,差点没噎着,赶紧拍了拍胸口,含糊道:“哪有……你听谁瞎掰的?”他转头看向湖面,假装欣赏风景,心里却嘀咕:这姑娘消息挺灵通啊,连酱肘子的事儿都知道了。
于莉深吸一口气,脸颊“唰”地红了,跟熟透的樱桃似的,她攥着糖葫芦的手都在微微发抖,鼓足勇气说道:“柱子哥,我……我喜欢你!打从你帮我解围,还教我做菜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何雨柱猛地转过头,嘴里的糖葫芦差点掉地上。他看着于莉绯红的脸颊,连耳根子都红透了,眼神里又羞又怯,还带着点倔强,活像只鼓足勇气告白的小兔子,心里“咯噔”一下,跟被糖葫芦甜到心坎里似的,软乎乎的。
他又不是木头疙瘩,于莉的那点心思,他早就看出来了。这姑娘勤快懂事,说话办事敞亮,眼神干净得跟什刹海的湖水似的,不像院里某些人,一肚子弯弯绕绕。可他心里装着事儿,哪敢轻易答应?
“于莉,”何雨柱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点,结果紧张得差点破音,“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
于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睛里的光暗了下去,跟被乌云遮住的太阳似的,委屈巴巴地问:“为什么呀?是因为院里那些闲话吗?他们说我跟许大茂是堂兄妹,说我……”
“不是不是!”何雨柱赶紧摆手,生怕她多想,“跟那些闲话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他望向四合院的方向,眼神深邃得跟装了俩黑煤球似的,“院里有好些糟心事,有些禽兽,我必须得收拾了。在把这些事儿办完之前,我不能分心,更不能耽误你。”
于莉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茫然:“什么禽兽啊?是许大茂吗?还是……三大爷?”她实在想不通,院里除了这俩奇葩,还有谁能让何雨柱这么上心。
何雨柱拍了拍她的肩膀,故作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以后你就知道了,保证让你解气!”
俩人继续往前走,气氛有点小尴尬,只能听见糖葫芦偶尔的“咔嚓”声。突然,一阵“嗷嗷”的叫喊声传来,三个半大孩子跟屁股着了火似的冲过来,手里还举着冰棍,一边跑一边喊:“卖冰棍的等等我!”
其中一个胖小子跑得太急,没看见前面的于莉,眼看就要撞上去。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将于莉往身边拉,结果用力过猛,俩人“哎哟”一声,差点摔个屁股墩,于莉手里的糖葫芦“啪嗒”掉在地上,滚出去老远,糖壳摔得四分五裂。
于莉结结实实地撞进何雨柱怀里,鼻尖蹭到他的胸口,一股淡淡的油烟味混着皂角味扑面而来,她的脸“唰”地红到了脖子根,跟刚出锅的红烧肉似的,烫得能煎鸡蛋。
“没、没事吧?”何雨柱赶紧松开手,尴尬地挠了挠头,眼神都不敢直视她,心里却跟揣了二十只兔子似的,怦怦直跳。
“没、没事。”于莉低头整理着被扯皱的衣服,心跳得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偷偷抬眼瞅了何雨柱一眼,又赶紧低下头,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娇羞的样子,心里跟抹了蜜似的,甜丝丝的。这姑娘,真是越看越让人喜欢。可一想到前世被贾家、易中海那帮人坑得有多惨,他又不得不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得先把那些牛鬼蛇神收拾服帖了。
“于莉,”何雨柱收起玩笑的心思,一本正经地说,“给我点时间,最多三个月,我一定把院里那些破事处理干净,到时候肯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绝不忽悠你!”
于莉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跟藏了两颗小星星似的,用力点点头:“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俩人相视一笑,之前的尴尬一扫而空,继续沿着湖边溜达,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于莉说起学做菜时把盐当成糖放,结果炒的青菜咸得能齁死人,何雨柱笑得直不起腰;何雨柱说起食堂里的趣事,逗得于莉咯咯直笑,声音甜得能腻死人。
可他们俩压根没察觉,不远处的老槐树下,藏着个“偷窥狂魔”——阎埠贵。三大爷本来是来什刹海溜弯,顺便想捡点别人扔的塑料瓶卖钱,结果远远就看见何雨柱和于莉,立马来了精神,猫着腰跟在后面,跟个特务似的,眼镜片都快贴到树干上了。
当他听见于莉表白,还看见俩人搂搂抱抱(其实是不小心撞到),气得差点跳起来,手里的塑料瓶“哐当”掉在地上,又赶紧捂住嘴,生怕被发现。“好你个傻柱!真是走了狗屎运!”阎埠贵气得直跺脚,差点把脚边的石头踢飞,“我家解成追了于莉那么久,送了三斤苹果两斤梨,都没捞着好,你倒好,一顿红烧肉就把人撬走了!真是气煞我也!”
他越想越气,转身就往回跑,心里盘算着赶紧回去告诉儿子阎解成这个“噩耗”,顺便合计合计怎么破坏这俩人的好事。结果跑太急,没注意脚下的石头,“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啃泥,眼镜飞出去老远,裤腿也摔破了个大洞,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秋裤,狼狈得不行。他顾不上疼,爬起来捡起眼镜,擦了擦镜片上的泥,继续一瘸一拐地往回跑,嘴里还嘟囔着:“不行,不能让傻柱得逞!”
何雨柱和于莉完全没察觉这茬,还在湖边有说有笑。“柱子哥,你教我做的红烧肉,我妈吃了都说绝了,还问我是不是偷学了大厨的秘方呢!”于莉一脸得意地说。
“那是你学得快,有天赋,比我当年强多了。”何雨柱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心里美滋滋的——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还能差了?
“那明天我想学做鱼,行吗?我最爱吃你做的红烧鱼了!”于莉拉着何雨柱的胳膊,撒起了娇,声音甜得发腻。
“行!没问题!”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明天我早上去菜市场挑条最大最鲜的草鱼,保证教你做得色香味俱全,让你妈吃了还想吃!”
夕阳把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紧紧地靠在一起,跟粘了胶水似的,怎么也分不开。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院里的路灯昏黄昏黄的,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阎埠贵果然在院门口等着,看见他俩并肩走来,气得鼻子都歪了,冷哼一声,扭头就往屋里走,那背影,跟谁欠了他八百块钱似的。
于莉有点不安地拉了拉何雨柱的袖子:“柱子哥,三大爷是不是生气了?他刚才看你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别理他。”何雨柱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他就是闲的,见不得别人好。你赶紧回家吧,明天一早我在食堂等你,教你做鱼。”
于莉点点头,依依不舍地往前院走了,走几步还回头瞅一眼,直到进了屋才关上房门。
何雨柱刚要回自己屋,就看见秦淮茹端着个盆从对面走过来,盆里装着几件衣服,看那样子是要去井边洗衣服。俩人打了个照面,秦淮茹立马低下头,眼圈红红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脚步放得慢慢的,显然是想让何雨柱主动搭话。
换做以前,何雨柱说不定还会问问她怎么了,可现在,他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他直接目不斜视地从秦淮茹身边走了过去,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秦淮茹愣在原地,手里的盆差点掉在地上,脸上的委屈瞬间僵住,尴尬得不行,只能加快脚步赶紧溜走。
何雨柱推开门进屋,点上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小屋。桌上放着一个小碟子,里面是于莉下午送来的豌豆黄,一块块小巧玲珑的,就是形状有点歪歪扭扭,显然是第一次做,没掌握好火候。
他拿起一块尝了尝,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味道还真不错。刚咽下去,就听见“咳咳”两声——差点被噎着,他赶紧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心里忍不住想:这姑娘,手艺越来越好了,就是做东西的样子有点糙。
意识沉入空间,里面的景象让他乐了。蔬菜又长好了一茬,绿油油的长得比院子里的野草还茂盛;之前的小鸡仔也长大了不少,绒毛变成了羽毛,正围着一堆虫子叽叽喳喳地抢食,还有两只调皮的,居然跳到了菜地里,把刚长出来的小青菜啄得乱七八糟。
何雨柱赶紧意念一动,把那两只调皮的小鸡仔拎了出来,罚它们站在墙角“面壁思过”,看着它们委屈巴巴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可他心里清楚,真正的较量还没开始。易中海那个老狐狸,还在打着让他养老的主意;许大茂那个搅屎棍,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坑他的机会;还有贾家,秦淮茹和贾张氏,指不定还在盘算着怎么占他的便宜。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是善茬,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必须尽快壮大自己,不管是财力还是势力,都得超过他们,才能彻底摆脱这些人的纠缠。于莉的心意他明白,也很感动,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何雨柱拿起第二块豌豆黄,细细品味着里面的甜味,心里暗暗发誓:等我把院里这些禽兽都收拾服帖了,让他们再也不敢蹦跶,到时候,一定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让你成为全北京最幸福的媳妇!
想到这里,他又咬了一大口豌豆黄,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连带着心里都充满了干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