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租店面的念头一旦生出,就像野草般在林晚晴心里疯长。她几次“路过”那间位于家属院边缘、靠近主路口的破旧小屋。小屋位置确实好,人来人往,但年久失修,门窗破败,屋顶似乎还有些漏雨。即便如此,对她而言,也已如同天堂。
她按捺住冲动,没有立刻去找房主。她知道,这事急不得,需要更周密的计划和……一点运气。眼下,她需要进一步稳固现有的生意,积累更多的资本和人脉。
与赵桂枝的关系,在那次“砂锅之交”后,进入了微妙而积极的阶段。赵桂枝不再只是远远观望或偶尔“路过”,有时会趁着林晚晴出摊前或者收摊后,过来搭把手,帮忙照看一下玩闹的小花和铁蛋,或者跟她聊几句家长里短。
林晚晴也投桃报李。每天出摊,总会给赵桂枝家留点卤味的下水或者品相稍差但味道不变的鸡蛋糕、葱油饼。这些东西对现在的林晚晴来说成本不高,但对家境同样拮据的赵桂枝家,却是难得的荤腥和零嘴。赵桂枝推辞几次后,也就感激地收下了,偶尔会回赠一些自家种的青菜或者腌的咸菜。
(承)
这天,林晚晴需要购买一批面粉,副食品商店正好搞活动,量大从优。她一个人拿不动,正发愁。赵桂枝知道了,二话没说,抱起铁蛋就对林晚晴说:“走,我跟你一块儿去,帮你搭把手。”
两人一起去了商店,合买了一大批面粉,又买了些其他杂货。回来路上,赵桂枝帮林晚晴扛着较重的那袋面粉,边走边聊。
“晚晴妹子,你这脑子是咋长的?做的吃食一样比一样好吃。”赵桂枝由衷地赞叹,“我看你这生意,是越做越红火了。”
“都是被逼出来的,”林晚晴苦笑一下,“总不能看着孩子饿死。”
赵桂枝沉默了一下,低声道:“以前…以前是大家看错你了。你比我们想的,都强。”
这话带着几分歉意和认可,林晚晴听了,心里暖暖的。“嫂子别这么说,以前也是我自己不争气。”
(转)
两人合力将面粉抬回家,都累出了一身汗。林晚晴留赵桂枝和铁蛋在家吃饭,特意多炒了个鸡蛋,切了一盘卤味。
饭桌上,气氛融洽。铁蛋和小花年纪相仿,很快就玩到了一起。赵桂枝看着林晚晴井井有条的小家,和脸色红润的俩孩子,感叹道:“这才像个家的样子。晚晴妹子,你是这个!”她悄悄竖了下大拇指。
饭后,赵桂枝主动提起:“晚晴妹子,我看你每天起早贪黑,一个人忙里忙外,太辛苦了。你要是信得过嫂子,以后早上我帮你一起和面、准备东西,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你…你到时候随便给点工钱就成,或者给点吃的也行。”她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林晚晴愣住了。她没想到赵桂枝会主动提出帮忙。这无疑是雪中送炭!她一个人确实常常忙得脚不沾地,如果有人搭把手,效率会高很多。
(合)
林晚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认真地看着赵桂枝:“嫂子,你能帮忙,我求之不得。工钱咱们按天算,或者按活儿算,绝不能让你白干。只是……”她顿了顿,“王婶子那边……”
赵桂枝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豁出去的神情:“管她呢!我帮自家妹子干活,挣点辛苦钱,天经地义!她爱说啥说啥去!”
这话掷地有声。林晚晴不再犹豫,握住赵桂枝的手:“那好!嫂子,以后就麻烦你了!咱们一起,把这日子过好!”
(悬念)
赵桂枝的加入,对林晚晴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助力。但这也意味着,她和赵桂枝正式“绑定”在了一起。王婶子等人会如何看待她们的“联合”?这会不会引来更强烈的反弹?而有了帮手后,林晚晴是否应该加快步伐,去接触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小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