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垣深处,林枭专属的“星穹殿”静室之内,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唯有那缓缓流转、愈发浩瀚深邃的气息,昭示着闭关之人的蜕变。
凝结混沌星丹,并非简单的修为提升,而是一场生命本质的跃迁。丹成之日,天地交感,道韵洗礼,已让他脱胎换骨。但要将这股骤然获得的、远超想象的伟力,如臂使指,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战力与底蕴,仍需水磨工夫。
静室中,林枭盘膝而坐,双目微阖,周身并无光华外放,但静室内的空间,却隐隐以其为中心,产生着微不可察的扭曲与律动。空气仿佛变得粘稠,每一粒最细微的尘埃,都仿佛遵循着某种玄奥的轨迹,围绕着他缓缓旋转、生灭。这不是刻意为之,而是他体内那枚混沌星丹,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一丝丝混沌道韵,对周围环境产生的微弱影响。
他心神沉入丹田。那里,已非昔日景象。液态真元的海洋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微缩的、混沌与星光交织的奇异“内宇宙”。中心处,混沌星丹缓缓自转,如同宇宙的心脏,每一次脉动,都吞吐出海量的混沌星力,滋养着这片新生宇宙。星丹本身,色泽难以名状,仿佛包含了所有色彩,又仿佛只是一片纯粹的混沌,其中隐约可见星辰生灭、潮汐涨落、音律流淌,更深处,则是一片吞噬万物的虚无。
“混沌星丹,包罗万象,却又归于混沌……”林枭感悟着星丹的玄妙。此丹不仅赋予了他远超同阶的浩瀚法力,其最神异之处,在于对“道”的包容与演化。星辰、水行、音律、吞噬,乃至他日后可能接触到的任何大道法则,似乎都能被混沌星丹包容、吸收、演化,化为己用。这让他未来的道路,充满了无限可能。
他尝试调动一丝丹力。心念微动,一缕混沌色泽、却又带着星辉流转的法力,自星丹中流出,瞬间通达四肢百骸。这法力精纯凝练到不可思议,其中蕴含的能量层次,远超筑基期的真元十倍不止,更带着一种混沌本源的高贵与霸道。他随意屈指一弹,指尖一点微光闪现,并未激发任何法术,仅仅是纯粹的丹力外放。
“嗤——”
一声轻响,静室对面那堵以“星辰铁”混合“万年玄冰玉”铸就、足以硬抗金丹中期修士全力一击的墙壁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针尖大小的孔洞,边缘光滑如镜,更有一丝微弱的混沌气息萦绕不散,竟在缓慢地侵蚀、同化着周围的材料。
“好强的穿透力与侵蚀性!”林枭暗自心惊。这只是他随意一试,未用任何技巧。若是以此丹力催动“星陨指”、“星流遁”等原有神通,威力必将暴涨。更令他期待的是,以混沌星丹为基,融合三钥之力,施展那得自《混元道经》更深层感悟的新神通,又将有何等威能?
他沉下心神,开始系统地梳理、修炼。
首先,是稳固修为,适应暴涨的力量。他将丹力缓缓运转周天,滋养、强化着每一寸经脉、血肉、骨骼。混沌星力所过之处,肉身如同被最精纯的星辰本源与混沌之气反复淬炼,变得更加晶莹坚韧,隐隐有宝光内蕴,举手投足间,便有风雷相随之感。神魂在混沌道韵的滋养下,也越发凝实浩瀚,灵识轻松覆盖千里,纤毫毕现,对天地灵气的感应与操控,达到了全新的层次。
其次,是重练神通。以混沌丹力为根基,重新施展、优化过往所学的种种法术。《星陨指》变得更加凝练迅疾,指力中蕴含的破罡、湮灭特性,因混沌之力的加入,威力倍增,且难以驱散。《星流遁》则融入了水行变幻与音律韵律,速度更快,轨迹更诡,几近瞬移,且无声无息。《周天星辰护体神光》也得到强化,光罩之中,隐隐有混沌气流流转,防御力与对负面能量的抗性达到恐怖的程度。
最重要的是,他开始尝试修炼、融合那几式得自《混元道经》更深层感悟,以及凝结混沌星丹时自然明悟的新神通。
第一式,他命名为“混沌星璇”。以混沌星丹为核心,引动周天星力,在身周形成一片急速旋转的、蕴含着混沌湮灭之力的微型星璇领域。领域之内,万物归墟,能量紊乱,空间迟滞,攻防一体,堪称绝佳的控场与防御神通。
第二式,为“星海潮生剑”。此乃他之前“三钥斩”的升华,将星辰的浩瀚、水行的绵长、音律的震荡、吞噬的霸道、以及混沌的演化,完美融于一剑之中。剑出之时,如星海倒卷,潮汐奔涌,音撼神魂,更有一股吞噬万物、演化混沌的恐怖剑意,威力绝伦,是他目前最强的单体攻伐手段。
第三式,则是“混元归墟印”。此神通更侧重于封印与炼化。以混沌道韵凝聚法印,镇压而下,可引动一丝“归墟”真意,将被镇压之物的能量、道则,强行归于“墟”(混沌与虚无的边界),缓慢炼化吸收,补充自身。对付难缠的敌人或处理某些棘手的能量、宝物,有奇效。
除了攻击防御,在辅助方面,混沌星丹也带来了巨大变化。他对“周天星盘”的掌控更加深入,推演之能大增,对危机的预感也愈发敏锐。三枚星钥与他的联系几乎融为一体,定星珠的“镇”、水澜珠的“生”、潮音珠的“韵”,皆可随他心意,完美融入任何神通法术之中,威力倍增。
修炼不知岁月。当林枭初步掌握了几门新神通,并将修为稳固在金丹一层巅峰时,静室外的传讯玉符微微一亮,是开阳长老的传讯。
“林长老,闭关可还顺利?宫主有请,前往‘观星台’一叙,另有几位客人,也想见见你。”
林枭睁开双眼,眸中混沌星辉一闪而逝,气息尽数收敛,恢复平静。他长身而起,推开静室石门。
门外,开阳长老已等候多时。看到林枭走出,开阳长老眼中精光一闪,虽然林枭气息内敛,但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位年轻的金丹修士,比之刚出洗炼池时,更加深不可测,那是一种源自生命层次与大道本源的压迫感。
“开阳长老,久等了。不知宫主召见,所为何事?又有哪些客人?”林枭问道。
“是海神殿、金沙岛、妙音阁的使者,又来了。”开阳长老神色有些微妙,“此番来的,可都不是寻常人物。海神殿来的是其殿主亲传弟子,号称‘小海神’的敖凌,金丹中期修为,据说身怀上古海神血脉,战力强悍。金沙岛则是其少岛主‘金不换’,修为金丹初期,但为人精明,携重礼而来。妙音阁还是那位琴韵仙子,但据说其师‘天音仙子’赐下了一件音律异宝,助其感悟。他们以‘恭贺林长老结丹’为名,实则还是想打探虚实,寻求合作,或者……交易。”
“哦?都派了核心人物前来?”林枭眉头一挑,“看来,我凝结‘九品星辰金丹’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他知道,星宫对外宣称的是九品星辰金丹,即便如此,也足以震动归墟了。
“不错。如今归墟海域,林长老你的名头,可是如日中天。以筑基之身,炼化葬星,破坏幽冥祭祀,如今更凝结九品金丹,堪称千年不遇的奇才。各方势力,谁不想亲眼见见,探探底细?”开阳长老道,“宫主之意,既然他们来了,便让他们见见。一则,展示我星宫实力与底蕴;二则,也可借此,进一步敲定合作细节,或者……敲打敲打某些心怀不轨之辈。”
“明白了。”林枭点头。该来的总会来,一味躲避并非良策。正好,他也想试试,这混沌星丹初成,对上这些归墟海域的同辈天骄,乃至老牌强者,究竟如何。
当下,两人化作遁光,向着紫微垣核心区域的“观星台”飞去。
观星台位于紫微垣最高处,是一座悬浮于主城上空的巨大白玉平台。台上布置简洁,只有数张玉案蒲团,中央有一方以星辰沙模拟的归墟海域沙盘。此刻,台上已有数人。
主位之上,紫微星君安然端坐,神色平和。下首左侧,是天权先生作陪。右侧,则坐着三名气度不凡的年轻修士。
居右者,是一名身穿华丽蓝色锦袍、头生一对晶莹小角、面容俊美却带着几分傲气的青年,正是海神殿“小海神”敖凌。他气息磅礴,周身隐有海潮虚影翻腾,金丹中期的威压毫不掩饰,目光锐利,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居中者,是一名身穿金丝法袍、笑容满面、大腹便便的胖青年,正是金沙岛少岛主金不换。他修为金丹初期,气息圆滑,眼神灵动,一看便是长袖善舞之人。他面前玉案上,摆着数个打开的玉盒,里面宝光闪闪,显然都是价值不菲的礼物。
居左者,则依旧是那位气质清冷的琴韵仙子。她怀中多了一张样式古朴的七弦琴,琴身木质呈暗紫色,隐隐有光华流转,散发着一股宁静悠远的道韵,显然便是其师所赐的异宝。她修为仍是筑基大圆满,但气息更加凝练,见到林枭到来,美眸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
“林小友来了,坐。”紫微星君微笑道。
“见过宫主,见过天权先生。”林枭拱手,在紫微星君下首另一个空位坐下,与敖凌、金不换、琴韵仙子相对。
“这位便是我星宫新晋太上长老,林枭。”天权先生介绍道,“林长老,这三位是海神殿敖凌少主,金沙岛金不换少主,以及妙音阁琴韵仙子,皆是代表各自势力,前来恭贺小友结丹之喜。”
“恭喜林道友凝结九品金丹,大道可期!”金不换最先反应过来,笑容可掬地拱手,语气热络,“家父听闻道友壮举,钦佩不已,特命在下备上薄礼,以表庆贺,并期待能与星宫、与林道友,有更深度的合作。”他指着面前玉盒,“此乃‘星辰金精’十斤,‘虚空晶石’三块,‘万年温魂玉’一方,皆是炼器、布阵、温养神魂的极品材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出手确实阔绰。林枭扫了一眼,微微颔首:“金少主客气,代林某谢过金岛主美意。”
琴韵仙子也盈盈一礼,声音清越:“恭喜林大师金丹大成。家师闻之,亦感欣喜,特命晚辈带来古琴‘焦尾’一张,以及《天音秘录》残卷一册,赠予大师,愿音律之道,能于大师手中,绽放新的光华。”她将怀中古琴与一枚玉简奉上。
“焦尾古琴,天音秘录……令师厚赠,林某愧领。日后若有音律之惑,愿与仙子共参之。”林枭接过,能感受到古琴与玉简中蕴含的精纯音律道韵,对他参悟潮音珠大有裨益。
唯有敖凌,只是淡淡地拱了拱手,语气带着一丝傲然:“恭喜林道友。九品金丹,确实不凡。不过,我辈修士,终究要看实战如何。听闻林道友曾炼化葬星,力战幽冥阎罗,敖某不才,修炼的亦是至刚至大的‘海神镇狱功’,对那葬星之力与道友神通,颇感兴趣。不知林道友,可否赐教一二,也让敖某开开眼界?”
他竟是直接出言挑战!显然,对林枭的“九品金丹”之名,并不完全信服,更想亲自掂量掂量这位风头正劲的星宫新贵。
场中气氛微微一凝。金不换眼中闪过一丝看好戏的神色,琴韵仙子则微微蹙眉。天权先生看向紫微星君,紫微星君面色如常,只是含笑看着林枭。
林枭神色平静,看向敖凌:“敖少主有此雅兴,林某自当奉陪。不过,此地乃星宫重地,不宜大动干戈。不如,我们换个方式?”
“哦?林道友想如何比试?”敖凌挑眉。
“听闻海神殿‘海神镇狱功’刚猛无俦,尤擅力量与镇压。”林枭缓缓道,“不若,你我便以此沙盘为界。”
他指向中央那方以星辰沙模拟的归墟海域沙盘。沙盘之上,山川岛屿,海域漩涡,栩栩如生,更以阵法加持,颇为稳固。
“你我各以丹力,凝聚一道攻击,落于这沙盘中心‘归墟之眼’模型之上。不闪不避,只论攻击之强度、之凝练、之破坏力。一击之后,高下自分。如何?”林枭提出了一个看似简单,实则极考验对力量精微掌控与爆发力的比试方式。
敖凌目光一闪,看向沙盘中心的“归墟之眼”模型,那是以特殊材料炼制,坚固异常,更蕴含一丝阵法之力。他自信以自己金丹中期的磅礴丹力,配合“海神镇狱功”的刚猛,一击之下,足以将此模型彻底摧毁,甚至撼动整个沙盘阵法。而对方不过金丹初期,即便有九品金丹,丹力雄浑,但在绝对的力量与功法特性上,他自认占据优势。
“好!就依林道友之言!”敖凌长身而起,眼中战意升腾,“敖某便以‘海神镇狱功’第一式——‘镇海拳’,向林道友讨教!”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周身蓝色光华暴涨,隐隐有巨浪咆哮之声!他右手握拳,无尽水行灵气疯狂汇聚,拳锋之上,凝聚出一枚深蓝色的、仿佛能压塌四海八荒的巨拳虚影!拳意沉重、霸道、带着镇压一切的威严!正是海神殿不传之秘,至刚至猛的“镇海拳”!
“镇!”
敖凌低喝,一拳隔空,轰向沙盘中心的“归墟之眼”模型!拳劲离体,化作一道凝练无比的深蓝光束,撕裂空气,带着恐怖的呼啸与镇压之力,狠狠砸下!所过之处,沙盘上空的空间都微微扭曲,显见此拳威力之强!
面对这气势汹汹的一击,林枭面色不变,甚至未曾起身。他只是缓缓抬起右手,食指伸出,指尖一点混沌星辉悄然凝聚。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浩荡的灵气波动,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能吞噬光线、归于虚无的深邃感。
“去。”
他轻轻一点。一道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灰蒙蒙指风,自指尖射出,后发先至,迎向那威猛的深蓝拳劲。
指风与拳劲,在半空中相遇。
没有预想中的剧烈爆炸与能量风暴。
“嗤——!”
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仿佛热刀切过牛油的声音响起。
在敖凌、金不换、琴韵仙子,乃至天权先生略带惊愕的目光中,那道威猛绝伦、足以轰碎山岳的深蓝“镇海拳”劲,在与那灰蒙蒙指风接触的瞬间,竟如同冰雪遇阳,迅速消融、瓦解!不是被击溃,而是仿佛被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从存在层面直接“抹去”、“同化”!
指风几乎毫无阻滞地穿过溃散的拳劲,轻飘飘地落在沙盘中心的“归墟之眼”模型之上。
“嗡……”
模型微微一震,表面光华流转,似乎要激发防御阵法。但下一刻,那点指风悄然没入模型内部。
紧接着,让所有人瞳孔骤缩的一幕发生了。
那以特殊材料炼制、坚固异常、蕴含阵法的“归墟之眼”模型,并未炸裂,也未凹陷,而是从内而外,无声无息地……化为了最细微的、闪烁着点点星辉的尘埃!尘埃并未飘散,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约束在原处,缓缓旋转,最终,连同那一丝指风残余的混沌道韵,彻底湮灭,化为虚无,仿佛从未存在过。
沙盘中心,只剩下一个光滑的、边缘带着一丝混沌侵蚀痕迹的圆形凹坑。整个沙盘的阵法,也因为核心模型的消失与那混沌道韵的干扰,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静!死一般的寂静!
敖凌脸上的傲然与自信,瞬间凝固,化为难以置信的惊骇。他全力施展的“镇海拳”,竟然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近乎诡异的方式“抹去”?而那沙盘模型的下场,更是让他心底寒气直冒。那是什么力量?竟能如此彻底地湮灭物质与能量?
金不换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看向林枭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与忌惮。这绝非普通的九品金丹能做到的!此子神通,太过诡异霸道!
琴韵仙子美眸圆睁,檀口微张,显然也被这超出想象的一指震撼到了。
天权先生抚须的手微微一顿,眼中精光爆闪。紫微星君眼中,则闪过一丝了然与更深的笑意。
林枭缓缓收回手指,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敖凌淡然道:“敖少主,承让了。”
敖凌脸色变幻,青红交加,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对林枭郑重地拱了拱手,语气再无之前的傲气,反而带着一丝敬畏:“林道友神通盖世,敖某……佩服!方才多有冒犯,还请道友海涵。”他此刻才真正明白,为何星宫如此看重此人,为何其能炼化葬星,为何能被宫主亲自接见。此人之能,已完全超出了修为的界限!
“切磋而已,敖少主不必挂怀。”林枭摆摆手。
经此一事,场中气氛彻底改变。金不换的态度更加热切,甚至带上了几分恭维。琴韵仙子看向林枭的目光,好奇中更添了几分崇敬。
接下来关于星海大潮、合作对抗幽冥等事宜的商谈,变得异常顺利。海神殿与金沙岛,在见识了林枭那匪夷所思的一指后,对星宫与林枭的实力再无怀疑,合作条件也做出了更多让步。三方初步约定,在星海大潮前,加强情报共享,并在对抗幽冥殿一事上,保持一定程度的一致行动。具体细节,则由天权先生后续与各方详谈。
送走心绪各异的使者,观星台上,只剩下紫微星君、天权先生与林枭。
“林小友这一指‘混沌星噬’,倒是将混沌星丹的湮灭道韵,展现得淋漓尽致。”紫微星君微笑道,“经此一事,海神殿与金沙岛,短时间内当不敢再起异心。不过,你锋芒过露,也需提防他们暗中使绊,或引来更强者注意。”
“林某明白。”林枭点头,“只是有些事,一味藏拙,反会让人小觑。适当展现实力,可省去许多麻烦。”
“不错。”天权先生赞同,“如今归墟局势微妙,幽冥殿潜伏,各方觊觎,正是需要强心剂之时。林长老此举,正当其时。不过,宫主,关于那‘混沌星丹’之事,恐怕瞒不了多久。方才那一指,虽以‘星噬’为名,但其中混沌道韵,有心人未必不能看出端倪。”
紫微星君目光投向遥远的归墟之眼方向,缓缓道:“无妨。该来的总会来。林小友既已踏上此路,便注定无法平凡。星宫,将是他最坚实的后盾。眼下,距离星海大潮,已不足两年。林小友,你需尽快熟悉金丹之力,并开始为星宿海之行,做最后的准备了。”
他看向林枭,神色郑重:“星宫典藏,对你完全开放。你需要什么,只管去取。开阳、摇光,会全力配合你。两年后,星门之前,我希望看到的,是一个真正能独当一面、引领我星宫探索星宿海、应对一切危机的——混沌星君!”
混沌星君!紫微星君竟已开始以“星君”之名称呼林枭,足见其期望之深。
林枭心中一震,感受到沉甸甸的责任,但更多的,是沸腾的战意与信念。
“林某,定不负宫主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