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
周翠华慈祥笑了笑,“你们是夫妻,住在一个房间不用害羞,再说了,早一天圆房,我们也早一天盼着抱重孙呢。”
秦依依不知说些什么。
而秦怀国和周翠华二老这会已经顾不上秦依依和顾景行二人,拿出农历,认真算着日子。
“老婆子,你觉得这个日子怎么样?”
“那个?”
“六月初八这个啊。”
周翠华颇有同感,“看着挺不错的,宜嫁娶、安床,是个好日子。”
“是吧。”
秦依依抬眸看向顾景行,“要不我们先出去?”
顾景行轻笑,“嗯!”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半山腰的方向走去,秦依依想尽快把房子建好。
现在租住的房子是还不错,不过在位于村子中央,人来人往的,想吃点什么东西都不太方便。
更别说还有一个王婆子在一旁盯着。
到了地方,发现地基打好,五六个工人正在热火朝天砌墙。
刘铁柱走了过来,“秦同志,水泥有点不够了。”
一旁的顾景行立马沉声道:“我去买。”
秦依依看向他,“要不要我跟着去?”
“不用,现在路滑,我一个人去就行。”
秦依依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道:“那你路上慢点,注意安全,水泥够不够的,实在不行先让工人师傅们歇会儿,别着急。”
顾景行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温和:“知道了,我很快回来。”
直到顾景行的身影消失,秦依依看了一下建房进度后,转头回到房间。
关上门,心念一动,她人出现在空间里。
目入眼帘便是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秸秆,像给田野铺了层厚厚的金毯子。
秦依依赶紧点了一键收获,金色的稻穗瞬间化作颗粒饱满的稻谷,顺着设定好的轨迹落入一栋竹子搭建起来的房子。
秦依依很好奇,之前来都没看到有这么一栋房子。
秦依依走上前,打开竹门,发现一楼是一个无限大的仓库,二楼是一间女子闺房。
秦依依愣了愣,伸手摸了摸竹制的门框,触感光滑温润,不像是临时出现的样子。
她先探头往一楼仓库瞧了瞧,刚收获的稻谷正像流水般涌入深处,一眼望不到边的空间里,还零散堆着些她之前收的玉米、土豆,竟都被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
“原来之前收的东西都在这儿啊……”她喃喃自语,转身踏上吱呀作响的竹梯上了二楼。
闺房里透着股淡淡的竹香,铜镜擦得锃亮,映出她略带惊讶的脸。
木制衣柜雕花精致,她轻轻拉开柜门,里面竟整齐叠放着几套素色棉布衣裙,样式简单却针脚细密,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莫非这空间还会自己添东西?”
秦依依走到窗边,推开竹窗,外面仍是她熟悉的田野景象。
可这栋竹房的出现,却让这个空间多了几分烟火气,不像之前那样只有冷冰冰的。
很快秦依依就打消到是空间自己给自己添东西。
她猜想肯定有什么契机才导致竹屋的出现。
“还是尽快将村子里要的粮食弄好才行。”
“这会粮食有了,可自己眼下缺少麻袋来装。”
秦依依皱了皱眉,目光在仓库里扫了一圈,除了堆积如山的稻谷,确实没看到能装粮食的麻袋。
她走到二楼闺房,拉开衣柜仔细翻了翻,也只有那几套衣裙,连块多余的布料都没有。
“总不能用衣服包吧?”她嘀咕着下楼,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竹制桌沿。
“看来还是要去一趟县里才行,顺便让这批粮食过过明路。”
出了竹屋,秦依依再次点了点一键播种,空间里刚收割完的田地瞬间翻新,一粒粒饱满的稻种如雨点般撒落,转眼就钻进湿润的泥土里。
不过片刻功夫,嫩芽便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叶片,不多时就长得郁郁葱葱,连成一片翠绿的海洋。
秦依依看着这熟悉的景象,心里踏实了不少。
空间的效率向来惊人,不愁后续粮食跟不上。
心念一动,身影已出现在房间里。
她小心越过家里二老,来到厨房米缸倒入不少空间新米。
而这些米都是用灵泉水浇灌长大的,味道方面不用说,还能增强体质。
做完这一切,秦依依又拿来一个袋子,又装上二十斤左右,放入背篓,为了被人看出端倪,还在上面放了一些野菜。
背着背篓,绕过村里的人,朝着牛棚走去。
村里人对下放的人都是敬而远之,导致牛棚周围静悄悄的。
牛棚里,杨秀一眼就看到正朝着这边走来的秦依依,着急四处张望,深怕给秦依依惹上麻烦。
“依依,你这孩子,没事少来这里。”
秦依依轻笑,“村里眼杂,我绕着走的,这些米你收好了,别让人瞧见。”
杨秀推了推,“你自己留着吃。”
“我家里有,上次多亏你给我的药,不然我家老头子可能活不到今天。”
一旁的姬希站了起来,正要对着秦依依鞠躬感谢,吓得秦依依连忙将人扶住,“别这样。”
说完,将背篓往地上一放,秦依依便麻溜地跑了。
回到村里,听到村里大妈大婶议论声音,这才知道,原来是村里下一批知青到了。
她随着村里的大婶来到村里知青点,却意外听到一道异常熟悉的声音。
她抬眸望去,勾了勾唇,原来是她的好继妹温暖啊!
此时知青点的院子里乱糟糟的。
几个年轻男女正忙着卸行李,温暖穿着件簇新的碎花衬衫,站在人群里格外扎眼,正拧着眉跟旁边的女知青抱怨:“这地方也太破了,蚊子还这么多,这是人待的地方吗?”
“温暖,你别说这种话。”
村里人一听气炸了,纷纷对着温暖集体炮轰。
“我们村里还不欢迎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的。”
“就是,干不了活还要吃我们的粮食。”
“也不知神气什么!”
温暖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脸色瞬间白了,下意识往同行的男知青身后躲了躲,眼眶一红,带着哭腔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