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村里人哪肯信她这套,张大爷妻子刘婶子叉着腰往前凑了两步:“不习惯?不习惯就别来!我们村的粮食是土里刨出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养不起你这金枝玉叶!”
一旁刘铁柱的妻子陶娟也跟着帮腔:“就是!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来了又嫌弃这嫌弃那,真当我们农村人好欺负?”
“还千金小姐,我看就是个坏分子,资本家作派,需要打倒。”
温暖听到“坏分子”“资本家作派”“需要打倒”这些词,吓得浑身一颤,眼泪流得更凶了,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不是……我爸妈不是资本家……你们别乱说……”
可陶娟根本不买账,往前又走了半步,声音陡然拔高:“不是资本家?那你穿的这碎花衬衫,城里头新出的料子吧?也不知是不是剥削来的钱买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村民们又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温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和警惕。
在那个年代,“资本家”“坏分子”这些标签重如千钧,一旦被贴上,日子只会举步维艰。
温暖又怕又气,却想不出半句能反驳的话,只能死死咬着嘴唇,。眼底闪过一丝怨毒
随着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句句都往温暖心窝子里扎。
温暖哪受过这种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死死攥着衣角,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倒让几个不明就里的男知青动了恻隐之心,想开口帮腔,却被村里大叔们一个眼刀瞪了回去。
秦依依站在人群外围,冷眼看着这出闹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温暖这朵温室里的娇花,怕是还没弄明白,这里可不是她能撒泼耍性子的地方。
不过她倒没想到温暖会出现她在村子,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女主光环?
那还真是有点意思,之前还觉得报复不够彻底,人就这么水灵灵出现了。
不得不说,命运有些捉摸不定。
就在温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余光扫见人群中的秦依依,瞬间眼前一亮,猛地指了指秦依依,“她才是资本家小姐,你们要打倒就打倒她!”
这话像颗炸雷,瞬间让喧闹的院子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落到秦依依身上,带着疑惑、探究,还有几分刚被挑起来的戾气。
秦依依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看着状若疯狂的温暖:“我?资本家小姐?”
她嗤笑一声,声音清亮地传遍院子:“各位叔伯婶子,我可是一名军属,要是真是资本家,你们觉得不会调查出来吗?”
“对啊。”
“这女知青好没道理,刚来就冤枉人。”
“她认识秦同志不成?”
“谁知道,不过这女知青人品不太行。”
“可不是,随便倒打一耙。”
“原来是想祸水东引啊!”
“看着就不实诚。”
“这女人心眼儿这么多!”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开始议论起来。
温暖眼底再次闪过一抹怨恨,她本想拉秦依依下水的,这会反倒把自己推到了更难堪的境地。
秦依依站在原地没再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那眼神里没有嘲讽,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了然,看得温暖浑身一僵。
她变了!
温暖眼神一变,眼眶湿润抬起头,对着秦依依喊道:“姐姐。”
秦依依冷着脸,“滚!谁是你姐姐。”
温暖见秦依依根本不买账,温暖咬了咬嘴唇,眼泪又大颗大颗滚落,“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污蔑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周围村民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秦依依冷着脸,“我不认识你,别来跟我攀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打破了周围宁静。
顾景行驾着一车水泥正缓缓走来。
温暖瞪大双眼,猛地冲到牛车前,“顾哥哥,你怎会在这里。”
顾景行眉头紧皱,冷冷地看着她,“让开。”
温暖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顾哥哥,他们都欺负我,你快帮帮我。”
秦依依气定神闲走到她身侧,一把将她提起,“你口中的顾哥哥是我丈夫,请你离他远点。”
温暖尖叫一声,“不可能,顾哥哥怎么会娶你。”
秦依依勾了勾唇,“他啊,喜欢我。”
温暖神态癫狂,“你为啥要抢我顾哥哥,你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他。”
村民们和一众知青面面相觑,感觉吃到好大的瓜。
秦依依轻笑一声,“你可真搞笑。”
闻言,温暖死死瞪着她。
“从始至终他都是我未婚夫,何来的抢?”
温暖脸色一白,神志突然清醒了不少。
秦依依看向顾景行,“走,我们回家。”
“嗯。”顾景行看都没看温暖一眼,仿佛她是空气。
待两人一走,村民们炸开锅。
而知青点的知青脸色一个个跟吃了屎似的。
本来村民对他们知青就不好了,眼下还出温暖这个奇葩。
另一边,顾景行和秦依依将水泥卸下后,回到房间。
秦依依似笑非笑看着顾景行,故作矫揉造作道:“顾哥哥。”
顾景行不经意间瞥见她胸前那一抹雪白,喉结滚动,掌心出汗。
他反手将她抵在门上,沉声问:“吃醋了?”
“谁吃醋了。”
顾景行挑了挑眉,吻上他心心念念的红唇。
浓烈的吻让秦依依喘不过来气,敏感的身体发抖,从喉咙里溢出来甜腻腻的呻吟,炙热又滚烫的手掌沿着腰际往上攀爬。
掌心粗暴的揉捏着,本来就歪歪扭扭的,这下更是没有阻挡,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秦依依不由娇喘着,更让顾景行理智濒临崩溃。
他抬手用指腹揉搓着她的唇瓣,指腹上有层厚茧,摩擦的时候那种粗糙感让她浑身战栗。
秦依依被吻的软了腿,几乎整个人挂在顾景行身上,深吻时舌尖交缠的声音啧啧作响,听的人面红耳赤。
顾景行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老婆,今日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