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明德高中公认的校花,林家珠宝的掌上明珠。父亲是地产大亨林世诚,母亲是国际知名珠宝设计师,家族产业遍布海外。从小娇生惯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性格骄纵跋扈,最讨厌有人抢她的风头。
她喜欢周毅,全校皆知。周毅对她不冷不热,但碍于两家商业往来,偶尔会给她几分面子。林妙妙把这种敷衍当成特殊待遇,自诩是周毅的准女友,任何接近周毅的女生都会被她视为眼中钉。
而姜晓雨——一个靠奖学金进来的穷学生,竟然被周毅另眼相待?这简直是对林妙妙最大的侮辱。
所以,她决定好好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贫困生。
放学铃声一响,顾绮梦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书包,指尖轻轻抚过桌角那张泛黄的名牌——“姜晓雨”。她的动作很轻,像是在抚摸某种战利品,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深潭。
走廊上的人渐渐散去,夕阳的余晖透过斑驳的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蛰伏的蛇。她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某种紧绷的神经上。
旧音乐教室的门半掩着,灰尘在光线中浮动,像是无数细小的幽灵。推门的瞬间,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木质地板腐朽的气息。钢琴上蒙着一层薄灰,琴键缝隙里积着经年的污垢,角落里堆着废弃的乐谱架,歪歪斜斜地靠在墙上,像是被遗弃的骸骨。
“来了?”
林妙妙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甜腻中带着一丝刻意的慵懒,像是毒蛇吐信时的嘶鸣。
顾绮梦站在门口没动,目光缓缓扫过教室里的四个人——
林妙妙坐在钢琴盖上,双腿交叠,裙摆刻意地向上提了几分,露出白皙的大腿。她指尖把玩着一支限量版口红,金属外壳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唇角挂着轻蔑的笑,眼神却像是淬了毒的刀。
她身边站着赵媛,赵家是做医疗器械的,性格阴狠,最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她手里正转着一把小巧的美工刀,刀刃时不时折射出刺眼的光,像是某种无声的威胁。
靠窗的是陈雪,陈家是连锁酒店的股东,平时装得温柔体贴,实际上最擅长背后捅刀。此刻她正举着手机,镜头对准顾绮梦,唇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仿佛已经预见了接下来的“精彩画面”。
最后一个是李雯,李家开连锁健身房,体格比一般女生壮实,专门负责动手。她抱着手臂,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一脸不耐烦地等着指令,眼神里满是轻蔑。
“陈老师呢?”顾绮梦轻声问,声音里带着原主特有的怯懦,甚至微微颤抖,像是受惊的小兽。
林妙妙噗嗤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红唇微启,露出森白的牙齿:“陈老师?”她歪了歪头,眼神戏谑,“你还真信啊?”
赵媛已经不耐烦了,直接走过来,一把拽住顾绮梦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提起来。
“装什么傻?”赵媛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恶意,“我们为什么叫你来你不知道?周毅也是你能碰的?”
顾绮梦被她拽得踉跄了一下,刘海垂下来遮住眼睛,没人看见她眼底闪过的冷光。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指节泛白,像是害怕到极点。
“我……我没有……”她的声音发抖,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林妙妙从钢琴上跳下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倒计时的信号。她走到顾绮梦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甲几乎嵌入皮肤,强迫她抬头。
“没有?”她冷笑,红唇几乎贴到顾绮梦的耳边,声音却冷得像冰,“那你为什么总是往他身边凑?嗯?”
顾绮梦睫毛轻颤,眼眶微红,像是真的被吓到了:“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他……”
“不小心?”林妙妙猛地甩开她的脸,指甲在她皮肤上留下几道红痕,像是某种标记,“你这种穷酸货,也配‘不小心’碰到他?”
李雯已经等不及了,一把扯过顾绮梦的书包,哗啦一声倒在地上。书本、笔袋、便当盒散落一地,她狠狠踩上去,碾了几下,仿佛那些廉价文具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看看,就你用的这些破烂货,连个叫得上名字的牌子都没有。”李雯讥讽地踢了踢地上的文具,嘴角挂着恶意的笑,“就你这样的,也敢妄想周毅?”
陈雪举着手机,笑嘻嘻地靠近,镜头对准顾绮梦的脸,像是要记录她的狼狈:“来,对着镜头笑一个,让大家都看看你这副可怜样。”
顾绮梦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像是害怕极了。
林妙妙很满意她的反应,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点燃,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然后朝顾绮梦的脸吐出一口烟雾。
“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种装可怜的样子。”她眯起眼睛,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像是某种捕食者,“今天,我就让你彻底记住——周毅,不是你能碰的人。”
她朝赵媛使了个眼色。
赵媛会意,手里的美工刀“咔”地推出刀刃,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你说,要是你这张脸花了……”她恶意地笑着,刀尖在顾绮梦的脸颊旁轻轻比划,“周毅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顾绮梦终于抬起头,刘海下的眼睛漆黑如墨,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你们说完了?”她的声音忽然变了,不再是怯懦的颤抖,而是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轻柔,“那现在……该我了。”
下一秒,赵媛的手腕被猛地扣住,“咔嚓”一声脆响,美工刀掉在地上。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顾绮梦已经一脚踹在李雯膝盖上,对方惨叫一声跪倒在地。陈雪吓得后退,手机地摔在地上。
林妙妙瞪大眼睛,烟从指间掉落:你——
顾绮梦歪了歪头,笑容甜美又危险:怎么?很意外?
她缓缓走向林妙妙,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对方紧绷的神经上。
你们刚才……是想划我的脸?她轻声问,弯腰捡起地上的美工刀,在指尖灵活地转了一圈,小女孩的幼稚把戏我不屑玩,不如我们玩点不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