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吓得浑身一哆嗦,她猛地转过身,脸色煞白,撞进刘海中沉沉的目光里。
那一瞬间,她脑子里嗡的一声,无数念头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可也就慌了那么一瞬,她硬生生咬住下唇,把那点惊惶压了下去。
指尖死死攥着衣襟里的钱和票,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那厚实的触感像是一剂定心丸——
进了她兜里的东西,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刘海中站在门口,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刻意把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动了院里其他人家。
他死死盯着秦淮茹,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过的慌乱。
看着她那丰腴高耸的胸脯因为紧张而急促起伏,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眼底的贪婪几乎要凝成实质,嘴角更是抑制不住地勾起一抹抓到把柄的兴奋笑意。
秦淮茹定了定神,指尖攥得更紧,连带着衣襟都被揪出几道深深的褶子。
她不敢低头去看掌心的票证,只挤出几分讨好的笑,声音软得像棉花,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发颤:“二大爷,您咋在这儿呢?”
她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眼珠转了转,凑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的诱惑。
“二大爷,您都看见了。这钱,还有这些粮票布票,我分您一半。这事啊,就咱俩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她说着,指尖往衣襟里又狠狠按了按,指腹死死贴住那些票证的纹路,像是要把这救命的东西嵌进肉里才罢休。
明明是自己主动要分一半出去,可真要松了手,心口就跟被剜了一块似的疼。
这一动弹的功夫,手腕就被刘海中一把攥住了。
刘海中没说话,目光黏在她脸上,又慢慢往下移,落在她饱满的胸脯上,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他惦记秦淮茹这模样,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她嫁进贾家起,每次见她端着盆在院里洗衣裳,或是挎着篮子去买菜,那身段,那眉眼,都勾得他心里直痒痒。
今儿个可算逮着机会了!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秦淮茹的小手。
她的手软软的,带着刚搓完衣裳的湿意,还有一股子淡淡的皂角香,只是掌心因为攥着东西,满是汗湿的黏腻。
刘海中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声音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淮茹啊,我不要这些东西。钱和票,都归你。”
他往前凑了凑,另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搂住了她的腰。
指尖触到她腰腹间丰腴的软肉,那熟悉的皂角味混着她身上淡淡的汗香,一下子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刘海中喉咙发紧,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压抑的渴望:“我只要你的人。”
秦淮茹浑身一僵,攥着衣襟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得几乎要裂开。
心里头翻来覆去地掂量,一面是臊得慌——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她的脸面往哪儿搁?
往后还怎么在院里抬头做人?
一面又是沉甸甸的牵挂,那五百块钱和一沓票证,可是能实打实填上贾家的窟窿。
能给棒梗交上学费,能给襁褓里的小当弹上几斤新棉花,做一身暖暖和和的冬衣裳。
这些念想在她心头缠得紧,让她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滞涩。
秦淮茹咬着唇,垂着眼帘,肩膀微微垮了下来,算是默许了。
她抬起眼,眼底还带着点水光,声音细若蚊蚋:“那二大爷,您可一定要保密啊。”
这话一出,刘海中如获仙音,眼睛瞬间亮得惊人。
他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人,今儿个终于得偿所愿了!
他激动得手都在抖,连忙把秦淮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感受着她温软的身子,鼻尖全是那股好闻的皂角味。
他拍着秦淮茹的背,带着几分哄劝的热乎劲:“淮茹,有二大爷在,保准亏不了你!”
说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半搂半扶着她往易家的里屋走,嘴里连声应着,语气里满是兴奋和笃定:“你放心,保准没人知道!”
里屋的门被轻轻带上,遮住了满室的暧昧,也遮住了秦淮茹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和刘海中脸上藏不住的得意。
院子里依旧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窗棂的轻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里屋的光线昏昏暗暗,落着一层薄薄的尘埃。
秦淮茹背对着刘海中,指尖微微发颤地拢着衣襟,系着盘扣的手却总也不听使唤,绕了好几圈才勉强系好。
温热的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砸在手背上,凉丝丝的。
她咬着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任由那点湿意顺着脸颊往下淌,洇湿了领口的布衫。
刘海中坐在炕沿上,指尖还捻着方才从她发间落下的一根青丝,脸上的满足几乎要绷裂开来,眉眼间全是按捺不住的热切。
他目光黏在她微微耸动的肩头,喉结急促地滚了几滚,再也坐不住,猛地起身几步凑到她身后,迫不及待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他的手掌带着粗糙的温度,贴在秦淮茹软乎乎的腰腹上,惹得她轻轻一颤。
没等她反应过来,刘海中已经低下头,凑到她唇边去。
秦淮茹的身子僵了僵,下意识地偏了偏头,唇瓣擦过他的下巴——胡茬又粗又硬,扎得她皮肤一阵发痒。
她想躲,可腰被他箍得紧紧的,那粗糙的手掌烫得她骨头都软了。
挣扎了那么一瞬,终究还是放弃了。
身子都打算给他了,还在乎这一个吻么?
她闭上眼,睫毛簌簌地抖着,任由刘海中带着几分热烈与迷恋的唇落下来。
他吻得很投入,带着一股子压抑了许多年的急切,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惦记都融进这一个吻里。
院子里的麻雀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的叫声一阵高过一阵,飘进屋里时,刚好压过她喉咙里那点细碎的呜咽……
喘息渐平,刘海中看着散落在炕上的衣服,还有秦淮茹白皙脸颊上的热泪,才终于确认这不是做梦。
他实实在在地得到了这个朝思暮想这么多年的俊俏柔媚的女人。
喉结狠狠滚了几滚,眼底翻涌着惦记多年终于得偿的满足与狂喜,嘴角的笑意深得快要溢出来。
他俯身下去,带着几分近乎贪婪的眷恋,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
唇齿交缠间,他的脑子却转得飞快。
他可不想就这么一锤子买卖,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现在两人手里都攥着对方的把柄——秦淮茹偷拿了易家的钱和票,他占了她的身子。
要想把这层关系稳稳当当维持下去,光靠拿捏可不行,总得给点甜头。
想到这儿,刘海中的眉峰不自觉地蹙了蹙,眼中闪过一丝肉疼。
他恋恋不舍地松开秦淮茹的唇,指尖摩挲着她被吻得泛红的唇角,另一只手摸索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元钱,硬塞进她手里。
那十元钱带着他身上的汗味和烟火气,烫得秦淮茹手心发慌。
“淮茹啊,”刘海中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声音放得又柔又低,带着几分哄劝的意味。
“只要你肯跟着我,二大爷断断不会亏待你的。你放心,往后我给你的,肯定比那五百块钱还多!”
秦淮茹指尖的薄茧蹭过票面的纹路,力道不自觉地加重,指节都泛了白。
她垂着眼,睫毛压得低低的,声音淡得像院里吹过的风,听不出半分情绪:“到时候……再说吧。”
这话没应承,也没堵死,像根轻飘飘的线,悬着刘海中的心。
她的手却攥得更紧,将那十元钱揉得变了形,带着他身上的汗味和烟火气,烫得手心发麻,却偏偏舍不得松开。
刘海中哪还会不知道秦淮茹这是默认了,两人私底下的关系算是能稳稳当当地继续下去。
他又低头狠狠吻了上去,唇瓣用力碾磨着她的唇,带着一股子压抑多年的急切和狂热。
他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胸腔里的兴奋几乎要炸开。
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死死箍着她的腰,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怀里。
秦淮茹指尖却凉得发颤。
她的唇被他堵得死死的,只能僵硬地仰着头,睫毛剧烈地颤抖着,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勉强的滞涩。
她垂着眼,看着刘海中腆起的肥肥的肚皮,心里头那点挣扎被压得死死的,竟生出几分破罐子破摔的麻木——
这样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