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念你如樱花盛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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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看,你看,月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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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乘坐在窗边,看着雨水顺着玻璃滑落,像极了十六岁那年沈晚星的眼泪。

手机单曲循环着《夜曲》,周杰伦沙哑的声音唱着“纪念我死去的爱情”。已经单曲循环了二十三遍,就像他们相识的二十三个月。不,准确来说,是李逸乘单方面认识沈晚星的二十三个月。

双子座的李逸乘此刻正经历着内心的分裂——一个他在理性地分析这段感情为何会结束,另一个他却沉浸在无法自拔的悲伤中。这就是双子座的诅咒,永远有两个灵魂在同一个身体里打架,一个冷静到残酷,一个脆弱到不堪……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歌声让他想起初中那个短暂的同班时光。沈晚星,那个名字像夜晚的星星一样美丽的女孩,却有着与名字截然相反的脆弱。她总是哭,为了一只受伤的小猫,为了一道解不开的数学题,为了孙鹏飞那些无心的玩笑。

李逸乘还记得那天下午的自习课,孙鹏飞又一次把沈晚星逗哭了。她趴在桌子上,肩膀微微颤抖,像一只受伤的小鸟。林晓坐在她旁边,头也不抬地继续刷题,只是递过去一张纸巾。李逸乘坐在沈晚星的前排的前排……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傻傻的男孩子,真的很可爱……)

“为什么不抱抱她?”他在心里呐喊,“她需要的不是纸巾,是一个拥抱啊!”(段文轩!我就说男孩子很好骗的,你还不信,呜呜呜呜呜呜???????????)

但他什么也没做。十六岁的李逸乘,只能把自己的心疼藏在故作冷漠的表情下。双子座的他太擅长伪装,太懂得如何用笑容掩盖内心的波涛汹涌……他真的好心疼沈晚星……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从那一刻起,沈晚星就成了他心口的白月光。不是因为她有多完美,而是因为她的脆弱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双子座的人总是被误解为花心、善变,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骨子里有着近乎病态的善良和保护欲……(我是南风瑾,这里真的要给李逸乘同学鼓鼓掌,谢谢你保护了我的小星星,谢谢你在她最难的时候托住了她的情绪,她的眼泪,因为你的出现,我对你永远有滤镜……)

分手已经三个月零七天。是沈晚星提的,理由简单到残忍:“李逸乘,你太好了,好到让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多么讽刺。他倾其所有地付出,最后却因为“太好”而被抛弃。双子座的理性让他明白这不过是借口,但感性的一面却忍不住反复咀嚼这句话的每一个字,试图找出隐藏的含义。沈晚星是不是爱上了别人?是不是有人在哇塞集团追她了?是不是她等不及了要和别人结婚?是不是?是不是?是还是不是!!!!!!!!!!!!!!!!!

手机屏幕亮起,是共同朋友发来的消息:“晚星好像有新的男朋友了。”(我真的实名制谢谢她啊,沈晚星的男朋友还在漂亮国看月亮呢!再造黄谣,小心思念的滋味,就是菜刀的滋味!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菜刀谁不会拎啊,沈晚星的暴脾气披荆斩棘!闫放瓢!!!!!你给我等着!!!!!!!!两把菜刀不够么!!!!!!!!!!!!!!)

李逸乘的手指颤抖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这就是双子座的可悲之处——即使内心已经崩塌,表面依然能维持镇定。他回了句“祝她幸福”,然后继续看着窗外的雨……

“跟夜风一样的声音,心碎得很好听...”

是啊,心碎的声音确实跟夜风一样,悄无声息却又无处不在。李逸乘苦笑着想,如果心碎有声音,那他的世界早已震耳欲聋……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写今天的学习任务。工作是逃避痛苦的最佳方式,特别是对于双子座这种能够完全沉浸在某件事中的人来说。键盘敲击声中,他暂时忘记了沈晚星,忘记了那些甜蜜又痛苦的回忆。

但夜深人静时,回忆总会不请自来……寂静的夜里,飘荡着爱……沈晚星你真的不爱了吗……

他记得她的女孩儿,沈晚星出现在哪里,他的眼睛就定格在哪里……高二那年的文艺汇演后,晚星的好朋友苏娅表演了一支蒙古独舞,穿着白色的蒙古服饰,在舞台上旋转时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白莲。演出结束时,所有人都沉迷苏娅如梦如幻的舞姿,只有李逸乘注意到了,沈晚星的满眼泪光,李逸乘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她的初中同学,最爱她的小相公,最喜欢陪她做梦的花海雨,最……最……想起她的好的李逸乘……他多想在后台等晚星,手里捧着一束小小的满天星……

“你为什么总是送我满天星?”沈晚星曾经问过。

“因为‘晚星’就是夜晚的星星,而满天星像夜空中的点点星光。”他当时这样回答,没有说出真正的理由——在李逸乘心中,沈晚星就像夜空中的月亮,而他自己宁愿做围绕在她身边的星星……

现在想来,也许正是这种近埋藏在心底的爱,最终让沈晚星感到窒息。双子座的爱太浓烈,太不计回报,反而让人难以承受……

凌晨两点,飞行单词写完了。李逸乘关掉电脑,走到阳台上。雨已经停了,夜空中的云层散去,露出几颗稀疏的星星。他抬头看着,忽然想起那个关于白月光的说法——可望而不可即,一直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晚星,你现在还好吗……

沈晚星就是他的白月光,这一点在十六岁时就已注定。只是那时的他不知道,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正是因为它永远无法紧握在手中……

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妈妈。“乘乘,你好久都没给我打电话?妈妈都想你了……”

“妈,我没事……我就是最近飞行任务有些忙……”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挂断电话后,他对着夜空长长地叹了口气。双子星的另一个特点——永远不想让爱的人担心,所以宁愿自己承受一切……默默地忘记她吧……

李逸乘回到房间,打开抽屉,里面是沈晚星写给他的所有信件和礼物。最上面是一本肖邦的乐谱,是他们在一起一周年时她送的礼物。当时他说:“如果有一天我惹你生气了,我就弹肖邦的夜曲给你听。”

他从未想过,最终弹奏夜曲,是为了纪念死去的爱情。

李逸乘拿起那本乐谱,轻轻抚摸着封面。然后,他做出了决定——是时候放手了。还有抽屉里那个写着他名字的小熊,一并扔了,这么多年的爱情纠缠终于?? ?? ?????结束了……

对于李逸乘而言,放下一个人从来不是一瞬间的事,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就像月亮的阴晴圆缺,需要时间来完成整个周期。他知道自己还会在无数个深夜想起沈晚星,还会在听到某首歌时心头一紧,还会在路过曾经一起走过的街道时放慢脚步……

但他也知道,生活必须继续。李逸乘的双面性在此刻显现——一边是永恒的怀念,一边是向前的勇气……再见了,我的小娘子……以后的路,你好好的……

李逸乘拿出一个纸箱,小心翼翼地将所有与沈晚星有关的东西放进去。每放一件,都是一次告别。那本她最爱的小说,那条她织的歪歪扭扭的围巾,那叠电影票根...最后,是那张他们第一次约会时拍的大头贴……

照片上的沈晚星笑靥如花,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时的他们,都以为会永远在一起。

“再见了,我的白月光。”李逸乘轻声说,合上了纸箱。

《夜曲》还在循环,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遍了。“而我为你隐姓埋名,在月光下弹琴...”

李逸乘终于关掉了音乐。寂静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比歌声更让人心碎,但也更让人清醒。

他拿出手机,删除了沈晚星的所有联系方式。不是出于怨恨,而是为了让自己真正开始新的生活。李逸乘看似决绝,其实内心比谁都柔软。这个简单的动作,花费了他全部的勇气。

窗外,晚霞已经开始上班了……新的夜晚即将开始,没有沈晚星的一天,没有月亮的一天,没有一起悄悄说晚安的一天……

李逸乘深吸一口气,对自己笑了笑。这就是双子座的可贵之处——即使心已成碎片,依然相信爱情,依然期待明天。

他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遇见另一个让他心动的人。那时,他依然会全心全意地去爱,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但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永远会有一束白月光,属于那个十六岁时爱哭的女孩,属于那段不可救药的青春……

“堕落的白月光,就不要再去想她吧...”他轻声哼着,开始准备早餐……

生活,总要继续。而对于李逸乘来说,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每一次心动都是一次重生。即使前路漫漫,即使心中有伤,他依然会选择善良,选择去相信爱情,只是这个人不是沈晚星了……

因为这就是李逸乘,一个双子座男孩的自我修养——在伤痛中成长,在回忆中坚强,永远保持两颗心:一颗用来铭记,一颗用来遗忘。

作为沈晚星的同桌,他们的爱情真的是我见过最刻骨铭心的一对,沈晚星和李逸乘,美好与心动,绿色与盎然,跑步和思念,他们虽然是学校最高调的一对儿,但是他们从来没有牵过彼此的手,他们没有互相叫过对方的名字,他们是跑步的小小爱恋,他们是背对背吃饭的他们,他们是负责收集篮球的麻烦思念,他们是曾经的我们,他们是我的珍贵的青春回忆……

---

《Kids》的旋律在房间里低回,像一层薄雾,笼罩着李逸乘。Sasha Alex Sloan那把带着疏离和伤感的嗓子唱着:

“I remember when your dad got sick...”

她按下了单曲循环。

这句歌词像一把精准的钥匙,打开了李逸乘刻意封锁的回忆。不是关于沈晚星,而是关于他自己。

沈晚星总以为他是那个永远阳光、永远有办法的李逸乘。她不知道,他这份近乎笨拙的、想要守护一切的善良,其源头正来自他童年那座骤然倾塌的山……

他曾是那个“kid”,他逼自己迅速长大。“You gave everything you had to give, cause you knew you had everything to lose.” 他学着做饭,安静地陪母亲陪着姐姐,在同学们面前挤出轻松的笑脸。他调动起他身体里所有的机敏和应变,因为他知道,他没有太多可以失去……

他成了那个试图移山的人。

这段经历,塑造了他性格的柔软。他看不得眼泪,尤其是沈晚星的眼泪。因为在他最无力的时候,曾目睹过母亲太多的泪水。所以当沈晚星在自习课上哭泣时,他十六岁的心疼里,混杂着那个夜晚的无助和决心。他想成为别人的山,仿佛这样就能弥补当年移山不成的遗憾……

他对沈晚星的好,是一种倾尽所有、不计回报的付出。就像歌里唱的那样,他给出了自己能给的一切。因为他潜意识里害怕失去,害怕再一次面对重要之人在他面前破碎,而自己无能为力。

他把沈晚星捧成了白月光,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她本身的光芒,更是因为,守护这束光,能让他证明自己不再是那个小孩子。他通过爱她,来疗愈那个年少的自己……(抱抱李逸乘,漂亮的善良的小孩子,沈晚星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爱了十年,不,十二年的人,沈晚星怎么会不心疼呢?)

然而,他给的太多太满,那种带着创伤阴影的、密不透风的爱,最终成了沈晚星的负担。她离开了。他再一次失去了想要紧紧守护的人……

杀死沈晚星吧,杀死沈晚星吧…

这是我(南风瑾)的原话!沈晚星,李逸乘,请把他们彼此的记忆系统格式化清除吧……他们的爱不是拿不出手,异地恋太难了,跨国恋太苦了,你的故事不需要我,那些往返彼此心里的车票,那些满满的情书,那些思念痛苦莫过于,他们的眼泪,心痛……世间的风,为什么不捎回一些他们的悄悄话,他们真的值得的……

音乐在循环。

李逸乘靠在窗边,雨水和歌词一起敲打着他。他终于明白,他对沈晚星的感情,如此浓烈又如此笨拙,其深处是那个的“kid”在呐喊。他的善良,他的保护欲,他双子座外表下那颗过早承担重负的心,都源于此。

“wasnt a mountain that you wouldnt move...”

他曾为父亲试图移山,也曾为沈晚星试图移山。但有些山,是命运,移不动;有些人,是流水,留不住。

他关掉音乐,房间陷入一片寂静。这一次的寂静,不同于《夜曲》带来的、为爱情死亡的哀悼,而是一种更深沉的、与自我和解的开始。

他依旧是那个善良的李逸乘。但他或许该学会,先拥抱那个十三岁的、内心曾布满伤痕的 kid,而不是通过拼命对别人好,来间接地安抚他。

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是因为她照见了你内心最深的渴望与缺憾。沈晚星照见的,正是李逸乘那颗想要守护一切,却终于明白世间好物不坚牢的、善良而疲惫的心。

事情已经过去了,时间从不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个彼此靠近的人,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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