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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退婚之辱,恶仆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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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最终是带着满腹的疑惑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闷离开的。

她留下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和一小包碎银子,搁在了林玄身边干燥的草席上。那瓶药,玉质细腻,触手温润,显然不是凡品;那包银子,足够寻常三口之家半年的用度。对她而言,不过是随手施舍,却也是她目前能为这个“曾经”的未婚夫所做的、不引起家族非议的最大限度了。

老仆几次欲言又止,终究只是叹了口气,默默跟着自家小姐离开。破败的小院门扉吱呀合拢,将外界的光亮与声响隔绝了大半,只留下更深的寂静和空气中弥漫的、陈旧灰尘与淡淡血腥混合的味道。

林玄依旧闭着眼,靠在冰冷的土墙上。

他没有理会身边的药物和银钱,全副心神都沉浸在识海深处那一片浩瀚而沉寂的“道墟”之中。

与那点赤金色火星的第一次接触,为他推开了一扇通往无限可能的大门,但也仅止于推开一条缝隙。涌入的信息驳杂而庞大,大多是基础中的基础,且多为残篇。就像一座崩塌的巨型图书馆,他一眼扫过去,能看到无数书架的残骸和散落各处的书页,但想找到一本完整且当下急需的“书”,却需要时间、精力和……运气。

《太初引气诀》是吸引他注意的第一部功法。名字倒是磅礴大气,带着开天辟地般的意味,可惜烙印在他意识中的部分,只有最粗浅的“引气篇”和一小部分“炼体奠基”的内容,后面涉及如何炼气化神、凝聚玄气的关键部分,却是一片模糊,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抹去或深深掩埋了。

其余诸如《基础经脉疏导详解》、《低阶草药图鉴百解》、《磐石锻体术(入门篇)》、《五行基础符箓勾勒(残)》等等,也都是些零碎的知识片段。

这些知识,放在他前世,连给仙域扫地道童启蒙都嫌粗糙。但在此刻,对此界大道残缺、修行体系粗陋的现状而言,尤其是对他这具经脉淤塞、近乎绝路的身体而言,不啻于暗夜明灯,溺水浮木。

“太初……引气……”林玄心中默默推演着那残篇法诀的运转路线。此法与他所知此界任何引气法门都迥异,不追求从外界狂暴吸纳灵气冲击己身,而是讲究先以内息勾连一点“真阳”,也就是他识海中那点“火星”散逸出的、微弱到极致的太初气息,以此为核心,缓缓震荡、梳理、冲刷自身经脉,如同以星火烘烤冻土,虽慢,却稳,且能从根源上改善体质。

更重要的是,此法修炼出的,将不是普通的真气,而是更高层次的“太初玄气”雏形。尽管以他现在的情况,修炼出的“玄气”可能微弱得可怜,但位阶上的碾压,足以让他在同阶中拥有不可思议的优势。

“可行。”仙帝的见识让他瞬间判断出这套残篇的价值。虽然残缺,但方向正确,根基扎实,正适合他这具百废待兴的身体从头打磨。

他不再犹豫,意识引导着那一丝从“火星”中汲取的、微弱却精纯无比的暖流——姑且称之为“太初之气”——按照《太初引气诀(残)》的路线,小心翼翼地在体内最粗浅、相对堵塞较轻的一条手太阴肺经分支中开始运行。

“嘶……”

暖流刚一动,撕心裂肺的剧痛便再次袭来。那感觉,就像是用烧红的细铁丝,在淤塞黏连的河道里强行穿行,每前进一分,都伴随着肌肉的痉挛和经脉壁的哀鸣。额头的冷汗瞬间密布,混合着未干的血迹,蜿蜒而下。

这痛楚,远比刚才林宏殴打带来的皮肉之苦更甚,直透灵魂。

但林玄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亿万载苦修,什么样的痛苦没有经历过?魂飞魄散、道基崩毁的绝望都熬过来了,这点经脉重塑的痛楚,于他而言,不过是清风拂山岗。

他屏息凝神,以无上意志操控着那一丝微弱的气流,缓慢而坚定地前行。每前进一寸,那一寸的经脉便传来灼热刺痛后的、微微的酥麻与通畅感,虽然微弱,却真实不虚。

这是一个缓慢且痛苦的过程,急不得。林玄深知此点,运行完一个最微小的周天后,便缓缓收功,不再强行推进。那一丝太初之气消耗了大半,剩余的盘踞在刚刚疏通的一小段经脉中,温养着受损的脉络。

仅仅是这初步的尝试,他便感到胸口那令人窒息的沉闷感减轻了一丝,头脑也清明了不少。更让他惊喜的是,识海中那点赤金色火星,似乎……比刚才明亮了微不足道的一丝?是因为自己成功运行了与之同源的功法,产生了某种共鸣?

希望之火,在心中悄然燃起。

他这才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柳如烟留下的药瓶和银包上。

“因果……”他低语一声,将东西拿起。药瓶入手温润,打开瓶塞,一股清冽沁人的药香散出,提神醒脑,确实是疗伤佳品。银子则是实实在在的世俗货币。

“也罢,既承了情,这份因果便记下。他日十倍还之便是。”仙帝行事,最忌因果缠身,尤其是不愿欠下人情因果。柳如烟今日之举,无论出于何种目的,确是对这具身体有援手之恩。这份因果,他认,也会还。

将药瓶收好,银包放入怀中。他挣扎着起身,动作依旧迟缓吃力,但比之前纯粹靠意志硬撑要好上些许。他踉跄走到院角一口废弃的水缸边,就着缸底积蓄的些许雨水,粗略清洗了一下脸上的血污。

水面倒映出一张苍白清瘦的少年面孔,眉眼尚显稚嫩,但那双眼睛……深邃、平静,带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沧桑与漠然。额角一道寸许长的伤口,皮肉外翻,已经不再流血,但看起来颇为骇人。

“林玄……”他对着水影,轻轻吐出这个如今属于他的名字,“这一世,便以此身,重登绝巅。”

洗净脸,他回到屋内。所谓屋子,也不过是比院子更破败的一间土房,屋顶漏光,四壁透风,除了一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和一张瘸腿桌子,再无他物。原主父母留下的些许值钱物件,早被那些“族亲”以各种名目搜刮殆尽。

他在床上盘膝坐下,五心向天,再次沉入修炼。这一次,他不急于冲击经脉,而是细细感悟刚才那一丝太初之气运行后的变化,同时默诵《磐石锻体术(入门篇)》的口诀,配合微弱的呼吸吐纳,缓缓活动四肢百骸,舒展僵硬的筋骨,调动气血,辅助外伤恢复。

《磐石锻体术》名字普通,却是道墟烙印中一门扎根基的炼体法门,讲究稳扎稳打,淬炼皮肉筋骨,增强气血力量,正好弥补《太初引气诀》初期对身体直接强化不足的缺点。

时间在寂静与痛楚交织的修炼中缓缓流逝。

日头渐西,昏黄的光线透过破窗,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咚咚咚!”

粗暴的砸门声,再次打破了小院的宁静,比上午林宏来时更加肆无忌惮。

“林玄!滚出来!家主传召!”一个粗嘎的嗓门在门外高喊,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林玄缓缓收功,睁开双眼,眸中一丝疲惫闪过,但更多的是冰冷。上午刚被打伤,下午家主便传召?恐怕不是巧合。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满是尘土和血渍的粗布衣服,步履平稳地走到院中,拉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门外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灰色绸衫、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眼神精明中带着倨傲,正是林家外院管事之一,林福。他身后跟着两个气息彪悍、太阳穴高高鼓起的护卫,目光如电,扫视着林玄,带着审视与不屑。

“林玄,你好大的架子,让福爷我等了这许久!”林福冷哼一声,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林玄狼狈的模样,尤其在额头的伤口上停留了一瞬,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福管事。”林玄语气平淡,既不卑微,也不挑衅,“不知家主传召,所为何事?”

“何事?”林福嗤笑一声,“自然是天大的‘好事’!柳家来人了,正在正厅候着呢。家主让你立刻过去,不得延误!”他特意在“好事”二字上加重了语气,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反讽。

柳家?林玄心中一动。上午柳如烟刚走,下午柳家便正式来人?联想到原主记忆中那桩早已名存实亡的婚约,他大致猜到了来意。

退婚。

俗套,却现实。

以他现在“废物”的身份和处境,柳家前来退婚,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急,而且直接闹到了家主面前。看来,是有人迫不及待想彻底踩死他,顺便卖柳家一个人情,或者……从中谋取些什么。

“我知道了。”林玄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请福管事带路。”

林福见他如此平静,倒是有些意外,随即又觉得他是被打击傻了,或是认命了。他不再多说,转身便走,两个护卫一左一右,隐隐有监视押送之意。

穿过破败的偏院区域,走向林家宅邸的核心。一路上,不少林家仆役、旁系子弟看到被林福和护卫“簇拥”着的、额头带伤、衣衫狼狈的林玄,纷纷投来或好奇、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低声议论不绝。

“看,那就是林玄,那个废物……”

“听说柳家来退婚了,这下他彻底完了。”

“活该,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柳大小姐也是他能配得上的?”

“啧啧,看他那样子,上午肯定又被林宏少爷教训了……”

“小声点,福管事在呢……”

林玄对周遭的指指点点和议论充耳不闻,步履从容,眼神平静地扫过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将他们此刻的嘴脸一一记下。仙帝心境,岂会因蝼蚁聒噪而动怒?只是这些因果,将来都是要清算的利息。

很快,来到林家正厅之外。

正厅修建得颇为气派,青砖碧瓦,飞檐斗拱,门楣上挂着“林府”的鎏金牌匾。厅内灯火通明,人影绰绰,隐隐有谈话声传出。

林福在厅外停下,整了整衣衫,换上恭敬的表情,躬身道:“禀家主,林玄带到。”

“让他进来。”一个威严中带着些许淡漠的声音从厅内传出。

林玄迈步,踏上台阶,走入正厅。

厅内气氛凝重。

上首主位,端坐着一位身穿暗紫色锦袍、面容清癯、目光深邃的中年男子,正是林家家主,林震天。他气息沉凝,不怒自威,已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在这青阳城也算是一方高手。

下首左右,分别坐着几位林家的实权长老和管事,林宏的父亲林振山也在其中,看到林玄进来,他眼底掠过一丝阴沉和快意。

客座首位,坐着一位身穿华服、面皮白净、留着三缕长髯的中年文士,正是柳家的二爷,柳文轩,柳如烟的二叔,炼气九层的修为。他身后站着一位面容娇俏、眼神却带着几分傲气的绿衣丫鬟。

柳文轩身旁,还坐着一位身穿月白长衫、腰佩长剑的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出头,面容俊朗,气质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顾狼视,修为赫然达到了筑基初期!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便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散发开来,让厅内不少林家年轻子弟感到呼吸不畅。此人,正是柳如烟的兄长,柳家年轻一辈第一人,柳惊涛。

而柳如烟本人,则垂首坐在柳文轩下首,双手紧攥着衣角,脸色微微发白,不敢抬头看走进来的林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刚刚进门的林玄身上。

看到他那狼狈的模样,尤其是额头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厅内众人神色各异。家主林震天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柳文轩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轻蔑。柳惊涛则是面无表情,仿佛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柳如烟身体轻颤了一下,头垂得更低。

林振山则是嘴角微翘,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

“林玄,见过家主,诸位长老。”林玄走到厅中,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声音平稳。

“嗯。”林震天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林玄额头,“你额上之伤,从何而来?”

林玄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林振山。林振山脸色一僵,眼神变得阴鸷。

“回禀家主,上午在自家院中不慎跌倒,磕碰所致。”林玄淡淡答道。他现在实力未复,撕破脸并无好处,但这笔账,他记下了。

“不慎跌倒?”林震天目光如电,在林玄和林振山之间逡巡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并未深究。一个无法修行的旁系子弟,与手握实权的兄弟之间,孰轻孰重,他分得清。只要不闹出人命,不影响家族大局,些许欺压,他懒得管,也管不过来。这就是家族的冷酷法则。

“罢了。”林震天摆了摆手,转向柳文轩,“柳二爷,人已带到,有何事,但讲无妨。”

柳文轩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朝着林震天拱了拱手,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林家主,今日冒昧前来,实有一事,需与贵府商议,也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前程考虑。”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林玄,笑容收敛,换上一副沉痛无奈的表情:“林玄贤侄,你也莫怪柳叔叔说话直接。当年我大哥与你父亲交好,一时兴起,定下了你与如烟的娃娃亲。彼时两家门当户对,两个孩子也都玉雪可爱,不失为一桩美谈。”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你父母早逝,令人扼腕。更让人痛心的是,贤侄你……唉,天生命途多舛,经脉不通,修行之路断绝。”柳文轩叹息摇头,仿佛真的无比惋惜,“我柳家虽非什么名门望族,但也算是青阳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如烟这孩子,承蒙祖宗庇佑,灵根尚可,如今已是炼气四层的修为,未来不说大道可期,至少筑基有望。”

“这婚姻大事,讲究的便是一个门当户对,琴瑟和鸣。”柳文轩语气渐转强硬,“如今贤侄你……自身难保,前途黯淡。若强行维系这桩婚约,岂非误了如烟终身?更是让我柳家沦为青阳城笑柄!于你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拖累与压力?”

他一番话,看似情真意切,实则字字如刀,将林玄贬低到尘埃里,将退婚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仿佛不退婚就是害了柳如烟,害了柳家,甚至还是害了林玄自己。

厅内林家众人,大多面无表情,或眼观鼻鼻观心,或露出赞同之色。林振山更是微微点头,显然乐见其成。

柳如烟头垂得几乎要埋进胸口,肩膀微微颤抖。

柳惊涛则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神色冷漠。

林玄静静地听着,脸上无波无澜,仿佛对方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笑话。待柳文轩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稳:“柳二爷的意思是,要退婚?”

直接,干脆,没有任何迂回。

柳文轩没想到他如此直接,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正是。为了两家颜面,也为了两个孩子的前程,这婚约,还是解除了为好。当然,我柳家也非不通情理之人。”

他朝身后的绿衣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会意,捧着一个红木托盘走上前,托盘上放着三样东西:一个鼓鼓囊囊的锦袋,一个白玉小瓶,还有一纸文书。

“这里是五百两黄金,足以保贤侄你后半生衣食无忧。”柳文轩指着锦袋,又指了指白玉瓶,“这瓶中是一枚‘通脉丹’,虽不能根治贤侄你的经脉之疾,但或许能让你身体强健些,少受些病痛之苦。至于这文书……”他拿起那纸契约,“便是解除婚约的契书,只需贤侄你在上面签字画押,今日之事,便算两清,我柳家与贤侄,再无瓜葛,日后也绝不会再来打扰。”

五百两黄金!通脉丹!

厅内响起一阵低低的吸气声。五百两黄金,对于普通林家子弟而言,绝对是一笔巨款。而那通脉丹,虽只是最基础的一品丹药,但对于无法修行、体质虚弱的人来说,确有强身健体、略微疏通气血之效,价值不菲。

柳家这次,为了退婚,可谓下了“血本”,也做足了“仁至义尽”的姿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玄身上,等待着他的反应。是悲愤拒绝?是屈辱接受?还是崩溃失态?

林震天也看着林玄,眼神复杂。五百两黄金和通脉丹,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对如今的林玄,无疑是雪中送炭。接受,虽然丢了脸面,但得了实惠,能安稳度日。拒绝,除了徒增笑柄和柳家的恶感,还能得到什么?

柳如烟终于抬起了头,看向林玄,眼神里充满了歉疚、挣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期盼什么。

林玄的目光,缓缓扫过托盘上的三样东西,黄金灿灿,丹瓶剔透,契书上墨迹犹新。

然后,他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讥诮与冰冷,仿佛九天之上的神只,在俯瞰一场拙劣的闹剧。

他抬起手,没有去接那托盘,而是伸向自己怀中。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掏出了上午柳如烟留下的那个玉质药瓶,和那包碎银子。

“柳二爷的好意,林玄心领了。”他将药瓶和银包轻轻放在柳家丫鬟捧着的托盘边缘,与那黄金丹瓶并列,动作从容不迫。

“这是今日上午,柳小姐探望在下时所赠。金疮药一瓶,碎银若干。”林玄的声音清晰地在厅中回荡,“柳小姐的援手之恩,林玄此前已说过,会铭记于心,他日必还。至于这退婚……”

他顿了顿,目光如寒星,直视柳文轩,一字一句道:

“我,林玄,今日便如你所愿。”

“但这黄金,这丹药,我不需要。”

“我林家男儿,纵使落魄,也无需外人施舍度日!”

“更不会拿一纸婚约,去换取嗟来之食!”

他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傲骨。

厅内,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林震天,包括柳文轩,甚至包括柳惊涛和柳如烟。

他们预想过林玄的各种反应,却唯独没想过,他会如此干脆地同意退婚,却又如此决绝地拒绝补偿!不仅拒绝,还将柳如烟私下所赠之物当场退回,划清界限!

这需要何等的骄傲?或者说,是何等的……不识时务,自寻死路?

林振山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之色。这废物,居然自己把路走绝了!不仅得罪死了柳家,连最后的实惠都不要,简直是愚蠢透顶!

柳文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林玄的举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更隐隐打了他的脸。他柳家给出的补偿,居然被一个废物弃如敝履?这传出去,柳家的面子往哪搁?

“林玄贤侄,你可要想清楚了!”柳文轩语气转冷,“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如今处境艰难,这些补偿,对你至关重要。”

“我想得很清楚。”林玄打断他,语气平淡却斩钉截铁,“婚约可退,补偿不必。我林玄,不欠柳家分毫,柳家,亦无需对我施恩。”

他转向那绿衣丫鬟:“笔。”

丫鬟被他平静却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看得一颤,下意识地看向柳文轩。柳文轩脸色铁青,重重哼了一声。

林震天深深看了林玄一眼,这个一向沉默怯懦的旁系子弟,今日的表现,实在让他意外。这份心性,这份傲骨……可惜,没有实力支撑的傲骨,不过是取死之道。他挥了挥手:“给他。”

立刻有仆人奉上笔墨。

林玄提笔,蘸墨,在那解除婚约的契书上,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并按上手印。字迹谈不上好看,却自有一股锋芒内敛的力道。

他将笔放下,拿起那份签好的契书,轻轻一弹。

契书飘向柳文轩。

“柳二爷,请收好。从此,我与柳家,与柳如烟小姐,婚约解除,恩怨两清,再无瓜葛。”

柳文轩接住契书,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化为一声冷哼,将契书收起。目的已达到,虽然过程不尽如人意,但结果一样。至于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子,日后有的是苦头吃。

柳如烟怔怔地看着林玄,看着他平静无波地将药瓶和银子放回,看着他毫不犹豫地签字退婚,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出“再无瓜葛”……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空落落的,又有些发疼。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柳惊涛放下茶杯,第一次正眼打量了林玄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心性不错,可惜,是个废物。没有实力的硬气,毫无价值。

“既如此,林家主,柳某告辞了。”柳文轩起身,拱手道,语气已不复之前的客气。

林震天也起身相送:“柳二爷慢走,惊涛贤侄,如烟侄女,恕不远送。”

柳家人拂袖而去,厅内气氛依旧凝重。

林震天重新坐下,目光落在依旧站在厅中的林玄身上,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林玄,你今日……冲动了。”

林玄躬身:“家主明鉴,林玄只是做了该做之事。不属于自己的,不拿。不该受的施舍,不受。”

“罢了。”林震天挥挥手,语气带着些许疲惫,“你父母早逝,你如今又……唉,你好自为之吧。下去吧。”

“是。”林玄不再多言,转身,步履平稳地走出了正厅。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光洁的青石地面上,孤单,却笔直。

厅内,众人神色各异。林振山眼神阴冷,盘算着如何彻底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废物收拾掉,或许,他那间最后的药材铺子,该想个更稳妥的法子弄到手了……

走出正厅,远离了那些令人窒息的视线和议论,林玄深深吸了一口傍晚微凉的空气。

退婚之辱?恶仆欺主?

于他而言,不过是拂面微风,过眼云烟。

他的目标,从来不是在这小小青阳城,与这些蝼蚁争一时长短。

他的目光,早已投向那星河深处,那大道之巅。

“快了……”他感受着体内那一丝微不可察、却顽强盘踞的太初之气,以及识海中那点似乎又明亮了一丝的赤金色火星。

“待我重铸仙途之日,今日所有轻辱,必将百倍奉还。”

少年背影挺直,走入渐浓的暮色之中,步伐坚定,再无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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