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糖瓜粘牙,院里却飘着股“磨刀霍霍”的邪乎气。
易中海蹲在公用水管前嚯嚯磨刀,锈水顺着沟槽扭成条丧气蛇,磨得越狠,脸越沉得像块铁。月亮门那儿,许大茂揣着皱巴巴的举报信来回晃,新补的牙在晨光里泛着青灰,活像刚啃了块冻咸菜。
“哗啦”一声算盘响,阎埠贵突然从影壁后钻出来,眼镜片结满白霜,活似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他今儿准去部里送年礼,这可是唯一机会!”
三人眼神一对,满是“稳了”的算计,火星子没撞出来,倒撞得满院都是酸腐的算计味儿。
此刻的何雨柱,正蹲在空间里给最后一批冬小麦“收尾”。金灿灿的麦粒哗啦啦滚进谷仓,系统光屏炸出一串流光:【空间升级至LV4:开启气象调控】。他捻碎一粒麦壳,笑得那叫一个玩味:“前世让你们联名告我投机倒把,看守所里过‘革命年’?今儿咱换个玩法。”
“柱子,车装好了!”于莉敲窗的声音脆生生的。
卡车后斗里,二十个扎着红绸的礼盒摞得整整齐齐。何雨柱掀开盒盖,灵米在朝阳下泛着珍珠似的光,他随手往每个盒底塞了包晒干的辣蓼草,嘀咕道:“给各位‘老领导’加道‘开胃菜’,免得吃太饱撑得慌。”
部委大院门岗刚抬手拦车,四合院里已然炸开了锅。易中海举着街道办证明,跟纪检干部拍胸脯:“搜!必须搜出违禁品!这何雨柱投机倒把惯了!”许大茂撬屋门的动作比兔子还快,阎埠贵更是直接扑向炕柜,算盘珠子都颠掉了两颗。结果三人翻箱倒柜,只找出半罐腌得发黑的咸菜疙瘩,气得易中海差点把磨刀石砸了——这哪儿是投机倒把,分明是“穷得叮当响”?
同一时间,部委食堂里,奇异的饭香正勾得人直咽口水。老部长捧着饭碗,手都微微发颤:“这米……比泰国香米还绝!哪儿来的?”
何雨柱躬身添茶,笑得从容:“自家试验田种的新品种,您尝尝合不合胃口。”余光扫见窗外,几个穿中山装的正把辣蓼草小心翼翼塞进公文包,他眼底的笑意更浓了——鱼儿,上钩了。
返程时,卡车空了,司机座下却多了张盖着红章的特供批文。夕阳斜照,一辆吉普车突然横在巷口,纪检干部亮证件的动作慢得像演话剧:“何雨柱同志,请解释粮食来源。”
何雨柱还没开口,三辆红旗轿车“唰”地堵死巷口,王主任举着批文钻出来,嗓门震天:“部里特批的良种推广项目!你们哪个单位的,敢拦特供车?”
易中海手里的搪瓷缸“哐当”落地,摔得瓷片四溅。许大茂缩在吉普车后座,浑身抖得像筛糠,眼睁睁看着阎埠贵被两个壮汉架走——他藏在镜框夹层里的粮票,正像雪花似的往下飘,落在地上还沾着灰,活似他的脸面。
当夜,四合院里灯火通明,比过年还热闹。何雨柱在院里支起大锅,灵米粥的香气混着腊肉的油香,飘得满院都是,把派出所长的训话衬得像报菜名。
“聚众诬告!侵吞侨汇券!证据确凿!”
话音刚落,二大妈突然举着扫帚扑向易中海,哭喊着:“好你个老东西!原来我闺女寄的布票是你截的!”
于莉在灶前搅粥,木勺敲锅沿的声音脆生生的像打鼓。何雨柱走过去接过勺子,顺手握住她的手腕,语气带笑:“给‘三禽’备的辣蓼草,管用不?”
姑娘眨掉睫毛上的水汽,眼底满是崇拜:“你早知道他们要搞鬼?”
米粥“咕嘟”冒泡,漫过锅沿。何雨柱舀起一勺吹凉,慢悠悠道:“就这仨货的伎俩,跟我玩?”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碾压的底气,“不管什么魑魅魍魉,在我这儿,都得乖乖受着真火烹油。”
粥分到第七碗时,许大茂被押出地窖。这家伙还想耍横,挣扎着踹翻了粥桶,金黄的米粒粘在警服上,活像块滑稽的补丁。
何雨柱拾起滚到脚边的粥碗,擦了擦碗沿,语气惋惜又嘲讽:“可惜了这米,前两天刚给国宴备过货,你这一脚,可是踹掉了自己八辈子的福气。”
月光下,派出所长手里的名单上,易中海、许大茂、阎埠贵三个名字,被红叉打得明明白白。于莉悄悄勾住他的小指:“庆功宴还办不办?”
何雨柱反手扣住她的掌心,灶火里的腊肉噼啪作响,香气更盛:“办!必须办!正好试试空间新收的党参,给大伙补补,也让某些人听听,咱这庆功宴,有多热闹。”
次日,处分通知贴在四合院门口,红底黑字格外醒目。何雨柱正蹲在空间里播种新苗,系统提示音伴着破土声响起:【气象调控启动:目标区域持续低温】。
他走出空间,窗外已然飘起了鹅毛大雪。何雨柱抬手给瑟瑟发抖的于莉系紧围巾,目光扫过易家屋檐——冰棱正越长越长,像一把把倒挂的冰刀,映着雪光,亮得刺眼。
院里的“三禽”缩在屋里冻得龇牙咧嘴,而何雨柱的院里,粥香、肉香、药香混在一起,暖得能融了这满院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