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的第一场雪落在“雨柱大酒楼”的琉璃瓦上,融化的雪水顺着檐角滴成冰棱。何雨柱站在新装的电话机前,听筒里传来陈部长带着笑意的声音:
“小何,文件下来了——允许私人承包国营食堂!”
挂断电话时,于莉正捧着八个月的孕肚挪进门,棉袄下摆被顶起个圆润的弧度。何雨柱伸手扶她坐下,掌心贴着她腹侧,感受那里传来的胎动。
“明天去纺织厂。”他翻开记事本,钢笔尖点着第一个名字,“他们的食堂承包招标...”
话音未落,前院传来摔盆声。许大茂举着“个体经营申请驳回通知书”在雪地里跳脚,纸张被撕成碎片撒向何家方向。
“凭什么!”他嗓子扯破了音,“傻柱能承包我就不能?!”
何雨柱推开窗,寒风卷着碎纸片倒灌回去。许大茂被糊了满脸,纸屑粘在冻出的鼻涕上。
“许老板。”他慢悠悠地擦窗玻璃,“您那申请书...连‘个体户’三个字都写错了。”
雪下大了。于莉在屋里织小毛衣,毛线针突然戳到手指。血珠沁进浅蓝色毛线里,晕开淡淡的红。何雨柱抓过她的手含进嘴里,血腥味混着她指尖的雪花膏香。
“紧张什么。”他舔净伤口,“纺织厂食堂我三年前就打过招呼。”
果然,次日招标会上,其他竞争者连标书都没掏出来。纺织厂书记握着何雨柱的手直晃:“何老板,您那下岗职工再就业计划...可解了我们燃眉之急!”
合同签完时,许大茂才举着改好的申请书冲进会场。书记瞥了眼就推开:“名额满了。”转头又堆起笑,“何老板,您看能不能安排这位同志...去后厨洗菜?”
回程的车上,于莉翻着承包合同忽然抬头:“柱子哥,你三年前怎么知道...”
何雨柱把着方向盘转过街角,车灯照亮路边新竖的广告牌——上面“雨柱餐饮集团”的logo在雪夜里泛着光。
“不知道。”他实话实说,“但我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车停在四合院门口时,易中海正蹲在公用水管前砸冰。冰镐举到半空突然脱手,砸穿了许大茂家窗台上的冻白菜。两家对骂声里,何雨柱扶着于莉小心翼翼绕过冰面。
深夜,他在空间里盘点资产。系统光屏上的商业地图已点亮十二个红点,每个都对应着刚承包的食堂。新解锁的【供应链模块】正闪烁着,提示可以建立中央厨房。
于莉挺着肚子进来,手里端着碗醪糟鸡蛋。甜香气漫开时,她忽然皱眉:“阎埠贵在打听咱们进货渠道...”
“让他打听。”何雨柱接过碗喂她,“明天粮食局的朋友来吃饭。”
次日宴席摆了整整三层。粮食局副局长举着酒杯满面红光:“何老板要的统购价...好说!”
酒过三巡,阎埠贵果然蹭到包间门口。老教师手里攥着个空麻袋,眼睛盯着桌上没动过的红烧肘子。何雨柱使个眼色,服务员立刻端了盘馒头过去。
“三大爷。”他拎起肘子扔进对方麻袋,“带回去给解成补补——听说他考会计证又没过?”
麻袋坠地发出闷响。阎埠贵盯着油浸透的布袋,突然蹲在地上哭起来:“我...我就是想倒腾点粮票...”
粮食局副局长的笑容冻在脸上。
正月十五,何雨柱的第一家中央厨房在城西投产。于莉坚持要去看看,羊水就在参观流水线时破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雪夜。产房外,何雨柱盯着手术室的门,手里攥着的正是“雨柱餐饮集团”的营业执照。护士出来时,他第一个问的是:“我媳妇怎么样?”
“母女平安。”护士笑着补充,“六斤八两,头发黑得像您家招牌上的墨。”
小闺女抱出来时,许大茂正举着“举报偷税漏税”的大字报冲进医院。保安架住他时,孩子突然哇地哭出声——哭声震得走廊灯管嗡嗡作响。
何雨柱接过女儿,指尖拂过那簇胎发。孩子在他怀里立刻安静了,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
“像你。”于莉虚弱地笑。
“像我不好。”他低头亲了亲孩子的额头,“得比她爸有出息。”
满月酒摆了九十九桌。陈部长亲自题写的“何氏餐饮”匾额挂在酒楼正堂,红绸落下时,对面街角新开的“茂盛饭庄分店”突然熄了灯——许大茂拖欠电费被拉了闸。
于莉抱着孩子敬酒,小丫头手腕上戴着对银镯子,镯铃叮当响过每张桌子。到易中海那桌时,老教师哆嗦着掏出个红包,薄得能透光。
“易师傅留着买药吧。”何雨柱推回去,顺手从桌上抓了把糖塞进对方口袋,“您那哮喘...少操心别人闲事。”
夜深人静,他在婴儿床边打开系统光屏。新任务闪烁着:【三年内建立北方最大餐饮供应链】。进度条下还有行小字:检测到竞争对手已联合。
窗外飘起今春第一场雨。雨幕中,鸭舌帽男人的身影在对街招待所窗前一闪而过,军表表盘的反光刺破夜色。
何雨柱关掉光屏,轻轻握住女儿的小手。孩子睡梦中攥住他食指,力气大得惊人。
“好好长大。”他在孩子耳边低语,“爸爸给你铺条通天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