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绵绵的夜晚,何雨柱在书房对账。计算器的液晶屏闪着绿光,数字跳到一个惊人的数额时,窗玻璃突然被石子击中。
裂纹像蛛网蔓延开来。他掀开窗帘,巷子深处有辆黑色轿车的尾灯一闪而逝。
第二天清早,于莉抱着女儿喂奶,忽然指着电视新闻:“柱子哥,快看!”
本地新闻正在报道“雨柱餐饮集团中标军区食堂改造项目”。画面里,何雨柱与军区后勤部长握手的镜头被反复播放。但主播的解说词透着古怪:
“这家民营企业如何击败多家国企中标,引发业界关注...”
电话响了。陈部长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小何,有人把举报材料递到军委了。”
材料装订成册,足有两指厚。何雨柱翻开第一页就笑了——那是张伪造的军队供应发票,开票日期是他女儿满月酒那天,而他当天整晚都在医院陪床。
“王振国咬的?”他问。
“不止。”陈部长顿了顿,“材料里有你在黑市交易的照片,拍的是你三年前的模样。可那时候你还在轧钢厂食堂...”
何雨柱捻着照片边角,相纸在指尖发出脆响。照片背景里的电线杆上,贴着“打倒四人帮”的标语——那是1977年的街景。
“总参二部的手笔。”他得出结论,“这是要给我安个历史问题。”
窗外,许大茂正领着两个穿便装的人在巷口指指点点。其中一个抬手看表的动作让何雨柱眯起眼——军人的腕表戴法,表盘朝内。
于莉端着鸡汤进来,看见丈夫盯着巷口,手一抖汤洒了半碗。何雨柱接过碗,就着她手喝了一口:
“别怕。他们越急,说明咱们越接近要害。”
三天后,军区食堂开工仪式。后勤部长讲话时,何雨柱瞥见观礼台后排坐着个戴墨镜的男人,鸭舌帽压得很低。男人手里把玩着个军用水壶,壶身上隐约可见弹痕。
仪式结束,男人径直走过来:“何老板,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工地角落的搅拌机旁。男人摘下墨镜,左眼眼角有道疤,像被弹片划过。
“我姓赵,总参的。”他递过根烟,“你动了不该动的奶酪。”
何雨柱没接烟,从兜里掏出盒中华:“赵同志,我动的是发霉的窝窝头。”
“窝窝头?”赵姓男人冷笑,“你知道王振国的小舅子在哪儿吗?在深圳倒腾批文!你断了他姐夫的路,就是断了他的财路!”
搅拌机突然启动,轰鸣声淹没了后半句话。何雨柱趁着噪音凑近些:“那您呢?赵同志是替谁跑腿?王振国的小舅子,还是...您自己的生意?”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
当晚,何雨柱在空间里整理证据。系统光屏上,一条新的关系链正在生成:王振国→深圳批文倒卖团伙→港城洗钱渠道→总参某退休高干。每个箭头旁都标注着资金流向,最后一笔汇款的接收方,正是赵姓男人在瑞士银行的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