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哄睡女儿进来，看见满桌材料吓了一跳：“这些...”
“保命符。”何雨柱把最关键的几页塞进她缝的婴儿襁褓夹层，“明天你带着孩子回娘家住几天。”
“我不走。”于莉抓住他手臂，孕期水肿的手指在他袖子上留下凹痕。
何雨柱低头吻她额头，尝到咸味——她哭了。
“听话。”他把她手指一根根掰开，“等我把这些苍蝇拍干净，接你们娘俩回来吃红烧肉。”
凌晨三点，酒楼后门传来撬锁声。何雨柱在监控室里看着，两个黑影摸进厨房，在调味料柜前停留片刻，往盐罐里倒了包白色粉末。
他们离开后，他才慢悠悠下楼，戴上橡胶手套取出盐罐。白色粉末在紫外灯下泛着蓝光——工业用亚硝酸钠，致死量。
他小心地取了些样本装进证物袋，其余原样封好。然后从空间取出灵泉浸泡过的盐，替换了罐中原物。
清晨六点，卫生局的车呼啸而来。赵姓男人亲自带队，白大褂都遮不住一身军人的板正身姿。
“接到举报，你们使用有毒添加剂！”
检验员当场取样，试纸却显示正常。赵姓男人抢过试管，亲自滴试剂——依然正常。
“不可能！”他额头暴起青筋，“昨晚明明...”
“明明什么？”何雨柱举着手机从后厨出来，屏幕上正在播放昨晚的监控录像，“赵同志，您手下这俩兵，撬锁技术不过关啊。”
录像清晰显示两个黑衣人下毒的全过程，其中一人抬头时，帽檐下的脸正是赵姓男人的警卫员。
现场一片死寂。卫生局的人悄悄后退，只剩赵姓男人孤零零站在厨房中央。
“何雨柱...”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的事多了。”何雨柱收起手机，“但今天这事，不后悔。”
他走到男人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您瑞士银行那笔钱...买的是苏黎世的湖边别墅吧？巧了，我有个朋友在那边做房产中介。”
赵姓男人踉跄后退，撞翻了调味架。瓶瓶罐罐滚落一地，那罐盐正好砸在他脚边，塑料盖裂开，雪白的盐粒洒了一地。
“对了。”何雨柱弯腰拾起盐罐，“昨晚您的人加料时，我正好在调试新装的监控——带音频的那种。要听听他们怎么称呼您吗？‘赵副处长’？”
军车驶离时，卷起的灰尘在朝阳下像金色的雾。何雨柱站在酒楼门口，手里捏着那枚从监控视频里截图的军表编号。
手机震动，陈部长的短信只有三个字：“处理了。”
他回拨过去：“怎么处理的？”
“退休，审查，涉案账户冻结。”陈部长顿了顿，“小何，你这次...捅了马蜂窝。他们那一系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来。”何雨柱望着街对面新开的“拥军饭店”，招牌右下角有个不起眼的徽标——正是总参某部的标志。
挂断电话，他走进婴儿房。女儿睡得正香，小手攥着襁褓里露出的文件一角。他把那些证据轻轻抽出来，换成个奶嘴。
于莉从背后抱住他，孕肚贴着他后背，温暖而沉重。
“还要走吗？”她声音闷在他肩头。
何雨柱转身拥住她，掌心抚着她隆起的腹部。那里，第二个孩子正在生长。
“不走了。”他吻她湿漉漉的眼睫，“从今往后，咱们一家人...”
窗外忽然传来施工声。对面“拥军饭店”的招牌被摘下，换上了“退伍军人再就业培训中心”的新牌子。工人们干活时哼着歌，调子是《咱当兵的人》。
何雨柱笑了。系统光屏在眼前展开，新任务闪烁着：【建立退役军人餐饮连锁，解决就业1000人】。
进度条开始缓慢爬升，第一个百分点亮起时，女儿在睡梦中咂了咂嘴。
“爸爸在呢。”他轻声说，也不知是说给孩子，还是说给这暗流涌动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