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还没散尽。
何雨柱在院子里打太极拳,动作慢得像要凝固在晨光里。一招“白鹤亮翅”刚摆开,大门就被拍得砰砰响。
不是敲,是拍。
力道大得门板都在颤。
于莉从厨房探出头,手上还沾着面粉——她正在给晓晓做小兔子馒头。孩子今天幼儿园有活动。
“谁啊这么大动静?”她皱眉。
何雨柱收了势,擦擦汗:“我去看看。”
门一开,门外站着三个人。
中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梳着油光水滑的大背头,穿着件灰色的确良衬衫,领口敞着,露出小半截金链子。脸很白,白得有些不健康,眼睛细长,看人时像在估量什么。
他左边是个年轻人,二十出头,寸头,眼神凶狠,胳膊上的肌肉把汗衫撑得紧绷绷的。右边那个年纪大些,戴眼镜,夹着个公文包,一副斯文样。
“何老板?”大背头开口了,声音沙哑,像砂纸磨木头。
“我是。”何雨柱站在门槛里,没让开,“几位是?”
“秦桧。”大背头吐出两个字,笑了,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不是历史上那个,同名同姓——缘分呐。”
他说“缘分”时,眼睛却盯着何雨柱身后的院子,眼神像蛇信子,扫来扫去。
何雨柱心里一凛。
这名字,这做派,来者不善。
“秦先生有事?”
“有事。”秦桧从口袋里摸出盒中华,抽出一根叼上。旁边的寸头立刻凑过来,“啪”地打着打火机。
秦桧深吸一口,烟气喷在何雨柱脸上:“听说何老板最近生意做得很大,超市、饭店,还要建厂?年轻人,有魄力。”
“小本生意。”何雨柱不动声色。
“谦虚。”秦桧笑了,“西山那块地,二十亩,你说拿就拿。这可不是小本生意能办到的。”
何雨柱眼神微沉。
西山那块地,他是通过陈部长的关系拿的工业用地指标,手续刚办完不到一周,还没对外公布。
这人怎么知道的?
“秦先生消息挺灵通。”
“吃这碗饭的,耳朵不灵不行。”秦桧弹弹烟灰,烟灰落在何雨柱家门口的水泥地上,“我今天来呢,是想跟何老板谈笔生意。”
“什么生意?”
“你那块地,”秦桧盯着他,“转给我。价钱好说,比市价高三成。”
何雨柱笑了:“秦先生,地我刚拿到手,还没捂热呢。”
“所以才要趁热嘛。”秦桧又吸了口烟,“何老板,我查过你。从食堂厨子干起,到现在身家几百万——不容易。但做生意讲究见好就收。那块地,你玩不转。”
“哦?怎么个玩不转法?”
“西山那一片,”秦桧眯起眼,“水、电、路,哪样是现成的?你要建厂,得自己拉专线,自己修路,自己引水。没个三五年,厂房都建不起来。这三五年里,你投进去的钱,就是死钱。”
他说得慢条斯理,像在给小学生讲课。
“我呢,不一样。”秦桧把烟头扔地上,用皮鞋碾灭,“我在西山有项目,正好挨着你那块地。你的地给我,我的项目就能连成片——双赢。”
“怎么个双赢法?”
“你拿钱走人,我拿地开发。”秦桧咧嘴笑,“你省了三五年的折腾,我得了现成的地。这不叫双赢叫什么?”
何雨柱看着他,没说话。
晨风吹过院子,葡萄叶子哗啦哗啦响。
于莉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蒸笼,看见门口这阵势,脚步顿住了。
秦桧的眼睛立刻粘了过去,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最后停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哟,这位是嫂子吧?”他笑得更开了,“有喜了?恭喜恭喜。何老板,这更该为孩子想想了——稳当点,比什么都强。”
这话,听着像祝福,实则像威胁。
何雨柱往前挪了半步,把于莉挡在身后。
“秦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他声音冷了下来,“但地我不会转。您请回吧。”
秦桧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细长的眼睛里,寒光一闪。
“何老板,不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
“啧。”秦桧摇摇头,“年轻人,就是气盛。不过没关系——”
他从眼镜男手里接过公文包,掏出一份文件,递过来。
“看看这个。”
何雨柱没接。
秦桧也不在意,自己翻开文件,指着其中一页:“西山这一片,未来五年规划里,有三分之二的地要搞生态保护。工业用地指标,可能会收紧。你的厂子,还能不能建起来,难说。”
何雨柱瞳孔微缩。
这份规划,他托陈部长打听过,内部确实有讨论,但还没形成正式文件。
秦桧能拿到,说明他在规划局有人。
“还有这个。”秦桧翻到下一页,“你超市的消防许可证,下个月到期。续办的话,得重新检查——我有个哥们,在消防支队当科长。”
他抬起头,看着何雨柱:“何老板,做生意嘛,求财不求气。你让我一步,我也让你一步。你的超市、饭店,我保证顺顺当当。怎么样?”
沉默。
院子里静得能听见于莉紧张的呼吸声。
何雨柱忽然笑了。
不是冷笑,是真的笑了,笑得肩膀都抖了抖。
“秦先生,”他开口,“您刚才说,您叫什么来着?”
“秦桧。”大背头皱眉。
“哦,秦桧。”何雨柱点点头,“历史上那个秦桧,害死了岳飞,遗臭万年。您跟他同名,就不怕晦气?”
秦桧脸色一变。
“至于您说的这些——”何雨柱伸手,拿过那份文件,看都没看,“撕拉”一声,直接撕成两半。
纸屑飘落在地。
“我这人,不信邪。”何雨柱把撕碎的文件扔回秦桧怀里,“地是我的,谁也拿不走。消防、规划,该走什么程序走什么程序。要是有人想卡我——”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
“我就一路告上去。区里不行告市里,市里不行告省里。再不行,我去北京。秦先生,您觉得,是您的哥们硬,还是国家的法硬?”
秦桧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像抹了一层灰。
他盯着何雨柱,足足盯了十秒钟。
然后,又笑了。
这次的笑,阴冷阴冷的。
“好,何老板有骨气。”他拍拍手,“我就喜欢跟有骨气的人打交道。不过——”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骨头太硬,容易折。”
说完,转身就走。
寸头瞪了何雨柱一眼,跟了上去。眼镜男捡起地上的碎纸,匆匆追上。
三个人钻进停在巷口的一辆黑色桑塔纳,引擎轰鸣,扬长而去。
于莉这才松开紧握的手,手心全是汗。
“柱子哥,他们……”
“没事。”何雨柱搂住她的肩,“跳梁小丑而已。”
话虽这么说,他眼神却凝重起来。
这个秦桧,不是郑援朝那种莽夫。他说话有分寸,做事有章法,威胁都藏在“好意”里。
更关键的是,他能拿到内部规划,能查到消防许可的时间——这说明他在系统里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西山那块地,恐怕真成了香饽饽。
“柱子哥,”于莉轻声说,“要不……那块地,咱们不要了?钱够花就行,别惹这些人。”
何雨柱低头看她,孕妇的脸色有些白,眼里满是担忧。
他心里一软。
“莉莉,不是地的问题。”他柔声说,“今天是地,明天可能就是超市,后天就是饭店。这些人,贪得无厌。你退一步,他就进十步。直到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
于莉咬咬嘴唇:“可是……”
“没有可是。”何雨柱捧住她的脸,“相信我,我能处理好。你和孩子,只要开开心心过日子,别的不用操心。”
他把于莉送回屋,转身去了书房。
关上门,立刻拨通陈部长的电话。
响了七八声,才接通。
“小何啊,”陈部长的声音有些疲惫,“这么早?”
“陈叔,打扰您了。”何雨柱开门见山,“有个叫秦桧的人,您知道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几秒,陈部长才开口:“你怎么惹上他了?”
“他想买我西山那块地。”
“……”陈部长又沉默了,这次更久,“小何,这个人……不好惹。”
“他什么来头?”
“早年在南方倒批文起家,后来回北京搞房地产。手底下养了一帮人,明面上是做工程,暗地里……”陈部长顿了顿,“总之,黑白两道都有人。市里几个领导,跟他吃过饭。”
何雨柱心往下沉。
“他看上你那块地,恐怕不是临时起意。”陈部长叹气,“西山那边,未来确实有规划调整。但具体怎么调,还没定。他能拿到内部消息,说明在规划局有硬关系。”
“陈叔,地我不能让。”
“我知道。”陈部长声音严肃,“但你要有准备。这个人,手段脏。郑援朝跟他比,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挂了电话,何雨柱站在窗前,看着院子。
晨光正好,葡萄架上挂着露珠,晶莹剔透。
晓晓从屋里跑出来,穿着小花裙,手里拿着于莉刚蒸好的小兔子馒头,笑得眼睛弯弯。
“爸爸!看!小兔子!”
何雨柱蹲下身,抱住女儿。
软软的小身体,带着奶香。
“晓晓,如果有一天,有坏人想抢咱们家的东西,怎么办?”
孩子歪着头,想了想,认真地说:“打他!爸爸最厉害!”
何雨柱笑了,亲了亲女儿的额头。
对,打他。
但不是硬碰硬。
他打开系统光屏。情绪值余额还剩不少,开放日那天收获的还没用完。
商城页面,【商业防护】模块已经解锁到三级。他花了两千点,升级到四级。
新功能:【商业情报网络(初级)】。
可以监控指定目标相关联的商业活动,但范围仅限于北京市,且需要三天时间部署。
何雨柱毫不犹豫,输入“秦桧”。
光屏显示:【目标锁定,情报网络部署中……预计71小时59分后激活。】
他又点开【人脉资源】模块。
这是前段时间解锁的,可以查看已建立人脉的实时状态和潜在价值。
陈部长的图标是绿色的,旁边标注:“信任度85%,可提供政策层面支持”。
马局长是蓝色:“合作度70%,可在职权范围内提供便利”。
还有工商、税务、公安系统的几个熟人,颜色深浅不一。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灰色图标上。
那是他去年偶然认识的一位老人——住在前门胡同,独居,姓赵。当时老人的心脏病突发,倒在路边,是何雨柱送去的医院,垫了医药费,后来还常去看望。
老人没说过自己是干什么的,只说是“退休干部”。
但有一次,何雨柱在他家看见一张合影,是老人年轻时跟几位大人物的合影,挂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
系统对这位“赵老”的标注很模糊:“背景深厚,能量未知,好感度60%”。
何雨柱想了想,从柜子里翻出两盒上好的龙井——是浙江一个供应商送的明前茶。
“莉莉,我出去一趟。”他对于莉说,“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
“去哪儿?”
“看个老人家。”
前门胡同离得不远,骑车二十分钟。
赵老住的院子很安静,门口两棵老槐树,枝叶繁茂。何雨柱敲敲门,里面传来慢悠悠的脚步声。
门开了。
老人穿着白色汗衫,手里拿着把蒲扇,看见何雨柱,笑了:“小何?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您。”何雨柱把茶叶递过去,“朋友送的,给您尝尝。”
“进来进来。”赵老接过茶叶,闻了闻,“嗯,好茶。”
院子里收拾得干净利落,葡萄架下摆着竹椅、茶几。赵老泡上茶,两人坐着闲聊。
说了会儿天气,说了会儿茶,何雨柱才看似随意地问:“赵老,您听说过一个叫秦桧的人吗?”
赵老摇蒲扇的手顿住了。
他抬起眼皮,看了何雨柱一眼。
那眼神,不像平时慈祥的老人,倒像鹰。
“你惹上他了?”
“他想买我一块地。”
赵老沉默地摇着扇子,摇了好几下,才开口:“这个人,我知道。”
“他什么来路?”
“没什么来路。”赵老喝了口茶,“就是个投机倒把起家的暴发户。但他姐夫,在市委办公厅,是个实权人物。”
何雨柱心一沉。
“不过,”赵老话锋一转,“他那个姐夫,今年五十八了,还有两年退休。人走茶凉的道理,他懂。所以秦桧这几年拼命捞钱,想趁着姐夫还在位,多攒点家底。”
“所以他盯上我那块地?”
“西山那边,”赵老放下茶杯,“未来要建开发区,风声早就有了。你那块地,正在规划的核心区。现在二十亩不值什么,等规划一公布,转手就是十倍二十倍的利润。”
原来如此。
何雨柱明白了。
不是什么生态保护,是开发区。秦桧用假消息吓唬他,想低价拿地。
“小何啊,”赵老看着他,“这块地,你打算怎么处理?”
“建厂。”何雨柱说,“食品加工厂,手续都办好了。”
“好。”赵老点点头,“脚踏实地做事,比什么都强。至于秦桧……”
他顿了顿:“他要是按规矩来,你按规矩应付。他要是玩脏的——”
老人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撕下一张纸,写了个电话号码。
“打这个电话,就说是我让你找的。”
何雨柱接过纸条。上面只有七个数字,没署名。
“赵老,这是……”
“我以前的秘书,现在在纪委。”赵老笑了笑,“秦桧那个姐夫,屁股不干净。有些材料,纪委早就收到了,只是时机未到。”
何雨柱懂了。
他把纸条仔细收好。
“谢谢赵老。”
“不用谢我。”赵老摇着扇子,“我这辈子,最看不得两件事:一是欺负老实人,二是祸害老百姓。你这两样都不沾,我帮你,心安理得。”
从赵老家出来,已经中午了。
何雨柱骑车往回走,心里踏实了不少。
但刚拐进自家胡同,就看见门口围了一群人。
有穿制服的,有便衣的,还有两辆闪着灯的执法车。
于莉抱着晓晓站在门口,脸色苍白。
一个穿工商制服的中年人,正拿着本子,对于莉说什么。
何雨柱心一紧,加快速度骑过去。
“怎么回事?”
于莉看见他,眼圈立刻红了:“柱子哥,他们……他们说咱们超市卖过期食品,要查封!”
中年男人转过头,是个生面孔,表情严肃:“你是何雨柱?我们是区工商局稽查队的。接到群众举报,雨柱生活广场销售过期变质食品,现在依法对超市进行查封检查。这是通知书。”
他递过来一张盖着红章的文件。
何雨柱接过来,扫了一眼。
举报时间是昨天下午。
检查时间是今天上午十点——也就是秦桧离开后两小时。
好快的动作。
“同志,我们超市有严格的进货查验和过期食品下架制度。”何雨柱平静地说,“不可能有过期食品。”
“有没有,检查了才知道。”中年男人一挥手,“把封条贴上!所有货品暂停销售,等检测结果!”
几个工作人员拿着封条就往超市门口走。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街坊邻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何老板家出事了?”
“说过期食品,真的假的?”
“哎呀,这可不得了……”
何雨柱看着那些封条,又看了看中年男人胸前的工牌——姓孙,副队长。
他忽然笑了。
“孙队长,您要检查,我们配合。”他掏出手机,“但我得先打个电话。”
“打给谁?”
“市工商局,马局长。”何雨柱拨通号码,开了免提,“马局,我何雨柱。区局的同志来我这儿检查,说是有人举报卖过期食品……对,正在贴封条……好,您跟他说话。”
他把手机递给孙队长。
孙队长脸色变了,迟疑地接过手机:“喂?马局?是我,小孙……是,是有举报……什么?先不封?可是……是,是,明白!”
挂了电话,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再看何雨柱时,眼神复杂。
“何老板,”他压低声音,“马局说了,检查可以,但不能影响正常经营。封条……先不贴了。”
“那检查呢?”
“照常进行。”孙队长咬牙,“但……我们的人进去查,您的人可以跟着。如果没问题,我们立刻撤。”
“好。”何雨柱点头,“请。”
检查持续了三个小时。
生鲜区、干货区、粮油区、冷冻区……每个货架,每个批次,生产日期、保质期,查了个底朝天。
结果,一件过期食品都没有。
甚至连临近保质期的,都单独放在“临期食品特价区”,标得清清楚楚。
孙队长的汗下来了。
“何老板,这……”
“孙队长,”何雨柱看着他,“举报人是谁,能告诉我吗?”
“这……我们有规定,要保护举报人隐私。”
“哦。”何雨柱点点头,也不强求,“那检查结果,能给我出个书面证明吗?毕竟这么多街坊看着,对超市声誉有影响。”
“可以,可以。”
证明开好,盖了章。
孙队长带着人匆匆走了,像逃一样。
围观的街坊也散了,但议论没停。
“查了半天,啥也没有?”
“是不是有人眼红何老板生意好,故意举报?”
“我看像……”
何雨柱送走最后几个邻居,关上门。
于莉扑进他怀里,身子还在抖。
“没事了。”他轻拍她的背,“都过去了。”
“柱子哥,”于莉抬头,眼泪掉下来,“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咱们规规矩矩做生意,凭什么……”
“就凭咱们生意好。”何雨柱擦掉她的眼泪,“莉莉,这就是现实。你好了,就有人想把你拉下来。明的拉不动,就来暗的。”
“那以后怎么办?今天查这个,明天查那个,生意还做不做了?”
“做。”何雨柱眼神冷下来,“不仅要做,还要做得更好。”
他拿出手机,给瘦子打电话。
“查一下,今天工商局这个孙队长,跟秦桧有没有关系。还有,找人盯着秦桧,他接下来有什么动作,随时告诉我。”
挂了电话,他看着窗外。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血红。
秦桧……
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
系统光屏闪烁:【商业情报网络部署进度:35%】
快了。
还有两天。
他倒要看看,这个秦桧,到底有多大能耐。
而此刻,城市的另一头。
某家高档餐厅的包间里。
秦桧夹着雪茄,听完电话里的汇报,笑了。
“没查出来?正常。何雨柱要是连这点准备都没有,也不配让我出手。”
他对面坐着个秃顶男人,正是孙队长。
“秦总,马局今天发话了,以后再查何雨柱,得先跟他打招呼。”孙队长擦着汗,“我这……很难办啊。”
“难办?”秦桧吐出口烟,“那就别办了。”
他从包里掏出个厚厚的信封,推过去。
“这是辛苦费。下次,换个法子。”
孙队长看着信封,咽了口唾沫。
“秦总,您说,怎么换?”
秦桧笑了,细长的眼睛里,寒光闪烁。
“食品安全查不了,那就查消防。消防查不了,那就查税务。税务查不了,那就查用工……一个私营企业,想找出点毛病,还不容易?”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何雨柱,你不是骨头硬吗?”
“我就一根一根,给你敲碎。”
“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夜色渐浓。
城市华灯初上。
一场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何雨柱家的院子里,葡萄架下,一家人正在吃饭。
晓晓叽叽喳喳说着幼儿园的事,于莉笑着给她夹菜。
何雨柱听着,看着,心里一片平静。
他知道前路有风雨。
但他不怕。
因为他要守护的,都在这里。
这就够了。